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肅的“撒嬌”對湯蔓來說是受用的, 與他外型形成鮮明對比的語氣和神態,像一隻無辜的困獸,反差感明顯。
他穿一件單薄的短袖, 皮膚不算白皙,很有男人味,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湯蔓, 眉目微微耷拉著,讓湯蔓有一些淪陷。
湯蔓終於理解, 為什麼男人總是喜歡女人乖巧撒嬌的模樣, 角色對調一番, 她這個女人一時之間也無法抵擋這蠱惑人心的時刻。
某個人臉頰上有淡淡的紅,這會兒是真的有些赧意,臉還埋在她的脖頸上,順勢繾綣吻了吻。
湯蔓有些癢,笑著掐他手臂。常年鍛煉的臂膀上線條流暢, 很有力量感, 她不經意垂眸一看, 這上麵留有不少紅色的痕跡。
那時候她是真的忘了自我, 手上的力道也沒輕沒重的,加上指甲長,攀附到什麼就想著用力抓住。
“你手臂上疼不疼呀?”湯蔓用指腹輕輕撫摸。
謝肅聞言順著她手指輕觸的地方淡淡瞥了眼, 滿不在意地說不疼。
調整好了呼吸, 他又是那個看起來一臉冷峻的男人。
湯蔓戳戳他的臉頰, 他很配合地勾了勾唇,露出清晰可見的酒窩。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謝肅輕聲細語地問她:“你渴嗎?”
湯蔓點點頭,有點意外:“你怎麼知道。”
謝肅輕咳一聲, 聲線有點不自然:“剛才,你水分流失好像比較多。”
湯蔓反應過來,無語羞赧,咬著唇掐他。
打鬨一會兒,謝肅準備去外麵給她倒水,被她拉住手:“天冷,你多穿點衣服。”
他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不冷的。”
真沒覺得一丁點的冷,甚至渾身火熱火熱的,一靠近她就像是起了某種反應,不由自主地開始沸騰。
不過怕她擔心,他還是套了件稍微厚實點的衣服。
湯蔓問他:“你沒有睡衣嗎?就是像我那種厚厚的加絨睡衣,平時在家可以穿的。”
謝肅說自己沒有。
他從來不穿那種衣服,沒什麼必要。
湯蔓記在心上:“那我改天給你買。”
“好。”
那天湯蔓到底還是讓謝肅如了願,或者可以說,她本身也意猶未儘。
期間有那麼一次,湯蔓的腦袋不小心撞上了床頭。
謝肅立即停下來,將她抱起,心疼又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親昵地吻了吻:“疼不疼?”
在此之前,湯蔓隻覺得自己的魂都要飛出,不覺得腦袋疼,卻忍不住靠近咬他一口,在他的肩胛處。
那點根本稱不上疼痛的感覺,似乎成了每種助興的燃料,使得這場大火愈來愈烈。
時間尤為漫長,後來也由不得湯蔓,謝肅不得不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即便有一顆足夠貪婪的心,他也舍不得再提過分的要求。有一有二,不能再有三。
實在擔心她會感到不適,他問了一遍又一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謝肅一向聰明,有過前車之鑒後,也算掌握了某些令湯蔓愉悅的技巧。
在這件事上,他最在意的一直是她的感受。當然,作為一個男人,他最後獲得的滿足感也不比她少。
將湯蔓從浴室抱回來之後,謝肅輕聲細語地哄她入睡。
湯蔓睡前還在謝肅耳邊嘀嘀咕咕:“喂,你真的不困嗎?小心腎虧。”
房間裡昏昏沉沉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氣息,謝肅笑著抱緊湯蔓,低聲回答:“睡吧,我和你一起睡一會兒。”
從日暮西沉到萬家燈火亮起,兩個人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貪婪地享受著棉被裡的溫暖。
晚上七點多時,湯蔓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兩人。
是惦記著女婿沒飯吃的丈母娘周蘭蕙,讓湯蔓帶謝肅一起來吃晚飯。
湯蔓還沒睡醒,難得有點起床氣,語氣不耐:“不來!”
周蘭蕙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聽湯蔓的語氣以為這小兩口鬨彆扭了,問她是不是和謝肅吵架了。
湯蔓的睡意徹底消失,耐著性子:“沒有。”
周蘭蕙:“最好是真沒有!”
湯蔓愈發無語了,正準備反駁,不料身邊的謝肅在她的手機旁邊說:“媽,我們沒有吵架,剛才是在睡覺。”
周蘭蕙一聽,連忙說:“啊,那你們繼續睡!繼續睡!”
電話掛斷,湯蔓越來越覺得古怪。
不是,周蘭蕙女士是不是理解錯了?
湯蔓轉過頭,就見謝肅一臉笑意盈盈。
好一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被子底下,她毫不留情掐了一把他的窄腰。
謝肅不怕疼,卻怕癢,抓著她的手氣息有點沉。
雙目對視,湯蔓瞧見謝肅眼底燃起的火苗,連忙掐滅:“我餓了。”
已經是夜晚,謝肅來不及做飯。倒是可以去丈母娘家吃飯的,但是湯蔓這個做女兒的不想聽老媽嘮叨,於是兩個人準備出去覓食。
湯蔓起床後才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像初中體育課做完一百個蛙跳後的第二天,慶幸的是,現在症狀要輕一些,起碼她走路時雙腿不會發顫。
反觀謝肅,一覺過後他像是重新蓄滿了能量,整個人神采奕奕。
湯蔓穿衣服時,謝肅看著她那細胳膊細腿和小小的身板,提出委婉建議:“其實可以適當地進行鍛煉。”
“什麼意思?”湯蔓揚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