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自暴自棄地說:“我是凶手。”
高朗驚天動地一場雷,然而卻炸出了一片哈哈笑意。
陶心遠“噗嗤”一聲笑起來,牙齒咬著嘴唇,從那個氣勢洶洶要去找茬的人又變回了小朋友一般。
南澤也抿著嘴微微笑,目光卻從高朗身上慢慢落回到陶心遠的頭頂。
喬原憐惜地拍拍高朗的肩膀,他說:“朗媽,你最近上微博了嗎?”
高朗迷茫地搖搖頭,說:“最近沒有,不是跟你說我報了個‘主婦培訓班’嘛,上周所有休息時間都去學做飯了。”
喬原深深歎了口氣,他說:“隻是咱們現在手機被收了,不然我真想給你看看網友們對你的評價。”
伊代皓白昨天來古堡時就坐在喬原旁邊,喬原一路都在刷微博,他不經意間也就看到了一些內容。
伊代皓白說:“大家都嘲諷你,朗媽的話要反買,明天彆墅就靠海。”
高朗不懂,又問:“什麼意思?”
段程望冷聲冷語道:“說你是頭號毒奶,站誰誰死,買啥啥跌。”
陶心遠說:“所以你想多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凶手,那你一定不是。”
沒想到這話一出,高朗更失望了。
凶手都沒得當,高朗喪氣地說:“原來我就是個被毒死的無辜老百姓啊。”
“彆這麼想。”南澤不知是安慰還是補刀,“在這個故事背景裡,你不該是老百姓。”
高朗生出一絲希望,他抬眼看著南澤尋找認同感:“是吧,我也覺得我不能那麼慘,我的貓貓狗狗們都在電視前看著我呢,我要是……”
南澤終於把話說完,他說:“你是平民。”
穿著中世紀的打扮,怎麼能叫老百姓呢?那是平民。
高朗剛燃起來的小火苗,“噗呲”一聲,又滅了。
既然高朗已經傻兮兮地自爆了身份,陶心遠也不藏著掖著了,他問:“朗媽,那你藏起來的線索是什麼?”
高朗指指南澤,說:“我這裡有一張收據,是主人托南澤從倫敦買‘死翹翹’的收據。”
高朗話說到這裡,卻頓了一下,他看著麵前的鏡頭,竟然勾了一下嘴角。
高醫生才不認輸!高醫生需要在鏡頭前發光,就算做鬼也得拉個墊背的,這樣才有戲份!
高朗抿了下嘴,話儘於此,並不打算泄露“死翹翹”在他這裡的信息。
因為高朗沒把信息說全,隻把南澤暴露了出來,頓時所有的嫌疑都被轉移到了南澤一個人的身上。
陶心遠站在南澤身邊,大家的目光一齊轉過來,他陡然感覺到一種被扔在探照燈下的打量感。
很不舒服,甚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陶心遠偏過頭去看南澤,南澤依然雲淡風輕地站著。
南澤說:“是的,我幫威廉購買了‘死翹翹’。”
吳明鐸猛然站起來,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太急迫了。
吳明鐸抬手摸了一下下巴,放緩聲音問道:“藥呢?”
南澤搖搖頭,說:“不在我這裡。”
吳明鐸動作一頓,目光在一瞬間有短暫的渙散感。
南澤挑眉看著吳明鐸,意味不明地說:“我把藥給了威廉。”
伊代皓白又看了一遍醫藥公司寄過來的信函,他半坐在地板上仰起臉,問南澤:“南哥,所以這封信的收件人是你嗎?”
南澤說:“不是。”
伊代皓白沒說話,將信將疑地皺了下眉。
南澤所說的這兩個字放在這裡委實有些太蒼白了,不止伊代皓白,除了陶心遠以外的其他嘉賓都開始懷疑南澤。
喬原瞎猜:“南哥,凶手不會就是你吧?”
南澤依然放鬆著,沒泄露一絲一毫的慌亂。
可陶心遠卻難過極了,他咬著嘴唇,呼吸不由地變得急促起來,他眼眶都急得有些潮濕感。
不行!
一定有什麼地方被他忽視了!
他答應要讓南澤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啦!我又是一顆爆更的好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