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1 / 2)

當然,想說走也不可能馬上就走。

畢竟顧明華還在單位裡,而且乾得好好的,也沒有出過任何的錯。不但沒有出過錯,還對單位有功。

西區片的農業局,從一開始的不情不願地接受,到現在的不想放走顧明華,這裡就沒有多少的時間。但也正是沒多久,西區片這邊的農業局,反而覺得顧明華是個人才。對於人才,哪個單位不珍惜的?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顧明華可能還想等等。

畢竟他在省城這邊乾得好好的,單位裡的領導對他也一直不錯。

他這邊的研究也已經到了尾聲,在最後的收尾部分了。

早在把那份研究的初稿上交到省農業廳的時候,那邊的領導就非常的高興。

甚至想要把他調到農業廳這邊的技術科,但因為他剛剛到西區片的農業局才沒幾個月,自然不可能馬上走的。省農業廳那邊也需要走程序,這才沒有馬上把人要過去。

但如今,已經不是他要不要走的問題了,而是他在省城這邊有沒有危險的問題了。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既然這是他和顧華之間的恩怨,那就去北京,大家麵對麵的,真刀真槍的乾。

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還有多少損招,想要使出來。

那就全部當著他的麵使出來,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地,在背後下毒手。

以前,他也曾經想過,要不要回北京去。

他不想利用老爺子的關係,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往上進一步。

但如今,他已經證明了自己,他從縣一級又到了省裡,甚至剛到省城還沒幾個月,省農業廳就想要把他調過去了,這就是他的能力。

到了北京,他一樣也能夠行。

哪怕沒有老爺子的麵子,他也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他就不信,自己拿著研究作為敲門磚,還敲不開北京那邊農業局的大門。

再不濟,他還有老師呢。

這一刻,顧明華的心是火熱的。

顧寧寧的心也是火熱的。

因為她終於能夠離開這個筒子樓了。

說句實話,她不喜歡這裡。

不管是這裡的環境,還是這裡的人,都不喜歡。

明明應該可以關起門來,大家各自管各自的,但是這裡的人偏偏都特彆的“熱情”,總是有少不了的事。

不是這家長,就是那家長。

不管是屠老太,還是花容容,她都不喜歡。

不過走之前,她需要跟政府大院那邊的楚小胖,吳泰,還有其他的小夥伴們告個彆。

她在筒子樓的時候,雖然離政府大院也遠,但終歸是在省城裡,她每個星期還是能夠隨父母去大爺爺家裡拜訪,還是能夠跟小夥伴們玩的。

但現在就要回北京了,那就再見不到了,比在順縣的時候還要遠了。

楚小胖極不舍得,但還是道:“寧寧,那我一定好好讀書,一定考到北京來,那樣咱們就能夠又在一起玩了。”

顧寧寧點頭:“嗯嗯,我等你哦。”

一句“等你哦。”就讓顧寧寧等了十六年,才等到了楚小胖的到來,那個時候,她們青春年華,相視而笑。哪怕十六年沒有見,依然就如昨日,兩個女孩的友誼,並沒有因為距離,因為時間而淡去。

當然這是後話了。

沈泰也有些舍不得,但他是男孩子,才沒有像楚小胖一樣,跟個水做的水人一樣,眼淚汪汪,他道:“寧寧,你等我來找你。”

他一定會促使他的爸爸努力當官,爭取當到北京去,那樣他就能夠見到顧寧寧了。

還有彆的小朋友,一個個的也都很舍不得。

畢竟在他們的心裡,顧寧寧是他們的小妹妹,聰明又活潑。但他們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話還是顧寧寧告訴他們的呢。

還有一個讓顧寧寧想不到的,那就是那條警犬。

它竟然也過來送她了。

彆看它隻是一條狗,那可精著呢,也聰明著呢。

它咬著顧寧寧的褲腿,“嗚嗚”地叫著,眼裡滿是不舍。

顧寧寧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頭:“要乖乖的哦,送你好運哦。”

警犬“啊鳴”一聲,乖巧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在顧寧寧的手心裡蹭了蹭。

顧寧寧輕輕地摸著警犬的腦袋,眼裡是滿滿的不舍。

狗狗好可愛,它還救過她呢。

但是她就要走了,唯一能夠送給它的,也就是她的祝福了。

希望狗狗能夠好好地,快樂的,還有平安。

在書房裡,顧大伯也沒有什麼好囑咐的。

他早就知道,顧明華在省城裡呆不久。

不說顧長鳴那邊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從省城裡往北京調,就算顧明華自己,肯定也會慢慢往北京調的。

顧長春從來都相信顧家的孩子,顧家人就是有這個能力,不管是誰,隻要心裡認準了的事情,那麼就一定能夠做到的。

隻是時間問題,隻是早晚而已。

在顧長春的心裡,顧明華現在回北京去也好。

畢竟現在的北京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緊張了,至於以後的時局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是至少顧明華應該不會被波及到。

就算是顧長鳴,那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哪怕是在十年動蕩裡,他都能夠做到自保,甚至還反敗為勝。

現在形勢已經明朗了,再怎樣,應該都比以前好多了吧?總不至於臨老了還跌倒。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顧長春很放心讓顧明華回去。

甚至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能夠想開,早點回到北京去,大伯也感到高興。”

顧明華知道大伯的想法,老爺子老了,能有兒孫在身邊,就不孤獨了。

他回去,不僅僅是因為老爺子,還因為顧華這個人。

他不能讓這個人永遠躲在暗處,對他進行迫害。

既然對方那麼害怕他回北京去,那他就如那人所願,回北京去。

將那人的夢想破碎。

他就是這樣的壞。

誰讓那人想要害他呢?

那他也隻有一報還一報了。

有些人,總是暗戳戳地想要對付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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