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昊也仔細聽了一下,但確實隻聽到微風穿過柳枝發出的風聲。
“應該是我聽錯了。”
莊顏四處打量了下周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什麼都沒發現後也當做是錯覺了。
“我們走吧,先照著我留下的記號回去找找,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搜完了城裡,開始搜索城外了……姚糖和張小姐兩個人待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儘快找到他們吧,再躲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想起剛才那幾個衙役,她頓時皺了皺眉,突然明白了這麼一味的躲藏下去或許不會遇到危機生命的危險,但是不主動出去的話,他們想知道怎麼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壓下心裡迫切的想要行動的意念,她能感覺自己是被剛才的戰鬥刺激到了情緒,但這未必不是好事兒。
怎麼行動杭昊倒是無所謂,再說他也挺擔心姚糖那丫頭的,那丫頭雖然兌換過血統,但其實算是個法師,更彆說現在已經沒了血統,一個習慣施法的人要動手戰鬥,應該會比他更不習慣。
想到這點杭昊也不為自己的不習慣而歎氣了,有人比他更不習慣目前的處境。
“你怎麼不問問牟軒呢,你就不擔心他嗎?”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道具比我們多,也比我們更會出謀劃策。”莊顏搖了搖頭,她是真不擔心牟軒,他們都被抓了那人也不可能被抓到。
他一些手段連她都沒見過,也不知道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目前能用的道具,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自己呢。
杭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牟軒確實是不需要彆人為他擔心,與其擔心他,他還是擔心他自己吧。
兩人順著記下的路一路往原本的地方返回,誰也沒看到身後一隻燕子大小的遙控球卡在了樹枝中間,遙控球上的飛行漿發出細微的“嗡嗡”聲,似乎掙紮著想從樹枝中抽身而。
遠在幾百公裡之外的一處宅子處,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觀測屏幕上畫麵,嘴角含笑,直到監控球卡在樹上之後他們才氣急敗壞的操控起來,個個手忙腳亂的擺弄控製台。
“怎麼回事!連這個都控製不好……”一旁過來的年長的男人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立刻擠開身邊的人拿過遠程遙控來擺弄,但手法也生疏的很。
好在掙紮了數十分鐘之後,遙控球終於從樹枝中間掙脫,飛上了高空,但他們通過監控過來的畫麵翻轉,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算了,先放棄監視這兩個人,多派幾個人再去周圍找……等確定他們離開咱們的地盤就立刻上報。”
拿著遙控器的年長的男人把遙控器扔下,又問周圍的人道:“怎麼樣?把他們說的話都一個字不落的記下來了吧?記下來了就傳回去,再讓人估測一下這兩人的實力,到時候出問題了我拿你是問。”
派過去試探的小魚死就死了,反正這種小雜魚多的是,不過就是普通百姓接受了一段時間的訓練而已,等再招攬就是了。
“是。”記錄的男人臉色嚴肅的點頭道,立刻轉身出去彙報情況。
“要是能活捉這兩個人就好了,還能在大人麵前露個臉……像咱們這種偏遠的地方,沒點拿得出手的業績,可不好升官啊。”
手下陸續離開之後,年長的男人對身邊的人說道,“多虧您送來的這些設備,不然我們的人也跟蹤不到那兩個異鄉人,您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麼狡猾。”
“大人你說笑了,你們這裡可遠遠還算不上偏遠,更偏遠的地方你還沒去過呢。”
說話的人竟然是個女人,她穿著一身黑色製服,腰間配著槍支,她正在笑著說話,眉宇間隱隱約約露出一絲嫵媚的痕跡,但她對麵的“大人”卻並不敢抬頭直視。
“是,小人早就在這兒當了多少年的父母官,從未離開過此地……”年老的當地官員小心翼翼接上了她的話。
女人臉上的笑意更深,當真是眉目生花,“至於我送來的設備,這就不用謝了,這都是大人吩咐的……距離菩城比較近的幾個村落衙門裡都會配備這樣的設置,這是我們剛繳獲的,可是頭一時間就發給你們了呢。”
剛從幾個觀眾手裡繳獲的設備,那幾個年輕人軟骨頭,就是沒想到他們手裡的東西還真是挺多的,尤其是這種在其他觀眾眼裡不怎麼稀罕的東西,他們倒是兌換了不少,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便宜了他們。
而且還有個意外之喜,先前大人捉來關去了地牢第四層的那個少年的儲物空間竟然也在那群觀眾的手裡,還是他們要求替他保管的。
對此女人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讓彆人替自己保管東西,可是最不保險的。
聽到其他的衙門也會配備同樣的東西,年老的官員忍不住心裡有點不太舒服,但到底沒有理由讓上官偏愛他,隻能恭敬的回話,聽到耳邊女人的笑聲,立刻把頭顱低的更低。
本來他是不太看得起女人的,沒想到上麵派來的人竟然是個女人,他滿心不願意,還把這種不願意帶到了臉上,這個女人竟然當場抽刀殺了他幾個心腹,大有他再也不老實就連他一起殺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怕,隻能不情不願的低頭。
當然了,這些個不情不願,在她拿出那些設備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有了這些設備,他何愁不立功?
每次周圍的村裡有異鄉人出現的時候,下麵百姓彙報總是不及時,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人都已經發現不對走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帶人去捉人。
現在倒是好了,有這些東西在,能直接監控村子裡的畫麵,再也不用依靠那些刁民來傳話了,要知道那些刁民早就不聽衙門的吩咐了,這裡又不是城裡,沒有卓大人威懾百姓,天高皇帝遠的,能聽話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