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世界,隻有壞人不會被欺負。
跟溫溯發生交集是一件流血事件造成的,她的家裡養了裡麵的一條大狗,咬到了親戚家的孩子,所以要把狗賣了。
她知道,也看到了,是那個孩子把手伸狗嘴裡去的,孩子手嫩,是牙齒劃破的。
要是真咬,估計能咬斷手腕。
可沒人會聽,狗不是人,見了血,按照習俗就要人道毀滅。
後來,那條大黑狗,她很驚訝的路過溫溯住的地方時見到了,她認得出來。
她回家問了問,是溫溯買下了狗,避免了它去狗肉館的命運,家裡人覺得把惡犬放到退役軍人那裡,也放心。
這不就……有了接近一下的理由嗎?
她去看溫溯,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溫溯坐在輪椅上,是沒有殺傷力的,很安全。
溫溯真的是個非常好的老師,他第一眼就發現了她口袋的刀片,還有她鑰匙上掛著的小刀。
他看出她的罪惡感知天賦,推薦她去學習犯罪心理學,但千萬不要以身試法,對於軍人和警察,人們總有種慣性的信任,她也不例外。
她喜歡獨自吃飯,討厭掏錢聚餐,她的爸爸都說她這是天性自私,溫溯卻說這隻是一種追求,有的人,天生適合安靜。
她並不傻,她能感受誰對她是真心,誰對她是假意。
這也是她的天賦,敏銳而又可悲的天賦,因為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是幸福的。
他們的友誼持續了很久,沒人知道莊顏多麼渴望真正的友誼,而不是隻為利益牽扯的,湊合作伴的友誼。
她的那個世界跟阿斯莫德所認知的世界相差很大,但同樣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無儘的黑暗和陰謀。
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人類那一種,理所應當的傷害他人的態度,沒有任何由頭。
阿斯莫德光是看著這段時間的畫麵,就知道她那段時間,過的多麼的舒心,因為所有的事,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傾訴了。
他笑了,從溫溯的記憶中他就知道了,這溫暖的堡壘,正要迎來歇斯底裡的轟炸。
世界上隻有自己的感覺他知道是什麼滋味,這時候有個人來了,再當他離開了,會比他從沒來過的傷害更大。
他加快速度,看著那個安安靜靜的少女變得雷厲風行,孤身一人在奮鬥,隻時時刻刻記得……不能去以身試法,不能去做惡人。
儘管已經見識了太多的黑暗和罪惡,儘管跟他們的共鳴無比強烈,那也隻能堅持本心。
阿斯莫德對其他的不感興趣,就是對於他們約定不做惡人這一點很嗤之以鼻。
畢竟,溫溯可是在進入恐怖綜藝不久,就迅速的領悟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莊顏這個人,做過的瘋狂的事不少,跟曾經安靜的少女幾乎判若兩人,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格。
但是阿斯莫德知道,那個追求安靜,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兒才是真正的她。
她也想躲在黑暗裡,擁抱黑暗,卻背負著太多,不能不管不問的親人,溫溯的約定,還有後來老師的教導。
那些是責任。
他回了神,看著現在那裡,穿著簡便的女人:“莊顏,我來教你,怎麼放下責任。”
“反正,在恐怖綜藝裡輪回,隨時都可能會死,你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怎麼儘興,怎麼玩兒,不好嗎?”
莊顏看著鏡子的倒影,麵不改色:“放縱不是快樂,隻是一時的快感。”
人權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東西,每個人,如果不是被拋棄,從生下來就代表著擔負責任,贍養父母,以及生下下一代。
沒人能逃脫,隻有做的好與不好。
阿斯莫德有些疑惑:“那你覺得,快樂是什麼?”
對他來說,快樂很簡單。
自由、美人、美酒。
可他可以確定,莊顏前麵的人生,和後麵拚命努力的人生,都是痛苦的。
她把對犯罪心理的愛好變成了職業,這是痛苦的開始,但因為愛,又舍棄不了。
後來,第一次破案她開心是真的,但一次又一次的,也早就麻木了,那些犯人的心理,對她的吸引力,越來越小。
莊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現在其實什麼都不缺。
父母雙全,朋友很多,不缺錢財,不缺理想。
她也並不覺得一時的放縱會是快樂,那會讓人消磨掉理性思維,進入一個死角。
“但每次讓凶手伏法時,受害者本人或者他們家屬的信任,都讓我感覺,很好很好。……阿斯莫德,你有被人信任過嗎?”
阿斯莫德愣住了,低沉的聲音呢喃道:“信任?”
他再度嘗試著念了一遍,覺得這真是個新鮮的詞語。
他看了看莊顏,問:“你信任我嗎?”
莊顏笑笑,果斷搖頭:“不信。”
“那你為什麼跟我做交易?”
“跟惡魔做交易的人不止我一人,說起信任,恐怕沒一個人是信任惡魔才與惡魔做交易的,我看中的是你的價值,你也同樣如此。”
莊顏把魔鏡收入儲物戒指裡,隨即,地下室的白色火焰一團團的熄滅了。
“有契約在,我傷不了你,你可以信任我。”
阿斯莫德期待著外麵的世界,根本沒其他心思,因為他們的利益是真的綁在一起的。
莊顏出了地下室,站在奢華的房間裡,這裡是皇後的寢宮。
她先是試了試通訊器,確定牟軒兩人的距離離她已經超過了通訊範圍,又兌換了一把高精準狙/擊□□,以及b級魔法能量。
高精準狙/擊□□500積分,b級魔法能量1500積分,魔法能量屬於輔助係,所需要的積分不多,隻能算是一個領域的入門。
魔法、內功、道術、玄術,都是不同的能量體係,分彆對對應不同的技能、合適的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