笑了會兒,初一擔憂地看著他,“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什麼麻煩?錢嗎?”
“……嗯。”她遲疑著點頭。
江續說還行吧,“反正我自己能吃肉,就不會讓你喝湯,實在不行,我找老爺子拿唄,老爺子不給我,總不可能不給你吧,對吧?”
初一:“……”
她皺眉:“你利用我,小人!”
“我們的兄妹情就是這樣的,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江續露出一臉驚訝模樣來。
初一:“……哦。”
江續在錦市待了兩天就走了。
離開之後,初一的日子還是照常。
每天上學,放學,無聊的時候會一個人坐著公交,隨便哪一輛,坐到終點,再坐回來。也會去逛街,買包買衣服。她和同齡人似乎沒差,但是逛街遇到同班同學,她原本想和那人打招呼,隻不過那人看到她剛從奢侈品店出來,手上拎著印著c家logo的包,眼神陡然變了。
後來回到學校,她感覺到,班裡的人看她的眼光也變了。
有人和她示好,也有人主動找她聊天吃飯。
初一心裡直泛冷笑,她做不到笑臉相迎,全都冷淡又疏離地拒絕。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換來同學們的一句:“也不知道傲個什麼勁兒,不就仗著有點兒臭錢麼,每天擺著個臭臉。”
初一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隻是覺得,任何感情的開始,都應該是純粹的,而不應該是帶有目的的。如果是她一來學校,就有人主動關懷她,約她哪怕是約她一起上個廁所,她都會把那人當朋友。
可惜或許是她總是冷臉,不愛笑,所以大家都覺得她難接近,也不想接近她了吧。
但為什麼偏偏是那天之後呢?
這樣的靠近讓她非常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那就拒絕。
彆做讓自己難受的事情,人這一輩子,就一次,即便在旁人眼裡,你是個異類,也無所謂了,你又不是為他們活的?你是為自己活的。
另一邊,南城。
季洛甫到江宅見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之前是總司令,現在剩下的兩個孩子,一個也在部隊裡掌握實權,另一個則是外交部副部長,江家在軍政兩界,也是有著許多人脈的。季家和江家之所以交好,也有一部分原因在這裡。
江老爺子對季洛甫倒是很好,甚至有種願意動用江家所有人脈的感覺。
聊完之後,江老爺子不無感慨道:“但凡我們老江家有你這樣出色的,不,哪怕有你三分之一出色的,我都滿足了。”
季洛甫低頭笑了下:“初一很優秀。”
“她到底是個女孩兒。”江老爺子在提到最寵愛的外孫女的時候,臉上帶著的笑總是很溫和的,褪去銳氣的老人滿臉平和,“其實初一很適合當個政客,她很成熟很穩重,但是我舍不得她受委屈。女孩子是拿來疼的,不是讓她去吃苦受累的。”
季洛甫眼裡的情緒變幻了幾分,有些晦澀難辨。
他點頭:“是,她是應該被疼著被寵著的。”
江老爺子笑笑。
到底是年紀到了,聊了一下午,他身子有點頂不住,揮揮手,說要回房休息會兒,讓季洛甫自己回去吧。
季洛甫合上房門。
往外走了幾步。
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突然停下步子來。
遲疑幾秒,到底是沒忍住,打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季洛甫站在門邊,沒進去,他隻是站在那裡看著房內的一切。
他第一次看女生的房間,很溫柔,很精致,房間裡的東西並不多,乾淨又整潔,濃濃的初一風。
他在那裡站了許久才離開。
離開之後,他打電話給梁亦封。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討論感情,似乎能討論到一塊兒去。
季洛甫:“她不在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梁亦封:“想她。”
“看到她的房間,也會想?”
“很想。”梁亦封笑了聲,他語氣很淡,“想把她抓回來,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
季洛甫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直罵他變態。
梁亦封:“想她了?”
季洛甫沒說話,他直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梁亦封蛋笑了聲,說:“要麼去把她抓到你身邊牢牢捆著,要麼就好好地等她回來,等得到最好,等不到——不妨采取些手段讓她自動自發地到你身邊來。”
他言簡意賅。
季洛甫笑了:“謝了。”
“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亦封仍舊是那個變態兩億風。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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