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光將房裡的味道曬的濃烈,海風裹著提子掠過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染著熱意的眼睫簌簌抖著,每一根都沾著剛剛沁出來的淚珠,軟語蹭過耳廓,在淺粉色的皮膚上留下一抹痕跡。
盛景鬱好像聽到有聲音在自己耳後響起。
那不清醒的意誌斷斷續續的連接著世界,恍然著她聽到好像有人在背後喊著自己老師。
尖齒被唇瓣收斂,隻是那份溫軟依舊抵在脖頸後方。
氣味有時候也會是記憶的載體,盛景鬱知道隻有擁有哪個味道的人才會對自己有這個稱呼。
鼻息灼熱的撲在肌膚上,鬆散的腰帶終於還是不堪折騰偏露出了盛景鬱的一隻眼睛。
日光在她的視線中晃動,側過的餘光裡鹿昭低垂在她脖頸處的臉。
在某一瞬間,盛景鬱是清醒過的。
她認得出來這人,理智拉著警報,警告她不能再繼續下去。
可念欲太過。
呼吸都是沉的,每一口氧氣都沁滿了海風與荔枝的味道。
迷失前產生不安向下紮根,助長著念欲放縱,想要更多。
光透過眼前的薄緞忽明忽暗,盛景鬱好像也被拉入了那夜鹿昭的世界。
鹿昭沒有忍住,她也沒有忍住。
視線中的那張精致的臉勾在盛景鬱的視線中,同她腦海中回放著某些畫麵片段重合。
那細長的眼睫如如鴉羽一般,濃密的低垂壓成一片頗具氛圍的漆黑,讓人想要占有。
於是盛景鬱也沒有在意倏然掉落的裙擺,抬手勾住了鹿昭的脖子。
她半轉過身,沉默而用力的吻住了鹿昭。
日光將人影畫映在窗前,畫麵中人影交織,長腿側坐。
輕薄的裙擺已然不能構成遮擋,纖細的腰肢被手扶著,在玻璃的鏡麵下泛著瓷白,就像是一幅被精心勾勒過的油畫。
夏日悶沉,蟬鳴高叫。
提子藤密密匝匝的盤滿了房間,任由海風在其中吹蕩。
也沒有人刻意注意過海風是什麼時候停下的,日光透過薄紗的窗簾落進房間,盛景鬱已然靠著枕頭睡了過去。
那輕薄的毯子搭在她的腰上,有幾抹淺紅色的印記有些惹眼。
但也僅此而已了。
終究鹿昭也沒有做到底。
每一秒盛景鬱的呼吸都離得她那麼近,灼灼的撲在她的耳廓,要她的理智全線崩盤。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秒突然醒過來的,隻是猛的一下她那靠過去的手就停在了布料下方。
她是老師啊。
她是被你供奉信仰著的人。
行動戛然而止,接著像是補償一樣,被鹿昭替換成了沒有節製的吻。
她的思緒一段一段的,也沒有去想,亦或者根本就不清楚做到底與隻接吻在某個方麵來看,有著截然不同意義。
而當索取無度的欲望被帶上
了嘴籠,
欲望也就不再是原始單純的Alpha與Omega信息素互相吸引的蠻夷了。
房間裡安靜,
淺淺的隻有盛景鬱平穩的呼吸聲。
鹿昭就這樣注視著在自己懷裡熟睡下的盛景鬱,再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來,隻覺得自己瘋了。
她怎麼可以憑著老師發熱期神誌不清而為所欲為。
她隻是在幫助老師度過發熱期而已,怎麼可以產生出更多的想法呢?
過去從來沒有過。
哪怕是碰到再惹火的Omega,鹿昭都沒有像這次這般失控過。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自控力這樣差的人,今天這樣實在太怪了。
鹿昭的眸子裡漸漸浮上了一層晦澀的愧疚。
她手裡正拿著從藥箱裡找來的藥膏,輕手輕腳的嘗試撥開盛景鬱脖頸後方的頭發。
之前宸宸去超市打采購,誤打誤撞的買了很多促銷裝AO用品。
鹿昭無奈的看著她,也沒讓她去退,想著或許有天萬一會用上。
結果沒想到當初的話應在了今天。
第一次嘗試臨時標記,鹿昭並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會不會過分,便把這東西找了出來。
那細長的手指穿過長發,越是向裡越能感覺到藏在其中的潮濕熱意。
薄薄的一層汗漬貼在鹿昭指尖,盛景鬱的腺體毫無防備的露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景鬱是Omega的關係,她的腺體看起來很是小巧。
像是一顆剛長出來的提子,稚嫩的就那麼小小的一顆,透著青碧的顏色。
而在這抹顏色的中央有一道齒痕印在上麵,泛著尚未結痂的殷紅,像是被什麼蟲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格外的醒目刺眼。
鹿昭撚著棉簽的手頓了頓。
她就是那隻壞蛋蟲子。
藥膏小心翼翼的被塗在了傷口上,鹿昭動作前所未有的仔細。
隻是她上著上著藥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她隱約記得生理課上曾經講過,Alpha跟Omega的腺體本質上沒有區彆,發育良好的腺體大小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