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洋的背影消失在閣樓上,青年男子遺憾的聳了聳肩膀,他真的是好心提醒,這個男孩兒怎麼就不聽呢?
新人一貫分三種,一種直接嚇破膽,一種當自己是在做夢,還有一種把這裡當傳銷基地。
都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嗤。”
他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笑了。
隻要他救下這兩個新人,讓他們活過今天,他們在這場任務世界的積分就歸他了。
他就知道主持是個公平的人。
既然幫了他的忙,他就一定會給你開一次便利。
“隻是,這個男孩,真是不自量力啊。”
他不如等到兩人快死的時候,再救他們,反正隻要他出手了,並且那兩個人都活著,積分就歸他了。
鄭洋走上了二樓,二樓一片黑漆漆的,牆上的漆已經掉了不少,顯得殘缺破舊。
他左右看了兩眼,伸手在牆壁上摸了摸,牆麵又冰又涼。
他抬腿往黑暗深處走去,空洞洞的風聲穿過黑暗的走廊,掃過牆壁,帶來一陣嗡嗡聲。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突然要麵臨這玄幻一般的經曆,恐怕都會驚慌失措,或者以為這就是一場大夢。
已經墮落在平淡似水的生活中的人,是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恐怖刺激的。
但對於鄭洋來說,從另一個“他”出現的時候,他充滿殺意的同時,同時心底也充斥著一股竊喜。
如果這是一個遊戲,他一定會在這個遊戲中越變越強,強大到無人可擋。
在現實裡他是頂級玩家,能掌控彆人的生死。
在遊戲裡麵,
也同樣會是。
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放在褲兜裡的手也還在顫抖。
但隨著他不停的深入。
周圍都安靜了。
“鈴鈴鈴鈴鈴鈴……”
風鈴聲響起。
他頓住了腳步,看到有一間房門前掛著風鈴。
一道白光閃過,同時,鄭洋猛的退後了一步,但這完全不夠!
沉重的斧頭擦著他的右肩猛然劈下!
“嗡——”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嗡鳴聲。
劇烈的疼痛,
讓全身的細胞都停泄了瞬間。
在斧頭再次舉起的時候。
他抬頭看到,
一個清瘦的,有著柔軟金色卷發的青年,扛著一個比他人還高還大的斧頭,正麵色猙獰的盯著他!
“操!”
鄭洋罵了一聲,這武器重量不成正比啊?
他轉身就跑,本以為這個舉著斧頭的青年人會迅速的追過來,結果對方斧頭猛的砍在地下,砸出一個大坑。
他輕飄飄的把巨大的斧頭舉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去。
他是成年的貝爾。
一個殺人狂。
跟下麵那個穿著洋裙,嘻嘻笑的小女孩打扮的貝爾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鄭洋邊衝向明亮處邊打開手機,這種時候還能分出心神來看消息,絕對浪的一批。
沒有任何消息。
那個女人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
他突然覺得有點失落。
接著,他發現了不對勁,
按理說,
他從上樓梯,到走道懸掛著風鈴的門前,隻用了不到一分鐘,而且他是走路過去的,但現在他跑了起來,而且速度非常快,應該二十幾秒左右就能跑完一分鐘的路程。
可是,這條路好像,
還沒到頭?
難道二樓會發生改變,比如改成一個圓圈之類的,或者因為是隻要上來了就沒有儘頭了?
他側頭,借著餘光向身後看去,貝爾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後。
那把錘子的重量,從外表看,至少頂得過四五個成年人,而成年的貝爾,卻如魚得水的指揮著它。
身後是隨時會把你砍成肉泥的斧頭,
身前是一道可能永遠沒有儘頭的走廊。
這感覺,
足夠把一個普通人嚇得手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