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慈眉善目,正跟她說話:“……都說你聰明,有了身孕還要逞強做甚?虧得平丫頭能乾,若有三長兩短,還不把老祖宗心肝疼化了……”
席鳳不及回話,旁邊兩位貴婦卻搶了話題。
一個說:“是啊,虧得平丫頭精細。”
一個馬上爭鋒:“這也是托了老太太的福氣。“
老太太看著鳳姐隻是不說話,以為她精神不濟,懶怠說話。笑道:“大家都回去吧,太醫說了,鳳丫頭需要靜養。”
“多謝老祖宗!”
她竟認得這些陌生人!
明明第一次麵見,心裡卻十分熟悉。
席鳳悚然而驚!
她驀地想起自己賴以生存的根骨與天賦,迅速內視,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她體內的元力沒有了,但是,水木雙係的根骨還在。重要的是,那一絲鎮壓鬼魂的紅蓮業火也還在。
真靈大陸,全民修煉,成仙得道很少見。但是,高人奪舍,大能轉世不是稀奇。
席鳳迅速搜尋這具身體,很快獲得原身一切信息。
此女名叫王熙鳳!與席鳳有著一樣的體質,她也寒宮
不同則是,王熙鳳已經成婚,且身懷有孕。
寒宮懷孕萬分之一,王熙鳳比席鳳的機遇好。
孩子!
席鳳撫摸著腹部,驚喜交加,她這個恨嫁女子,身懷有孕!
她一雙鳳眼卻慢慢的有了水霧。
席鳳生存能力強大,五湖四海隨遇而安。
隻是可憐她母親要遭受老年喪女的痛哭。
母親該有多傷心呢!
席鳳頓時喉頭堵得慌。虧得自己還有八個哥哥,八位嫂嫂,十五個侄兒,十個侄女兒。
席鳳默默傳遞自己的祝福,但願媽媽早日走出痛苦,安享晚年!
正在席鳳默默祝告之時,忽然被人將身摟住,‘啪嘰’一聲,被人親了額角。
席鳳頓時大怒,揚手就要打人,卻被人握住玉手:“我的好奶奶,我這鐵杵磨成針了,你終於有動靜了……”
這話,好不要臉……
席鳳又羞又臊,惱怒抬眸。
男人劍眉桃花眼,笑顏灑脫。
席鳳頓時心跳如鼓!
這不是席鳳的感悟,卻是身體的本能。
席鳳記起了這個男人,他是鳳姐的夫君,鳳姐很愛這個男人。
旋即,席鳳哇的一聲吐了。
這個男人滿身騷氣!
王二夫人這才言道:“不就寶玉的那塊寶玉嗎!當初你姑媽雖然掌管中饋,卻想進一步奪取爵位,老太太態度曖昧不明,她想要讓老太太重視二房,在懷孕的時候就央求你父親,讓他前往玉石聖地烏冬購買極品美玉……“
鳳姐十分敏銳,馬上猜到源頭:“寶兄弟那塊玉不是天生帶來?”
王二夫人冷哼:“你父親替她辦了,她做成騙局,卻又翻臉不認,恁說那塊玉不是你父親那塊,是寶玉天生含在嘴裡的東西。你說好笑不好笑?當時我就惱了,要去跟你們老太太攤牌,她才慫了,事成定局又在我麵前露出傲人姿態,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臉……”
鳳姐驚愕的嘴巴大張:“您與父親也支持她謀奪大房的爵位?姑母比我重要?”
鳳姐激動之下聲音有些大。
王子勝太太嚇得捂住鳳姐嘴巴:“我的兒,彆嚷嚷,那個時候你要進宮選秀,榮府的爵位當然要掌握在你姑母手裡才好。哪知道你在宮裡被人陷害生病落選呢!”
鳳姐聞言心神一鬆,隻要王家不死保王氏就好。
卻是與她母親嘔氣:“你們如今還要幫她圓謊?難道真的要奪了你女婿與外孫的爵位,送給寶玉?”
王子勝夫人苦臉歎息:“你說怎麼辦呢?可不得將錯就錯,難道戳穿她?戳穿了,她固然落不了好,咱們王家的名聲也臭了,王家幫著姑奶奶謀奪爵位,今後京都哪個公侯之家還敢跟王家結親?你妹妹、侄兒侄女,將來還怎麼說親?”
鳳姐蹙眉:“您這話雖不錯。但是你外甥就活該被人算計?我就活該做墊腳石,被人踐踏?”
王子勝夫人心疼的拍著鳳姐的手:“這你安心,你父親三叔都說了,如今再不會幫著二房。卻也說了,大房必須自己立得起,大房鬥不贏,你父親與三叔也不會插手幫你付你姑母。你也莫怪他們,畢竟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呢!”
鳳姐聞言心頭暗喜,隻要娘家有這句話就好。
她如今代替了本主,在這裡落地生根,那麼,她就要維護自己兒女夫君的權利,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不僅如此,小小凡人朝堂,未必她的夫君兒子不能去逛一逛?
坐一坐又有何妨?
不過,這路得一步步走,事兒得一件件的做,想要去外麵開創世界,就得把後院的根基紮牢固。
不然,禍起蕭牆,也不用出去跟彆人爭鬥了。
鳳姐決定利用她母親的愧疚心:“娘親,你們如今雖然兩不幫,可是,二太太兒女成人,老太太偏心寶玉,隻怕日思夜想要替他謀算大房。我與璉兒呢,卻是無所依靠,我公公婆婆您也知道,不拖累我們也就萬幸了。”
王子勝夫人聞言,心裡有些焦慮,後悔不該說漏嘴,老爺可是再三叮囑不能泄露。
王子勝夫人沒想到女兒這般敏銳難纏:“我的姑奶奶,你想怎樣呢?”
鳳姐道:“我想跟張家舅舅聯絡,我如今懷孕在身,出入不大方便,璉兒卻被老太太攛掇,跟舅舅家不往來!”
王子勝夫人道:“所以,你想讓我居中替你聯絡張家親家?”
鳳姐搖頭:“您貿然上門,他們也不會兜攬您,我也不會讓您這般為難。我如今手裡沒有可用之人,您就把忠心的仆人送我一兩個在外頭使喚。我婆婆的冥壽快到了,我想打聽張家舅舅們有何安排,或者預備哪裡去做法事。到時我與璉兒也去,這般不就順理成章跟張家接上了?”
王子勝夫人盯著女兒瞧了幾眼,歎息:“你這腦袋若給你哥哥換換多好啊,都是我親生,怎麼差距那麼大?”
鳳姐這時候自然要順順母親的心意,笑道:“我聰明啊,我撿著母親的聰明繼承,哥哥笨,他撿著父親繼承。”
王子勝夫人聞言笑得開心極了,他夫君王子勝性子倔強,不會轉彎,不然也不會被老太爺壓著不許進官場了。
王子勝夫人高高興興走了:“等消息吧,你奶娘還記得吧,我把你奶兄送過來,替你跑腿。”
鳳姐搖頭:“讓他們家還是住在王家吧,隻讓奶兄一人出來,就說替我開個鋪子做個掌櫃什麼的,這樣子他就可以四處行走不被懷疑了。”
王子勝夫人應了,一路回去心裡隻是懊惱,那樣聰明的鳳哥兒,怎麼不是兒子呢?若是個兒子,她還愁什麼啊!
賈璉也不知道躲在哪裡貓著,王子勝夫人去了榮慶堂告彆時,他才顛顛跑來送他嶽母出府。回頭卻去鳳姐麵前表功:“你相公能乾吧,千金難買的東西,我不花費一文銀錢就給夫人弄來了。”
鳳姐看著風光霽月的賈璉,不忍心戳穿他,卻道:“多謝二爺。為了我,你欠了這些人情債,自古來人情債最難償還。”
賈璉一愣,卻是一笑:“這謝啥,都是份內的事情。至於人情,一家子骨肉,這回他們幫我,下回我幫他們。”
驀然間,鳳姐決定試探一下他:“現在我懷孕了,也不準備再管家務,我們是繼續住在這邊,還是回到那邊去?”
賈璉隨口道:“回到哪邊?這裡本來就是我們……”
賈璉的話戛然而止,神情惴惴不安。他緊張的瞄著鳳姐的眼色,似乎想確認鳳姐聽沒聽出端倪。
鳳姐勾唇:“哦,你說什麼?本來什麼?”
賈璉頓時安心:“我說無論你管家不管家,都不用搬,懷著孩子呢,不宜遷徙。”
鳳姐心中暗喜,看來這賈璉並非表麵那般紈絝不堪。
她隨口閒話:“聽說張家舅舅回京做了禮部侍郎了?”
王二夫人這才言道:“不就寶玉的那塊寶玉嗎!當初你姑媽雖然掌管中饋,卻想進一步奪取爵位,老太太態度曖昧不明,她想要讓老太太重視二房,在懷孕的時候就央求你父親,讓他前往玉石聖地烏冬購買極品美玉……“
鳳姐十分敏銳,馬上猜到源頭:“寶兄弟那塊玉不是天生帶來?”
王二夫人冷哼:“你父親替她辦了,她做成騙局,卻又翻臉不認,恁說那塊玉不是你父親那塊,是寶玉天生含在嘴裡的東西。你說好笑不好笑?當時我就惱了,要去跟你們老太太攤牌,她才慫了,事成定局又在我麵前露出傲人姿態,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臉……”
鳳姐驚愕的嘴巴大張:“您與父親也支持她謀奪大房的爵位?姑母比我重要?”
鳳姐激動之下聲音有些大。
王子勝太太嚇得捂住鳳姐嘴巴:“我的兒,彆嚷嚷,那個時候你要進宮選秀,榮府的爵位當然要掌握在你姑母手裡才好。哪知道你在宮裡被人陷害生病落選呢!”
鳳姐聞言心神一鬆,隻要王家不死保王氏就好。
卻是與她母親嘔氣:“你們如今還要幫她圓謊?難道真的要奪了你女婿與外孫的爵位,送給寶玉?”
王子勝夫人苦臉歎息:“你說怎麼辦呢?可不得將錯就錯,難道戳穿她?戳穿了,她固然落不了好,咱們王家的名聲也臭了,王家幫著姑奶奶謀奪爵位,今後京都哪個公侯之家還敢跟王家結親?你妹妹、侄兒侄女,將來還怎麼說親?”
鳳姐蹙眉:“您這話雖不錯。但是你外甥就活該被人算計?我就活該做墊腳石,被人踐踏?”
王子勝夫人心疼的拍著鳳姐的手:“這你安心,你父親三叔都說了,如今再不會幫著二房。卻也說了,大房必須自己立得起,大房鬥不贏,你父親與三叔也不會插手幫你付你姑母。你也莫怪他們,畢竟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呢!”
鳳姐聞言心頭暗喜,隻要娘家有這句話就好。
她如今代替了本主,在這裡落地生根,那麼,她就要維護自己兒女夫君的權利,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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