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鐸說:“陶陶,專心吃飯。”
廚房二人組真是做飯做出了革命情誼,高朗立馬幫著吳明鐸說話,點點陶心遠,又點點伊代皓白,“你們兩個哦,都是這毛病,吃飯的時候還三心二意,這樣血液都不知道該往胃裡去還是往腦子裡去,對消化不好的。”
伊代皓白原本正在桌下踢腿玩,時不時地朝麗薩“嘖嘖”兩聲,高朗對他飛來橫訓,他也很無辜。
伊代皓白和陶心遠對視一眼,他吐吐舌頭,端起碗開始喝粥。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似乎是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有過的經曆,彈幕裡頓時飄起來成群結隊的感歎。
【天呐,這簡直像極了我跟我媽一起吃飯時候的樣子。】
【我也!我媽經典語錄,好好吃飯,都不怕吃進鼻子裡去。】
【哈哈哈哈哈,朗媽本媽真的石錘了,我以前看微博的時候還覺得他是我的理想型,誰知道他竟然隻想給彆人當媽啊,溜了溜了,沒愛了。】
【你們果然都是不帶腦子在看,我快急死了,弟弟明顯是有話要說,怎麼現在畫風一變,開始我愛我家的情景劇了?歐皇弟弟你靠譜一點,你到底在樹林裡發現了什麼?!】
可惜伊代皓白沒有感受到彈幕裡對他的殷殷熱望,他呼嚕嚕喝著粥,從喉嚨到胃裡都暖洋洋的,令他舒服地眯起了眼,舌尖伸出來繞著嘴唇舔了一圈。
這時南澤已經換好了衣服,他重新換了一身,是淺灰色的英倫風套裝,他頭發還沒乾,隨意地捋向腦後,卻有一縷掉了下來,搭在額前,發梢恰好和他的眉尾碰在一起。
南澤手裡捏著陶心遠送給他的胸針,一邊下樓,一邊抬手把它彆在了胸前。
不止南澤,因為節目組給大家衣櫃裡準備了充足的換洗衣服,再加上畢竟是綜藝直播,所以為了更好的節目效果,在座的大多數嘉賓都沒再繼續穿昨天的那身衣服。
隻有一人例外。
南澤在陶心遠和段程望之間坐下,段程望依然是把蓬鬆的裙擺攏在身前,壓進大腿和餐桌之間的空隙裡。
南澤坐下時,段程望往旁邊挪了挪,裙擺掉落下來一個角,暗粉色的蕾絲邊拖在地上晃悠悠的。
陶心遠看向段程望,問道:“你為什麼沒有換衣服?”
段程望的衣飾過於複雜,很難一個人完成全套的裝扮工作。雖然段程望嘴唇仍是淡淡的梅子色,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和昨天的妝容上的差彆,顯然是今早又重新做了妝發。
那麼交際花這種被觀眾寄予“厚望”的女裝角色,更不應該始終穿著同一套衣服,那也太不符合節目組時刻尋求熱度的脾性了。
段程望原本正低著頭要去拽裙子,聽到陶心遠的問題後,他攏著裙擺的手頓了一下。
段程望緩緩地抬起頭,他說:“我不想。”
喬原把嘴裡的飯咽下去,他站在陶心遠一邊,幫腔作勢道:“陶陶,你要理解,可能人家段前輩就是喜歡粉紅色呢,對不對?”
段程望瞥他一眼,嗤笑道:“嗯,我就是喜歡粉紅色。”
段程望的眼神太具有穿透性,喬原坐在他對麵,感覺自己身上仿佛被火|箭|炮燒了一個洞一樣。
喬原還沒硬氣兩句,又慫了,他縮縮脖子,埋頭啃雞蛋餅去了。
可陶心遠顯然不滿意段程望給他的這個答案。
陶心遠眉心微微蹙起,一直到吃完飯開始收拾餐桌的時候,他的表情都還是在沉思中糾結著。
南澤和他落在最後,抱著碗碟往洗碗池旁邊走。
陶心遠仰頭看著南澤,突然說:“我想,或許不止我們覺得自己是凶手。”
比如段程望,他剛才的反應雖然看起來沒有問題,畢竟他一直都是這種隨心所欲又有些暴躁的人。
但在這種靠縝密邏輯推理的遊戲裡,“我不想”這樣的理由未免太無賴了,仿佛一個驚天**ug,直愣愣地插在那裡,稍微有點強迫症的人都要被逼瘋。
就好像段程望也在隱瞞著一些線索一樣。
這就有些麻煩了,處處都是謊言,而他們不得不通過謊言來尋找真相。*
南澤笑了一下,他明白陶心遠的意思。
段程望,這個人人豔羨的交際花,應該永遠光鮮亮麗地在人群中綻放,怎麼會守著同一條裙子連續穿兩天呢?
陶心遠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他望著南澤,一字一頓地說:“恐怕他不是不想。”
“嗯。”南澤微微點頭,說道:“他是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小劇透:當歐皇和狗合在一起,就是搜證組合伊麗莎白,明天上線√
*:捏他自大偵探波洛的一句話,“謊言!而我將通過謊言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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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隻有短小的三千字(明天補),因為大半個晚上我都在陷在評論區裡無法自拔。
好亢奮啊,這種用文字和大家一起玩耍的快感,簡直快要飛上了天。
我再次梳理了一下我的思維導圖,xxx個節點,很穩,邏輯方麵沒有問題。
大家儘情玩耍,儘管來猜,多瘋狂多荒唐都沒關係,我給崽崽們托底。
真是個開心的夏天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