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10(1 / 2)

段程望的房間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單從粉紅色的床幔就能看出來,房間主人性彆為女。

屋子裡飄浮著好聞的花香,空氣被浸潤得香甜柔軟,和段程望搭配起來竟然有種奇異的反差萌。

喬原笑得快抽過去,誰都沒想到臉最臭的段程望竟然喜提女主角。

喬原一時得意忘形,他問:“你跟封老師聊天的時候究竟說了什麼?他竟然給你安排了女裝大佬的角色。”

其實段程望根本沒見封翳,直播時候看到喬原欠揍的臉,他二話沒說就聯係了陳導。

原本隻是想打探一下拍攝地點,沒想到正好撞上吳明鐸出車禍,他撿了個漏,被陳導臨時拉來充數了。

段程望沒說話,眼睛往下一瞥,砸過來一個大寫加粗的“閉嘴”,然後皺著眉甩開了喬原的手。

陶心遠和南澤一起走過去,一進屋就被夢幻風格的裝潢震撼了。

伊代皓白又見他們倆人,欣喜地從高朗身後探出腦袋,衝他們招了招手。

高朗問:“你們房間也看完了嗎?”

南澤搖頭,回道:“還沒,聽到這邊有聲音,就先過來了。”

喬原捂著肚子說:“哈哈哈哈哈,那你們速度有點慢啊,我們已經搜完剩下兩個房間了。”

陶心遠問喬原:“有什麼發現嗎?”

喬原說:“小弟的房間你們也看見了,就是一堆曲譜手稿。我房間有一支萬寶龍的鋼筆,桌上有一首沒寫完的情詩。至於段程望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也才剛開始,還沒細看呢。”

喬原說完就拉著陶心遠往裡走,有種要去打|砸|搶|燒的架勢。

床邊的梳妝台上擺著一瓶櫻桃紅色的指甲油,指甲油下麵壓著不少信件,有些拆開了,有些還封著火漆,但無一例外都精致極了,飽含寫信人的心意。

高朗拿起來看了一眼,他臉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這些都是示愛的情書,寫給段……交際花的。”

陶心遠迅速翻了一遍,信是用複古打字機打印出來的,裡麵的內容露骨又肉麻,把段交際花比作流雲飛霞,是他生命之源,愛之永恒。

陶心遠盯著喬原問道:“你剛才說你的房間裡有什麼?”

喬原被嚇了一跳,磕巴著說:“我、我的身份是喬詩人,所以有、有鋼筆和情詩啊。”

他接著問道:“情詩是手寫的?”

喬原說:“不是啊,鋼筆是全新的,情書是打印體,用的油墨很奇怪。”

陶心遠把其中一封信舉到喬原麵前,“所以這些也是你寫的?”

伊代皓白好奇地湊過來,一字一頓地念道:“我將靈魂獻與你,連同我的唇和我餘生所有的吻。你的體溫侵蝕我的肌膚,**是徹夜不熄的月亮,我避無可避,融化在你的香氣裡……”

喬原一把把信揣進懷裡,然後朝伊代皓白連連擺手,“去去去,你一個小屁孩兒不要看這種詩。”

段程望冷笑,看著喬原問道:“你給我寫情|色信件?”

“我沒有!”喬原臉漲得通紅,他回身拽住陶心遠的胳膊擋在麵前,頓時慫了,“彆冤枉我,我怎麼可能給他寫情書?”

房間裡沒有其他多餘信息,可他們兩人仍僵持不下,最後南澤平靜開口,說道:“繼續吧。”

高朗見風使舵,猛點腦袋,“對對對,不是還有陶陶房間沒看麼,我們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陶心遠的房間被夾在南澤和吳明鐸之間。

高朗看到後,伸手試著推了下吳明鐸房間的門,他遺憾地聳聳肩膀,說道:“鎖著呢。”

喬原說:“也不知道吳sir什麼時候才能來。”

南澤和吳明鐸私交相當好,昨晚他還和吳明鐸打了電話,確認對方的傷勢。

南澤把鑰匙塞進鎖芯裡,回身說道:“明鐸問題不大,他說休息兩周就可以正常回歸,不用擔心。”

喬原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想有機會和吳sir合個影呢,我超喜歡他的《嫌疑人卷宗》。”

高朗點頭附和:“我也是。”兩個吳sir的影迷又湊到了一起。

南澤沒有回應,他鑰匙一擰就打開了門。

房間裡陳設簡單,衣櫃裡是男裝,靠牆擺著琴譜架子和敞開的小提琴盒。

琴是私人訂製的,琴弓上有鬆香粉末,應該有些年份了。

陶心遠突然整個人都沉默下來,他輕撫過馬尾弓毛,指腹間沾染上鬆香的顆粒,最後停留在了琴身背麵的幾道劃痕上。

這些劃痕,他並不陌生,雖然位置不同,但他能感受到琴主人焦慮的心情。

南澤見他動作,問道:“學過?”

陶心遠不說話,喬原替他解釋道:“我們陶陶的小提琴水平可是演奏級的,雖然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陶心遠抬頭看著喬原,他目光漸漸沉下去,安靜得有些反常。

伊代皓白一個音盲平白被套了曲作家的身份,他聽到喬原的話,驚訝地鼓起掌來,“陶陶哥哥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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