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今天上午的時候,盛景鬱就在教室外看到了元檸靠近鹿昭的景象。
無名的占有欲來一直洶湧,直到此刻被賦予了名字,隨著吻傾瀉而出。
提子的味道壓境而至。
盛景鬱的唇帶著涼意,同鹿昭唇邊被截斷的吐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鹿昭整個人都有點僵住。
她驚訝於盛景鬱的突然,也為這抹味道折腰,可房間裡沒有反鎖的門明晃晃的杵在她的視線中,讓她不僅沒辦法投入進去,甚至為此惴惴不安。
日光一點,落在門把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擰開。
鹿昭眼神裡滿是緊張,抬起手欲推開靠過來的盛景鬱。
可偏偏盛景鬱像是提前猜到了她的動作,要抬起的手早早的就被壓住了,她十指交扣的同鹿昭鎖在一起,眼眸平靜。
元檸聽到鹿昭突然沒了的聲音,有一瞬的緊張:“阿昭,你沒事吧?”
話音響起,盛景鬱的吻便順著鹿昭的唇瓣向下滑去。
她濃而密的眼睫不緊不慢的抬起,平靜中寫著文字,似乎在說:“回答她。”
落在脖頸處的吻癢癢的,一下一下的勾著後方的腺體,呼吸也愈發的沉厚。
鹿昭生澀艱難的滾了下喉嚨,對門外的人回道:“我……我沒事。”
“那我進……”
“不行!”
元檸說著抬手就要開門,鹿昭的聲音立刻截斷了她。
盛景鬱的吻盤桓落在了她的鎖骨上,輾轉的熱意撲簌簌的落在那一捧小小的凹陷裡,一同將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鹿昭知道這是盛景鬱故意給她的拙劣,被扣著的手怎樣也推拒不了。
她的大腦從來沒有這樣快速運轉過,趕緊對著門外的元檸道:“那個……我,我沒穿衣服的!”
聽到這話,元檸的手像是被灼到一樣,一下子從門把上掉了下來。
明明還有一扇門隔著,這人的臉卻已然紅了起來,目光閃爍,話也結巴:“噢噢噢那個……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
“嗯……我沒事,你放心……”
最後一個字被鹿昭吞了一半,疼細細密密的從鎖骨上傳來。
也不知道她們的對話哪裡不對,盛景鬱探齒便咬過了鎖骨,鹿昭皮膚本就敏感,淺淺又明顯的落下了一個紅印。
嗔意落在鹿昭的眼裡,接著又被舌尖卷過,隨著愈發快速的心跳聲消失了下去。
盛景鬱是不肯停下了,鹿昭指的勸元檸:“你回去吧,在鏡頭前多留點畫麵,曝光也好。”
“好。”元檸稍稍平複了幾分心情,在門外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見。”
“嗯……”
輕輕的,鹿昭從鼻腔裡哼出了這麼一個回複。
然則等腳步聲走遠消失,盛景鬱的吻也停了下來。
這完全就是故意的!
鹿昭心跳
個不停,又羞又惱的看著盛景鬱。
而盛景鬱卻依舊平靜,抬起手,比劃的理直氣壯:“懲罰。”
“隻是道歉可不夠。”
鹿昭是第一次想用“無賴”兩個字形容盛景鬱,可這詞在嘴巴裡轉了一圈,也沒說出口。
她腦袋轉得快,接著就反問道:“那是不是你也要接受懲罰?”
“你騙了我,我才會誤解你。”
“所以,你是罪惡的源頭!”
一連三句話,鹿昭說的比盛景鬱還要理直氣壯。
而盛景鬱就這樣看著鹿昭,看著她她昂著腦袋,毫不吃虧的樣子,並不怕。
甚至還有些期待。
——因為明白了這個Alpha在自己心裡的位置,所以更渴望親昵。
“阿鬱是在期待嗎?”
就在這個時候,鹿昭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偷偷縮進了她們之間的距離,熱氣倏然擦過了盛景鬱的耳側,灼灼滾燙,烙得她心臟漏跳了一拍。
那琥珀色的眸子明晃晃的,像是能看透一切。
好像也就是因為看透了這些,鹿昭接著又對盛景鬱道:“那就保持這份期待吧。”
她不會這樣快就將這件事落實的。
她是野獸,野獸不會將自己的獵物一次性吃飽,它們時刻都對周圍環境有著極度敏銳的警惕。
對於盛景鬱的過去,鹿昭到現在也隻是窺到了冰山一角。
她的歉疚裡含著不安,愛意裡裝著患得患失,她明白盛景鬱的沉默,所以更加想把她拴在自己身邊。
一個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真的握住過什麼東西的人,怎麼能學會安心?
所以喜歡的偏執陰鷙,狡黠的卑劣扭曲。
鹿昭要即使未來會發生任何變動,哪怕是背叛,這個人都不能離開自己。
甚至於離不開自己。
“這樣你在夢裡就也能見到我了。”頭落在肩頭靠著,鹿昭抱盛景鬱抱得很緊很緊。
可她不知道。
她已經在盛景鬱的夢裡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