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音在那頭聽著,方才還有些疲憊的眼睛慢慢精神了起來。
她不吝誇獎,脫口而出
:“阿鬱說的果然沒錯,這首歌的確配你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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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煥音聞言當即心叫不好,她要是把這件事暴露了,盛景鬱非要跟她絕交不可。
她那跟國內有著不小時差的腦袋超負荷的運轉起來,接著高聲呼道:“阿韻啊!你的景韻老師啊!”
這麼說著,周煥音還不忘倒打一耙,反而賴上了鹿昭:“小鹿同學,怎麼這麼快就先忘了?阿韻都不知道是誰了?阿韻哎!”
是這樣嗎?
鹿昭怎麼都覺得剛才周煥音脫口而出不是景韻的稱呼,難道是她聽錯了?
看著屏幕那邊鹿昭困惑不信的樣子,周煥音緊接著拿盛景鬱轉移開了話題:“唉,虧得景韻還記著你呢。”
“景韻老師記得我?”果不其然,鹿昭被周煥音的話轉移了注意力,眼睛裡都是不敢置信的驚訝,還有小心翼翼的試探,“周老師跟景韻老師聊天的時候有說到我嗎?”
“當然了。”周煥音立刻點頭,為了圓謊,胡說八道起來,“我前兩天還把你的海選視頻給她看了呢,她對你的翻唱不要多滿意了,她跟我說,你完全唱出了她這首歌的精髓,很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雖然故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編的,但盛景鬱的確說了這樣的話。
周煥音看了眼外麵電正閃雷鳴的天氣,祈禱老天爺不要劈她。
鹿昭全然沒有注意到周煥音看向窗外的眼神,心裡滿是受寵若驚。
聽到自己崇拜了這麼久的星星肯定誇獎自己,向來遊刃有餘的她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嗎?景韻老師真的這麼說嗎?”
周煥音很是篤定的點頭,“當然,騙你乾什麼。”
說著她就頓了頓,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而且實不相瞞,她很喜歡你哦。”
“喜歡”這詞何其輕飄,任何一個人出於禮貌都能說出這個詞。
可同時它又格外的沉重,落在鹿昭的心上刹那間便開出了一整片花海的白玫瑰。
鹿昭站在花野種,受寵若驚,又小心翼翼的。
她想把這些玫瑰全都收攏好,等到有一天全部獻給景韻。
小聲著,鹿昭輕低下了眼睫:“如果以後能有機會見到景韻老師就好了。”
鹿昭背景的窗戶裡搖曳過一叢香樟樹的枝葉,周煥音隔著屏幕看著,覺得有些眼熟。
她看著鏡頭裡聲音小小的又滿含期待的姑娘,表情正經:“隻要你想,景韻老師就一直在你身邊。”
隻是這話不知情的人怎麼聽怎麼都彆扭,鹿昭直言:“老師你這話說的好像景韻老師與世長辭了一樣。”
“是嗎?”周煥音沒想到自己難得正經,還整段垮掉了,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又對鹿昭吐槽道:“嗐,反正她本來就像一個活死人,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聽到周煥音這番話,鹿昭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了
() 盛景鬱的樣子。
這人好像也是這樣,第一眼見她的時候總感覺她是個漂浮於世界之外的人,平靜的算不上有生氣,也隻有在……
“好了,都要跑題了,我們還要上課呢,時間也不早了。”
就在鹿昭的思緒即將飄遠的時候,周煥音將她拉了回來。
周煥音斂去了剛剛跟鹿昭聊天時的輕鬆模樣,戴上了眼鏡:“下次見麵我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必須要帶給我比今天更多的驚喜。”
鹿昭緊緊地抓著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對周煥音保證到:“一定會的!”
剛接通視頻的時候太陽還勉強掛在半山腰上,授課結束時月亮就已經在對麵上來了。
滿滿的水杯被鹿昭喝下去了大半,就剩下了一個底,水色淺淺的倒映在她的眸子裡,她輕輕眨眼,不見疲憊。
椅子輕輕晃動著,鹿昭坐沒坐相的靠在椅背上,默然複盤著今天的課程。
一個是盛景鬱,一個是周煥音。
明明兩個人看起來就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授課卻偏偏很神奇的互補。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沒有一點的重合浪費,順暢的就好像這兩個人私底下通過氣一樣。
不可能吧……
鹿昭皺了皺眉頭,她隱約記得盛景鬱曾經提過一嘴,她過去跟周煥音認識。
在這個大圈子裡,隻是到“認識”這個程度,根本不算什麼。她還認識陳安妮呢,陳安妮怕是隻記得她是那天晚上她們傻乎乎被人下藥的Alpha吧。
一閃而過的設想沒法說服自己。
亦或者,鹿昭根本不相信自己值得盛景鬱為了她專門去找周煥音。
她是什麼值得的人呢?
與其說盛景鬱跟周煥音通過氣,還不如相信這就是有能力的大佬。
她們不是一昧的按照書本教學,而是靈活調整,所以才顯得沒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肯定是這樣了。”鹿昭點了點頭,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抬頭看了眼房間裡掛鐘,起身準備去洗漱。
今天她要早早的睡個好覺。
“當當”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家裡隻有兩個人,鹿昭不難猜到敲門的人是誰。
她快步走了過去,推開門就看到盛景鬱正站在門口。
深夜將至,夜色襯得走廊燈光幽暗。
月光溫柔的從一側窗戶落進,落在盛景鬱身上寬鬆的襯衫,還有手臂。
她平靜的注視著鹿昭,抬在胸前的手裡正拿著一小瓶藥膏。
草藥的味道算不上濃鬱,鹿昭在其中敏銳的嗅到了一抹艾草的味道。
她不知道盛景鬱來敲門的意思,好像又有點明白,開口問道:“老師,您這是……”
房間裡落下的燈光掃在盛景鬱的臉上,多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模樣。
她平抬著眼睫,距離不遠不近的注視著鹿昭,比劃的清晰的講道:“既然鹿小姐選擇預支了勞動報酬,是不是也要履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