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初一手上的洗麵儀陡然掉落,和大理石麵板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她整個人如被雷劈一樣:“誰?誰抱我上來的?”
“季洛甫。”江續麵無表情道。
初一:“……”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還是覺得混亂極了。
“不是,我和他很熟嗎?”
江續:“我也想知道,你倆很熟嗎?”
“不熟啊。”初一說。
江續戲謔道:“或許是季洛甫熱心腸?”
“……”
初一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看你這人一肚子豬大腸。”
“……”江續跳腳,“有你這樣人生攻擊的嗎?”
初一伸手把他推開,“走開,我要吃飯了,彆打擾我。”
江續:“哎!!!”
初一乾脆利落地把他趕出自己房間去。
等到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
她坐在床上,沉默地想了許久。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來:季洛甫這樣的人,她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距離越遠,越好。
她捉摸不透他,猜不透他的心思和想法。
這樣神秘的男人,本就不是她可以染指的。
她和他還是保持陌生關係比較好。
初一以為,她和季洛甫是兩條相隔甚遠的平行線,偶爾會遇見,但最終的結局還是各自走各自的路,甚至,他們連見麵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就像以前。
很久很久的以前。
他們所有見麵次數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五次。
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會有以後。
再次見到季洛甫,是在南大開學典禮上。
初一作為新生代表要上台發言,在台下候場的時候,突然看到了被學校各位領導如眾星捧月般邀請過來的季洛甫。
她窩在人群後,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季洛甫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她。
她用眼神示意他彆和她說話,但他偏偏與她作對,喊她的名字:“初一。”甚至還和校領導介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妹妹。
這個詞令初一放心許多。
並不曖昧,很乾淨的一個詞。
至少說明,對他而言,她隻是一個小不點兒而已。
初一乖巧地出來點頭問好。
季洛甫讓校領導們先走,說自己和這個妹妹好久沒見,想單獨聊聊。
等到人群散去,初一問季洛甫:“你怎麼會過來?”
季洛甫說:“沈氏是南大最大的讚助商,所以邀請我過來發言。”其實每年這個事兒都是由陸程安負責的,這種拋頭露麵純刷臉的活動,其他三個人都是不太喜歡的,唯獨陸程安,他似乎十分熱衷這樣的活動。但是季洛甫看了下活動流程,一眼就掃到了初一的名字,他直接推了當天的局,過來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為的就是見她一麵。
初一點點頭,原來如此。
季洛甫問她:“你呢,怎麼在後台?”
初一揚了揚手裡的演講稿,擠了個笑給他:“新生代表發言。”
季洛甫笑了:“你很優秀。”
“還好吧。”
“怎麼,不想上台發言啊?”
初一皺了皺眉頭,“很煩。”
季洛甫:“怎麼說?”
“就很煩。”就是很煩躁,她不想上台發言,但是她想住在外麵,南大本來就是可以同意大一新生外宿的,隻要拿家長的保證書過來就行。可輔導員不同意,就拿這事兒壓著她,初一沒法子,隻能答應過來上台發言。
季洛甫低聲說:“南大最不缺的就是高考狀元,之所以挑選你過來,肯定是因為你足夠出色,有的時候,人不能一直低調,偶爾也要高調一點,知道嗎?你又不是不優秀,大大方方地上去演講,你做不到嗎?”
“做得到。”
初一歎了口氣,“但就是很煩。”
季洛甫擰眉想了想,突然,他伸手蓋住初一的雙眼。
猝不及防的黑暗讓初一有點兒無措,“你這是…… ”
“彆說話。”季洛甫打斷她,“合上眼,什麼都彆想,什麼都彆說,這樣還煩嗎?”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一緩緩搖頭,她說:“不煩了。”
這一刻,她心裡的煩躁終於被疏解。
季洛甫滿意地鬆開手。
他摸摸她的頭發:“好女孩兒,彆怕,你季大哥站在這兒看你演講。”
初一嘟囔道:“我才沒怕。”
“嗯。”他點頭。
初一往台上走,離開之前,看了季洛甫一眼。
突然,她對他微微一笑。
季洛甫用口型向她說:加油。
初一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
後台更個肥章!爭取寫完大學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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