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華從來不會去平白地加害人,但同樣地,他也不會站著讓彆人迫害。
當然走之前,他帶著禮物上了趙科長家,跟他說自己要回北京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顧明華第一次上趙科長家裡了,早在他被救的第二天,他就帶著妻子女兒一起上趙家道謝了,這次是過來道彆的。
趙科長讓他把東西帶回去,說那次他隻是順手的事情。不管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出手相救的,就像他顧明華也會。
這一點顧明華沒有否認,他確實會想辦法救人,但一碼歸一碼。
他道:“趙科長,以後隻要有我顧明華能夠幫得上忙的,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儘管找我。”
顧明華和趙科長,因為這一救之恩,友誼就此結下。
就是後來他到了北京,依然會時不時地給趙科長寫信,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重逢的一日。
那個時候,顧明華已經不是現在的顧明華了,趙科長也不是現在的趙科長了。
火車票是顧明華托黃斌給買的,倒不是說他買不到火車票,而有軍方出麵,能買到臥鋪票,而且位置適中。
而黃斌也不放心顧明華一家,怕路上有什麼閃失,所以是他親自把人送回去的。
至於對於花容容一家的監視,他交給了其他人。
有些事情,其實也不需要他一直在那裡盯著,他過來更多的隻是調查。
因為對花容容的麵熟,讓他對她產生了懷疑,所以才需要調查。
但有些事情,卻不需要做得過於明顯。
正好他也需要回去跟首長彙報,因為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有了黃斌的護送,顧明華更加的放心了。
倒也不是說他怕路上有什麼,隻不過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總是會遇到些什麼,而且有人既然想要害他了,那麼在火車上不是更加有機會下手了?
不說顧明華了,就是顧寧寧都是打起了精神。
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一趟的北京之旅不會那麼的順利。
她把所有的精神都放開了,一遍又一遍地對顧明華道:“爸爸,不會有事的。”
顧明華笑道:“寧寧不要怕。”他以為寧寧是在害怕,就此輕輕地拍著女兒安撫。
顧寧寧咧開嘴笑了,點頭:嗯,不會有事的。
有魚魚在呢,肯定不會有事的。
顧寧寧的擔心,也沒有錯。
這一趟旅途,確實出事了。
但要說出事了,卻又有驚無險,隻是虛驚一場而已。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在行李箱裡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怎麼放進去的,又是誰放進去的,誰也不知道。
如果要是沒有發現,那麼這個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了,那麼彆說是這一節車廂的人,可能整輛火車都得毀了。
車毀人亡,到時候又將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場事故中。
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
但事情巧就巧在,這顆定|時|炸|彈,因為一場意外,被黃斌碰巧發現了。
而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巧合到讓人覺得,這就不像是巧合,就好像黃斌知道那裡有定|時|炸|彈,專門過去找一樣。
黃斌當然不知道,那個行李箱裡是有定|時|炸|彈的。他之所以過去找,是因為當時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直抱著一個箱子,在那裡東張西望的。
黃斌是個謹慎的人,在看到這人的舉動和神情後,他就產生了懷疑。
一懷疑,就跟了上去,然後借了個由頭,檢查了那個箱子。
這個箱子裡裝的就是定|時|炸|彈。
當箱子被打開,看到這顆定|時|炸|彈的時候,不但黃斌的表情變了,就是那個抱著箱子的人臉色也大變。
他叫道:“不可能,這怎麼變成這東西了,我明明裝的是……”後麵的話,他一直喃喃在嘴裡,黃斌暫時也沒有精力去細聽什麼。
因為這顆定|時|炸|彈快要爆|炸了。
他沒有這個時間去關注這個人說了什麼,也做了什麼。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把這顆定|時|炸|彈處理了,否則誰也活不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得把這顆定|時|炸|彈扔出去。
但是很湊巧的是,他們正好進入了一個隧道,如果這個時候扔出去的時候,那麼迎接他們的就是車毀人亡。
他馬上抱著箱子瘋狂地往火車尾的方向跑去。
他已經沒有時間解釋什麼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跑到那節沒有旅客的最後一節車廂中,到那個時候,不管火車有沒有駛出隧道,都能夠很大程度上保護住旅客的安全。
他跑得很快,所到之處,到底都是人,他嘴裡喊著:“讓開!快讓開!”
他拿出了自己五十米跑步的速度,快速地穿過人群,往最後一節車廂而去。
他不敢喊手裡有炸|彈,怕造成更加的恐慌,到時候反而堵住了通道,那才是真正的要命。
這事就發生在一瞬間,不管乘警也好,乘務員也好,也不管大家信不信,這個時候大家都當這事是真實的,相互傳達,內線電話響個不停。
說來,也是運氣,黃斌剛剛跑到最後一節車廂,火車正好駛出隧道,而定|時|炸|彈又馬上要爆|炸了。
他在同時地,把箱子扔了出去,扔得遠遠的。
隨著一聲“轟”,地動山搖的。
就連遠在車頭方麵的顧寧寧等人,都聽到了。
顧寧寧手指緊緊地絞著,最後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
顧寧寧能夠感知到,但顧明華他們不知道。
還是很擔心黃斌出事的,畢竟這可是炸|彈,不是玩具。
想到黃斌出現在他們這節車廂的時候,眾人才真正放下心來。
沒事了。
終於脫險了。
而黃斌,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就是這顆炸|彈,到底是怎麼放進去的?
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嫌疑。
而這事針對的是誰?
還是一場沒有任何針對性的破壞?
這些都需要調查,而作為特工人員,黃斌比乘警更加熟悉這方麵的調查。
很快,黃斌就朝乘警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於是,他就被乘警請到了列車長的辦公室,對這個箱子擁有者,進行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