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05(2 / 2)

這一期吳明鐸也來了,高朗給他加了一把椅子,正好就擺在上位。

吳明鐸手不方便,高朗幫他把椅子拉開,說:“吳sir,以後要幫忙你直接說,剛才做飯時候手沒事兒吧。”

吳明鐸甩甩手,並不在意,“不影響,沒什麼大問題。”

段程望被裙子禁錮著靈魂,他把繁複的裙擺一攏,掖在腰間,然後勉強坐在了餐桌旁。

這頓飯雖然家常,但吃進胃裡卻令人覺得舒坦,肚子被喂飽了,整個人都會有一種由內而外的熨貼感。

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一向優雅懂事的麗薩竟然破天荒進了餐廳。

他們吃飯的時候,麗薩踱步過來,耷拉著耳朵趴在了餐桌正下麵。

伊代皓白一抬腳就碰到了麗薩,他鑽下來,朝麗薩伸手,麗薩竟然也回應了他,把頭靠過來蹭了蹭他的手心。

伊代皓白喜出望外,他從餐盤裡夾起來一隻雞腿,自己也不吃,直接喂給了麗薩。

高朗看見他的動作,正要開口製止,卻被吳明鐸搶了先。

吳明鐸攔住伊代皓白的手,說:“你自己吃。”

伊代皓白笑著說:“沒事兒,我已經快吃飽了,我的雞腿可以給麗薩吃。”

吳明鐸沒鬆手,他搖搖頭,嚴肅道:“不要亂喂她,尤其是帶骨頭的雞肉。”

伊代皓白愣住,不明所以,“啊?”

高朗也挺驚訝,他從事動物醫療行業,知道儘量不要給貓狗喂食雞骨頭很正常,因為雞骨頭斷麵尖銳,很容易劃傷食道。

但這其實算不上常識,因為很多養著寵物的家庭都沒這麼仔細,科學喂養的普及工作任重而道遠。

高朗微微一怔,他看了看吳明鐸,他沒想到吳明鐸竟然也知道,就像是自家也養有寵物並且照顧得很細心一樣。

高朗沒有多想,他跟伊代皓白簡單解釋了原因,然後說:“伊代,你以後要注意,不要亂給麗薩喂東西。”

伊代皓白知錯就改,他點點頭,跟吳明鐸和高朗都說了聲對不起。

接著他又鑽到桌子底下,抬手揉了揉麗薩的手心,也跟麗薩說:“對不起,麗薩寶貝,以後我一定注意。”

喬原難得沒在飯桌上聒噪,他坐在段程望的正對麵,能頂著壓力把飯咽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喬原一臉苦澀,埋頭扒飯,每次抬眼夾菜的時候都是折磨。

段程望的氣場連小裙子都壓不住,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細嚼慢咽,目光一直饒有興致地盯著喬原。

吳明鐸看到了,便問:“阿望,你乾什麼呢?”

段程望收回目光,看了吳明鐸一眼,“嗯?”

吳明鐸笑:“我說你總瞪著小喬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有什麼血海深仇。”

喬原立馬否認擺手,“沒仇沒仇,我根本不配和段前輩扯上關係,這次錄節目我才是第一次見他。”

段程望懶得反駁,冷笑了一聲。

段程望沒理喬原,反而跟吳明鐸說:“我就是提前警告一下他,不要再給我寫情詩了,我看不上。”

段程望說著抬手撫了一下鬢角,手指把一縷頭發捋向耳後。

他演得入戲,舉手投足間都好似那個風姿絕代的交際花,搖曳遊|走在各色的男人之間,卻片葉不沾身。

在座的就高朗老實,他直接“哈哈哈”地連笑三聲,然而卻把氣氛搞得更僵了。

吳明鐸說:“行吧,你們倆的感情線目前不是關鍵點,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吧。”

喬原聽吳明鐸一字一句地說完,突然有種翻船的感覺,好像最後一根浮木也搖搖蕩蕩地飄走了,留他一個人在孤寂的海麵上自求多福。

喬原緩慢地扭過頭,慢得像放慢了十倍的鏡頭。

對上段程望的視線後,恐怖感更上一層樓。翻船已經很令人絕望了,段程望的眼神像是逐漸接近的食人鯊,讓他連喊救命的打算都沒了。

喬原破罐破摔,說話壓根不過腦子,“就寫,我偏寫,天天寫。”

喬原想,惡心不死你。

段程望挑眉一笑,麵容倒是柔和了不少,他說:“可以。”

七位嘉賓吃飯時聚在一起,一號機位就切在餐桌上,同樣的,觀眾們也基本聚在了同一個直播間裡。

從各個直播間湧過來大|波流量,五顏六色的彈幕刷屏而過,有種遮天蔽日的厚重感,而陶氏的服務器堅強地撐住了。

無他,誰讓陶氏有錢。

【我記得第一期還有人說段程望和喬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基line”,現在這劇情走向,簡直坐實了,女裝大佬和聲線騙子,絕配。】

【我宣布,繼“在劫難逃”後又一大官推CP新鮮出爐——“斷橋”CP了解一下。】

【姐妹們看論壇上那個分析貼了嗎,看完之後再看“斷橋”,真的目瞪口呆。】

【什麼分析貼?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就是一個學歐洲曆史的大佬寫的,根據伊代弟弟的分析,把路德維希二世的交際圈和幾位嘉賓一一對應起來了。】

【嘖,這還大牛?我們弟弟都已經分析出來了好嗎?!】

【是!歐皇弟弟是全說對了!但是!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段程望是茜茜公主,喬原是威廉的好友,那麼這倆人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啊!】

【我知道了!不是說威廉有同性情|色傳聞嘛,所以喬原應該喜歡威廉,而段程望隻是威廉的紅顏知己。】

【!!!!!!!】

【word媽!他們是不是還沒意識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這倆人其實屁關係都沒有,還對著騷,一個被劇本按頭表白,一個說你儘管來,這是什麼陰差陽錯的沙雕愛情啊。】

【真的絕了,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想看看他們七個人到底能演出個什麼故事來。】

……

彈幕的流量高峰一直持續到晚飯結束,飯是吳明鐸和高朗負責做的,其他人總不好白吃一頓,所以收拾殘局和洗碗的工作自然而然由其他五位嘉賓承擔。

高朗泡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一杯端給吳明鐸。

吳明鐸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從抵達古堡到現在,活動範圍僅限於一樓的客廳和餐廳,還沒有去彆的地方轉一轉。

吳明鐸掃視一圈,在樓梯底下看到了標著高朗名字的房間。

他問道:“小高,那個是你的臥室嗎?”

高朗說:“是的,因為我是管家嘛,所以房間被安排在一樓。其他人的都在二樓,比我要大一倍呢。”

吳明鐸點點頭,說:“這樣啊。”

高朗說:“吳sir,你是不是還沒見過你的房間啊。”

“還沒有。”吳明鐸笑意不明,“沒想到我一個在故事裡都沒有姓名的警探,也能在古堡裡擁有一間房間。”

吳明鐸畢竟是老戲骨了,即使和他麵對麵,都分不出他何時入的戲,何時又出了戲。

高朗近距離感受到了這種紮實的演技的震撼力,他完全被吳明鐸帶著走,竟也鬼使神差地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高朗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說:“親愛的警探先生,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房間,我現在就帶您過去,提前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吳明鐸挑眉,卻說:“謝謝,我自己去就好。”

吳明鐸堅持不用高朗帶路,他和氣地按著高朗肩膀,讓他坐下,然後拿著鑰匙轉身上樓去了。

吳明鐸的房間和陶心遠挨著,再旁邊一個是南澤的房間。

這樣的安排其實相當合理,威廉、弟弟和私人家教,吳明鐸眼神諱莫如深,他笑了一下,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房間裡的布置和整棟古堡的裝潢保持一致,都是同樣奢華複古的風格。

吳明鐸在醫院時看過上一期節目的全程直播,當今天來的路上,封翳告訴他他的身份是威廉時,他就已經想好了可能出現的紕漏和應對策略。

還有陶心遠提到的家族徽章,如果小少爺有,那麼威廉一定也有。

這個東西會暴露他的身份,必須要藏好。

吳明鐸打開衣櫃門,裡麵掛著幾件熨燙平整的禮服,最靠外麵的一件衣服的胸襟上果然彆著一枚胸針。

吳明鐸手指輕輕一捏,把胸針取了下來,一轉手就藏進了衣櫃深處的夾縫裡。

除了胸針以外,還有一樣更致命的東西,一旦被發現,那這場信任遊戲就可以直接宣布結束了。

吳明鐸長年背台詞背劇本,一個角色的生平過往在他腦海中幾乎可以用影像的形式呈現出來,此時此刻他就是威廉,即使卷宗已經還給封翳,但卷宗裡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卷宗裡說,他曾委托南澤購入過一瓶“死翹翹”,並且高朗那裡有詳細的支付清單。

他不僅要竭儘全力去偽裝自己的身份,現在還必須要把這瓶至關重要的“死翹翹”找到,然後嫁禍於人,這樣便可以淘汰掉第一位無辜的小可憐。

吳明鐸難得從正麵警探的角色變成實施犯罪的嫌疑人,這種反差讓他覺得興奮。

他一邊哼著歌一邊不疾不徐地在屋裡翻找著。

衣櫃裡沒有……

床頭櫃裡沒有……

床底下沒有……

桌子抽屜裡……也沒有!

吳明鐸麵色冷下來,他站在房間正中央,皺眉環視了一圈,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那瓶“死翹翹”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靈魂發問:在推理遊戲裡,所有玩家都覺得自己是凶手要怎麼辦?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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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蛋黃黃上線√ biubiubiu

信我!我拿麗薩的狗頭保證!麻油任何的恐怖和驚悚環節!所有推理劇情均是為了談戀愛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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