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洋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門口,幼年的貝爾可以上二樓嗎?
他問道:“有事嗎?”
門外的小貝爾說:“哥哥,你們不能到二樓來,艾瑪住在二樓。”
“艾瑪是誰?”莊顏問道,既然門外的小貝爾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那麼他已經隻知道二樓有兩個人。
一個幼年的貝爾,一個成年的貝爾,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她在衝出門口時就發現這已經不是原先的小島宿舍,破舊、陰暗,地麵上也有一些殘破的砸痕,且是洋房的擺設。
科學道理什麼的,真要見鬼去了,她現在無比想念那個真實的世界,即使那個世界充滿著人性的醜惡,但人性再險惡,也無法對她造成傷害,但這個世界的鬼怪,卻讓她有些無可奈何。
“艾瑪是個很壞很壞的人,他每天都會在走廊裡殺人,但他很久之前,在我媽媽還在的時候就入住這裡了,我趕不走他。”門外的小貝爾說,他似乎有些著急,又使勁敲了幾下門。
“快出來快出來!我帶你們去一樓,艾瑪不敢去一樓的,他害怕火焰。”
鄭洋眼眸一轉,這就是為什麼一樓有個大火爐嗎?
他看了眼莊顏,詢問道:“怎麼辦?要不要出去?”
“你跟幼年的貝爾有過交流,應該比我更懂他,所以出不出去你拿決定。”
莊顏表示不背這個鍋,催眠的效果已經快過了,手上傳來的疼痛鑽心刺骨,讓她有些難以動彈。
她在房間的各種刑具邊左轉右看,企圖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各種刀具後還有一些修長的鐵針,有一根銀白色的鐵針格外粗大尖銳,讓人看著就足夠心底發寒了。
她看到放置銀針的櫃架上後麵仿佛有一本書,心念微動,把這些銀針撥弄到一邊,翹起腳夠那本書。
“身高感人。”
身後傳來一聲嗤笑,一隻修長骨感的手已經先她一步把書拿在手裡,順便翻開看了幾眼。
他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不是書,好像是日記,得多無聊的人才會寫這種東西啊。”
他把日記本扔給了莊顏,自己轉頭去跟小貝爾說話。
莊顏翻開日記的第一頁,上麵赫然是一行字:
“艾瑪是個善良的人,我討厭他,我想把他敢出去,可媽媽不同意——”
“那個老不死的女人!”
莊顏看到後麵那句充滿戾氣的話,和那把紙張戳破的力道,有些心底發寒。
最重要的是,從媽媽的稱呼來看,寫這本日記的人極有可能是貝爾,而本日記的筆跡非常稚嫩,並不像是成年人的。
外麵的小貝爾說艾瑪是個壞人,可這本日記的主人卻說艾瑪是個善良的人。
他們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證明小貝爾在演戲,如果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門外那個小孩不是貝爾嗎?
“不要開門!”
她直接對鄭洋大呼了一句,然後把日記直接扔在他後背上。
鄭洋臉色一黑,彎腰把日記撿起來,翻開第一頁一看,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門外沉重的喘息聲隔著鐵門不停的傳來,他們甚至聽到了鋼門摩擦的聲音,那分明是貝爾正在用他的手摩擦鐵門。
鄭洋聽到鐵門摩擦的聲音,不為所動的轉身往裡走,他邊走邊翻開日記的第二頁——
“媽媽說,要讓我做一個善良的人,她總是想讓我去幫助彆人,我討厭那麼做。”
“我一點也不喜歡幫助彆人。”
這人的字比他寫出來的字還要放飛自我,亂七八糟一塌糊塗,要不是自帶翻譯,誰看得明白?
莊顏聽到外麵越來越劇烈的鐵門摩擦聲,她全神貫注的盯著鐵門,雙手死死握著口袋裡的軍刀。
那把槍被她用來轉移貝爾的注意力時把子彈全打乾淨了,沒有子/彈的槍等於一塊沉重的廢鐵,所以被她直接丟在了走廊。
砰
一聲劇響,鐵門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尖銳凸點,她頓時覺得心臟仿佛跳出來了一般。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