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自己乾澀的唇,
接著嘗試打開聲音:“我與你……”
最初的探索注定是茫然,
鹿昭也不例外。
隻是盛景鬱的手指也隨著在緩慢挪動,微涼而柔軟,若即若離,仿佛在告訴鹿昭,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摸索。
撲通、撲通……
喉嚨在震動,落在上麵的手指痕跡也愈發明顯。
鹿昭感覺到自己心臟在跳動,假聲頂在喉嚨中,似乎進入了一個狹窄的通道。
而後忽然,鹿昭感覺盛景鬱好像撫摸到了她的聲音,喉嚨的震動同觸碰的感覺交融在一起,讓她一下子就唱了出來:“我與你,此生,難逢——”
鹿昭驚喜的瞳子一下撞進了盛景鬱勾了下唇的表情中。
盛景鬱被這顏色灼了一下,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明明沒有Alpha的海風吹過,可她的心還是漏跳了一拍。
微頓了一下,盛景鬱平靜且克製的給了鹿昭認可:“你做到了。”
“嗯!”
日光鹿昭笑容燦爛。
這是一種很滿足的感覺,也不知道多久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讓鹿昭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而這一切都是盛景鬱帶給她的。
.
有了這層突破,鹿昭又根據盛景鬱的指導重複又找了幾遍假聲發音的感覺。
雖然她還算不上很穩的掌握了這項技巧,但對於第一天才剛學習的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
鹿昭是肯吃苦下狠力的,直到練到太陽高照過窗欞,正午炎熱,她還沒有想停下來。
還是盛景鬱出於對她嗓子的保護,及時喊了停,她這才依依不舍又不得不的去休息。
是個好苗子。
盛景鬱平靜的注視鹿昭離開的背影,鬼使神差的直到這人走入轉角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夏日裡的過高溫度總是讓人不舒服,窗戶下尤甚,盛景鬱拿起手機決定在宸宸將她跟鹿昭的午飯送來前先去衝個澡。
連盛景鬱也沒有注意到,她原本一人的生活中多了兩個人。
剛剛走進房間,盛景鬱口袋裡的手機亮了一下。
發消息的是她的經紀人陳安妮:【阿鬱,你的那個小朋友的經紀人今天來找我了,他問你是不是她請的聲樂老師。】
【我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對你的小朋友有些不上心啊。既然是經紀人,怎麼他連她找了你做老師都不知道,還來我這裡打聽。】
盛景鬱看著這接連發來的兩句話,略沉了下眸子:【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陳安妮:【你還記不記得你給阿音寫過幾首歌,署名是Whale。我查到他是從房屋中介那裡得到了你的名字,再向上就查到了Whale。他以為你是個什麼作曲老師,不知道怎麼聯係你,結果輾轉聯係到了我。】
雖然都姓陳,但陳若致明顯跟陳安妮不是一個段位。
他以為他打聽消息打聽的滴水不漏,實際上對方早就看穿了他,甚至還逆推了他的
全部路徑。
那頭盛景鬱遲遲沒有回複,
陳安妮知道盛景鬱對這些事很介意,
接著又道:【不過你放心,合同信息我都隱藏的很仔細,他查不到你是景韻。】
【我看他今天來找我的意思,好像是想要我來牽線,談談你跟他們公司的合作,他好像想應聘你當她們公司的指導老師。看來我們盛老師人氣很高嘛,不隻是我一個人惦記。】
調侃的話並沒有活躍氣氛,盛景鬱看著這道解釋,垂下的眸子微眯了眯。
惦記。
究竟是因為她能力不錯而惦記上她了,還是因為選擇她的那個人而惦記上她了。
日光落進玻璃窗,熾熱的溫度裡倒映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盛景鬱麵色冷然,對那頭的人敲道:【幫我查查他。】
對話框的那邊是洋洋灑灑的一段又一段的文字,盛景鬱的五個字顯得單調。
卻也迫人。
在盛景鬱身邊這麼些年,看著她一步步成為天後,陳安妮哪怕隻是幾個字也能察覺出盛景鬱此刻的心情。
辦公室安靜輕鬆地氛圍逐漸褪去,坐在椅子上的人皺了下眉頭。
陳安妮並不明白這種過去經常發生的烏龍,從不放在心上的盛景鬱為什麼這次卻這般不悅。
難道是為了她的那個小朋友?
不可能啊,盛景鬱向來都是不關心任何彆人事情的,連周煥音她都沒有這樣過。
儘管困惑,陳安妮的態度還是立刻從調侃變成了認真:【我知道了,你放心。】
手機裡安靜了下來,屏幕依舊亮著。
盛景鬱默然看著陳安妮剛才說的話,似乎看到了鹿昭過去並不是那樣好走的路。
她還記得那天剛搬進這個家的時候,宸宸在自己跟前歎息鹿昭命不好。
現在看來這份哀歎好像也不是單純的無能埋怨。
“嗡。”
靜默的房間裡忽的響起一聲震動,突兀的要命。
盛景鬱剛暗下的手機又亮了起來,還是剛才的聊天軟件。
隻不過這次發來不是陳安妮的回複消息,而是一則陌生的好友申請。
【盛老師您好,我是receivedseven的司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