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人,他本想如果這畫的價錢合適,他把畫買回去。可沒想到國子監的人告訴他,這幅已被皇上收入宮中了。
於是他便想多看一會兒。
前幾日人多,為避免是非,他沒有來。這幾日人少了,他才日日來。
他不光是看畫,他是透過畫在看人。
他想知道,畫這幅畫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既然知道,我覺得傅將軍既然這麼喜歡這樣的畫,不如托人去向知微居士求上一幅。高山流水遇知音。知微居士要是知道傅將軍這麼喜愛她的畫,沒準就願意賣給將軍一幅也不一定。”
傅雲開一怔。
旋即他感激地朝黃鎮一拱手道:“多謝兄台提點,我知道了。”
“時辰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告辭。”他朝黃鎮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從院子裡出來,他對小廝長安道:“你去綏平伯府附近打聽一下,問問趙五姑娘最近是否出來走動,何時出來。打聽清楚後,回府上稟報於我。”
長安一怔:“世子……”
他知道,世子心裡還念念不忘趙五姑娘。尤其是發現了他最喜歡的畫是趙五姑娘畫的,心裡就十分受煎熬。
世子是個傲氣的,也是個講道理的。所以綏平伯府表示不願意把女兒嫁給軍人後,他便沒有再去求綏平伯府把女兒嫁給他的打算。
怎麼聽了那位姓黃的一句話,忽然就想親自見見趙五姑娘了?
想了想,長安覺得見一麵也好。是死是活,直截了當,當麵講清楚,也免得他家主子心裡老覺得趙五姑娘好,對誰都瞧不上。
他當即去了綏平伯府附近,找了個綏平伯府出入時必經的街旁鋪子,花了幾十個銅板,探聽趙五姑娘出行的情況。
“啊唷,你們也是想向趙五姑娘求親來的吧?”那個胖胖的飯館夥計笑道,“趙五姑娘的畫出名後,這段時間上門求親的人可不少。我瞅著還全都是頂頂顯赫的人家。”
長安聽到這消息,皺了皺眉。
本來綏平伯府就不願意把女兒嫁給軍人。以前還好,沒什麼好人家求親。現在有了,那自家世子豈不是更沒希望了?
夥計道:“不過要讓你家主子失望了。前段時間趙五姑娘要去北寧上學,天天一大早就出門,差不多天黑才回家。這段時間書院放假了,她就呆在家裡沒出去了。聽說她病了,侍候她祖母的時候被染了病氣,也受了風寒。這幾日施郎中都往府裡跑了許多趟呢。”
“那你知道綏平伯府給趙五姑娘許了親嗎?是哪家?”長安問道。
夥計搖頭:“這個倒沒聽說。”
“我知道。”另外有個夥計忽然插嘴道。不過說完這句,他就閉了嘴,隻看著長安。
長安趕緊掏了一把銅錢給夥計,那夥計才道:“綏平伯夫人把親事都拒了。她放話說,她找高僧替趙五姑娘算過命,趙五姑娘不宜太早訂親成親,需及笄後方議親事。”
胖夥計看著自己同伴,麵露狐疑:“真的?那我怎麼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