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了。”
一翻心驚肉跳,杭昊抹了把臉,忍不住罵了一聲,他怎麼總是這麼倒黴,其他人搏鬥時怎麼就沒發生過這種被血噴一身的身事呢?
他看著近乎沒有被染上一點血的莊顏走了過來,不僅懷疑自己的實力,更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個倒黴體質。
“我還以為你需要幫忙呢。”莊顏把軍都擦乾淨,拿在手裡把玩了一圈,就收回了儲物空間。
“這幾個人估計想活捉我們,沒打算用我們的命……不然不會這麼輕鬆。”莊顏很清楚生死格鬥之間不存在什麼活捉,除非兩個人實力之間相差懸殊,否則最好不要嘗試。
那幾個衙役是經受過基本的訓練的,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想取他們的性命,那就不會趁著剛才飛起的塵霧衝過來近身擒拿,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弱了一籌。
這種方式隻適合對付比自己弱太多的人。
“這幾個人也算訓練有素,剛才我差點就應付不了。”杭昊掀起衣擺抹了把臉,他手臂和後背上被打的一拳還火辣辣的痛,尤其是剛才被掐到的後頸。
不能瞬間恢複傷勢真是不習慣,原來血統消失連對疼痛的抵抗性也會消失,杭昊記著以前受這種程度的傷並不覺得怎麼疼來著,現在可真是疼的要命。
“我們立刻走。”
莊顏看了眼杭昊現在這個樣子,“把外套脫了吧,再把你的臉好好擦擦,彆讓人聞著血腥味走過來,這地方的人對血腥味比狗鼻子還靈,更彆說剛才還弄出那麼大動靜……”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杭昊把外套脫了用外套把臉擦乾淨,又從儲物空間拿出礦泉水倒了點在手裡洗了洗臉。
這外套的外觀設計的比較簡單方便,直接解開腰上的細繩就能脫下來。
“麻煩死了,這個地方這麼熱,進個城還得穿好幾層衣服。”
這裡因為幾乎沒有水源的關係,白天陽光照射時穿透雲層顯得特彆炎熱,夜晚又極為寒冷,有些傾向於沙漠裡的氣候。
此時因為太陽已經高高懸掛,火辣辣的照射在周圍的屍體上,一時間那一股血液蒸發的氣息更是濃重刺鼻,味道也擴散的更遠。
殺幾個先動手的人對他們還沒什麼負擔,隻是力量的減弱讓他們跟普通人對敵時顯得非常怪異,也相當的不方便。
這一點杭昊的體會更為深刻,他本來就習慣用拳頭來對戰,以前用僵屍的爪子當做武器,他根本就不擅長用刀子和槍,因此動作時常有些不太自然,才在一開始落了下風。
現在他們的身手對付這些衙役是完全沒問題的,他們雖然經受過訓練,但畢竟是偏遠地區,不是菩城那群一看就格外滲人的正規軍。
到底不是太平盛世出來的軍隊,光是氣質上就比他曾經見過的部隊裡的人強那麼一些,畢竟現實世界的現役士兵裡真真正正見過血的還是少數。
兩人立刻離開了這裡,約莫一個多小時以後,看到前麵有他們做下的記號。
“怎麼樣?咱們又跑回來了。”杭昊順手把記號抹除掉。
他擦了擦汗,不停的打量著周圍,他們剛才速度不慢,怎麼也走了20多公裡。
這地方隻要不是居民群,也沒有大肆砍伐樹木的習慣,在荒郊野外裡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樹木,雖然都已經乾枯死了,但隱約能看出是什麼樹。
這片柳樹林他們先前走過,兩人也是正好在這兒撞到的,說來也巧,還是莊顏看到一些有人走過的痕跡追到這裡的。
不過他們也沒那個功夫去消除自己走過的痕跡,反正刮一陣大風,在這樣的環境裡,那些痕跡基本也就消失了。
“不怎麼樣。”
莊顏神色冷淡的說,走著走著,又把目光放在遠處乾枯的一條小溪上,那座橫搭在小溪上的木橋還在那裡,橋底下隱約可見一截露出土麵的白骨。
“沒必要這麼冷淡吧?”杭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那一截白骨,但並沒有多過關注,他們平時在就在野外待著,這種骨頭都不知道見了多少了。
在這個地方,人骨頭還真的跟雞骨頭一樣,隨地可見了,要是在現實世界裡,有人不小心看到人骨頭,準得嚇得臉色發白,繼而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報警。
“你聽到有什麼聲音了嗎?”
莊顏突然緊皺著眉頭問道,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一種蜜蜂扇動翅膀的聲音,又像是風扇的聲音,但非常非常小,就好像是幻覺一樣。
“有點像蜜蜂的聲音。”
“怎麼會,可能風吹到地上的葉子了吧,彆說蜜蜂了,這裡連螞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