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鵝!竟然是段程望!節目組連國家隊都請來了!】
【段程望還活著呢?既然活著為什麼八百年了還不出新專輯?】
【要補課的朋友可以去看新開的兩個房間,flollw PD在跟拍呢。段程望鄉村廁所悠閒衝澡哼新歌,喬原深夜負氣出走為哪般。】
【hhhhhh,話筒遞給前麵的姐妹!會說話你就多說一點。】
夜深下來,南澤和陶心遠直播間的人數逐漸變少,倒是新開的兩個直播間營業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七點不到,陶心遠就被喬原的暴力捶門吵醒了。
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喬原的麵容肉眼可見地憔悴下去,他抓著陶心遠的肩膀,哭訴道:“陶陶!崽啊!你好狠的心!你知道爸爸昨晚都經曆了什麼嗎?”
陶心遠按著他的手背,無情地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我不知道。”陶心遠說,“但我知道,如果你這句話被老陶或者屈女士聽見,你的經曆隻會更坎坷。”
“你!”喬原滿臉絕望,他歎了口氣,湊到陶心遠耳邊小聲說,“段程望來了。”
陶心遠頓時也有些震驚,經過昨晚南澤“噓聲教導”,他吃一塹長一智,捂緊了話筒才敢問道:“你小舅?”
喬原肩膀垮下來,生無可戀地點頭。
喬原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喬野,比他大五歲,在特警隊服役。喬原他媽嫁過去的時候喬野才三歲多,又年幼喪母,喬原他媽把他當親兒子一般養大。
雖說是重組家庭,一家人卻十分和睦。
但壞就壞在喬野還有個同歲的親小舅,小時候沒怎麼見過麵,長大後卻成了喬原的劫數。
沒錯,親小舅段程望就是喬原的初戀。
喬原酒後壯膽爬上了段程望的床,然而親完搞完第二天酒醒,喬原自己扛不住刺激,發了條分手短信就跑路了,從此看到“段程望”三個字就繞道走。
一言概之就一個字:慫。
“都過去一年多了,你怎麼還這麼慫?”陶心遠說。
喬原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一年多之所以相安無事,那是因為段程望去美國進修了。
他太了解段程望,這人是典型的睚眥必較小肚雞腸,“被分手”的仇肯定是要找他補回來的。
喬原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心裡的感受,他一邊害怕見到段程望,一邊又有些舊情未了的心動,兩種對立的情緒雜糅在一起,讓他胸口又堵又憋。
喬原把頭抵在陶心遠肩膀上,乞求道:“陶陶,救我,求你了。從現在開始彆離開我,彆讓我和段程望單獨相處。”
損友歸損友,事到臨頭陶心遠還是拉了喬原一把。
陶心遠點頭應允,說道:“好。”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被子窸窸窣窣的聲音。
陶心遠扭頭一看,果然是南澤醒來了。
南澤的睡衣還擋在床頭的攝像機上,他上身赤|裸,隻有下身穿了條棉灰色的睡褲。
南澤顯然不是自然醒的,他掀開被角,靠坐在床頭醒神,手指插進額前的碎發中,隨意往後一捋。
陶心遠的視線不由地順著南澤的腰線往下滑。
不得不說,南澤的身材恰到好處,穿上衣服時寬肩窄腰長腿,而沒了遮擋後,每一寸肌肉的殺傷力更是呈指數倍放大。
男色當前,陶心遠頓時就變卦了。
喬原一看陶心遠的狀態,心裡大呼完蛋,這明顯就是又中招了。
陶心遠是重色輕友的典範,他二十多年含辛茹苦抵不過南澤八塊腹肌,在南澤麵前,他回回吃癟,屢戰屢敗。
喬原趕忙握住陶心遠的手,冷清的音色裡甚至都帶上了哭腔,“陶啊,不帶這樣的,你彆丟下爸爸。”
陶心遠一根根掰開喬原的手指,把喬原推到了門外。
陶心遠抵著門,毫無感情地揚起嘴角,笑容相當敷衍。
他指指周圍層出不窮的鏡頭,安撫道:“彆怕,全國人民都看著呢,他總不會把你吃了。”
房門在喬原眼前一寸寸合上,他哭喪著臉趴在門上,隻覺人生無望。
陶心遠不理會喬原的撓門聲,他拐回到床邊,南澤已經從晨起的不適中緩過來了。
陶心遠趴在床頭,仰著臉看他:“吵到你了?”
南澤確實是被他們吵醒的,一分鐘前還恨不得把陶心遠拎回來按到床上,讓他安靜一點。
不過現在南澤的起床氣已經過去了,他邁腿下床,一邊穿衣一邊問:“喬原怎麼了?”
雖然南澤就是象征性隨便一問,可陶心遠有些不開心了,他不願意南澤的注意力被分走,一絲一毫都不行。
“哦。”陶心遠睜眼說瞎話,“他指甲不舒服,在門上磨一磨。”
南澤正在扣腰帶的動作一頓,早起後遺症逐漸緩解,腦子裡的記憶終於和昨晚的接上了軌。
南澤瞥了眼陶心遠,對方目光一直跟著自己,簡直像定位導|彈一樣,真夠粘人的。
人永遠無法拒絕這種全心全意的眼神,總想一探究竟,你看我的時候究竟戴了什麼樣的濾鏡?
南澤挑眉一笑,拍拍陶心遠的肩膀,說道:“走吧。”
節目組專門租了一輛大巴,徑直停在小招待所門口,等著載嘉賓們前往拍攝現場。
車身上大刺刺地貼著《我們同居吧》的宣傳海報。
可能是不想引起圍觀,這裡的海報沒用官微po出來的那六張模擬畫像,而是用碧海藍天的夢幻背景,上麵印著Q版的六個小人。
段程望是臨時被拉來救場的,道具組和封翳都提前去了拍攝現場布置,所以副導演隻好親自上陣,用馬克筆在上麵又加了個二頭身的火柴人。
副導演剛收起筆,段程望就拎著行李從招待所裡出來了。
光看段程望的外貌,很多人都會覺得他走流量歌手的路線,而且還是鹽係偶像那一掛。但他其實是青歌賽冠軍出身,唱功沒得說,聲音被樂評人們形容為穿透竹林的陽光。
段程望拉下墨鏡,盯著火柴人看了一陣,問道:“這是我?”
副導演點頭,說:“將就一下,一會兒讓道具組的同誌們重新給你做。”
段程望指著其中一個小人,問道:“這是誰?”
副導演仔細辨彆,然後說:“應該是喬原吧。就昨晚跟你同屋那個,聲音非常好聽,是個專業的配音演員。”
“哦,不用重做了,就這樣吧。”段程望用手指戳著喬原小人的臉,“你把我的腿再畫長點,最好騎到這個人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某雜誌對南澤專訪。
記者問:您出道十二年,沒有爆出過任何的戀愛消息,是保密工作做得到位,還是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南澤答:沒有打算。目前隻想把電影拍好,突破自己。
采訪結束,陳洋又調侃地問了一遍。
南澤冷笑,也不瞞他,“我並不缺錢,論臉也沒幾個人比我帥,讓我和誰談戀愛?”
再後來,南澤被某人粘得頭疼,卻發現自己也不那麼討厭。
他想,或許談個戀愛也行。
比如和乖一點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