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這麼多次吻,鹿昭以為她不會再有這樣的激動,可盛景鬱的主動還是讓她心臟狂跳。
她與她就這樣靠在一起,沉沉的呼吸合著耳鬢廝磨,在閉上眼的世界裡來的分外清晰。
盛景鬱的這處住宅有著高度森嚴的安保,沒有錄入係統的通行證明是絕對不可能進來。
這樣的前置條件就好像將她們同外界完全隔絕了開來,這不是她們原本在的那個世界,這裡隻有她們兩個人。
盛景鬱輕吻著鹿昭,垂在身側的手摸出了口袋裡手機。
她盲尋著,按下了兩句快捷語:“去我房間,好不好。”
兩個聲音是斷的,交纏著用曖昧黏在一起。
而提子早早的就伸出了她的藤蔓,順著她們的吻纏繞在了鹿昭的心口大腦。
她知道盛景鬱是什麼意思。
黃昏即將落寞,即使是一望無際的綠野也黯淡了下來。
一片都是安靜,不可能會有什麼人出現,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鹿昭的心智搖搖欲墜,拖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她的介懷來的不合時宜,卻又很合時宜:“是你的盛景姩小姐也給你設置了這樣的快捷語嗎?”
吐息的熱意瘙癢在盛景鬱的脖頸,鹿昭是故意的。
那Alpha兩側的尖齒探出了唇瓣,就這樣抵著,按過脖頸處細膩的肌膚,徘徊不定,似乎要找個絕佳的地點留下痕跡。
盛景鬱下意識的滾了下喉嚨,輕輕的按壓傳遞到了她的腺體上,手抬得都無力,向來得心應手的盲打也出現了紕漏:“這些……鄒是,都是叉隨便蘇的。”
“我也想。”鹿昭徘徊的靠在盛景鬱的脖頸,說著盛景鬱教給她的話:“我也想給你輸。”
“都給你。”盛景鬱的字敲的愈發斷斷續續,一行字打了好一會,“明天清空了,你重新幫我輸。”
“好啊,盛小姐。”
鹿昭說著,故意吻了吻剛剛輕齧過的地方。
她喜歡用這樣的稱呼喊盛景鬱,聽起來恭敬有禮,實際上她們卻在與此背道而馳。
.
掛在山坳處的太陽不足以支撐起天空,從窗外看去世界落進了寂寥的灰蒙中。
沒有開燈的房間昏黃不清,勉強能靠著光勾勒出幾分床褥騰起後浮動的氣流。
隻是仔細分辨才能發現,那其實是人散亂開的發絲。
抑製貼已經沒有辦法抑製盛景鬱的信息素,那味道超出了閾值,在密閉的房間裡擴散。
盛景鬱陷在她最熟悉的地方,長發揉著她的臉頰,灰銀色的眸子裡不再是單一的清冷,水波瀲灩的盛著
一潭清水。
冷白與殷紅交織著,每一寸都寫著楚楚可憐。
鹿昭氣息一緊,居高臨下的扣過了盛景鬱的手。
吻來的急促,海風滌蕩著,溫柔卻也毫無顧忌,似乎要將這份味道帶滿。
輕盈的裙擺被帶了起來,施施然飄落在鹿昭的手臂上,淺粉色的趾尖抵過了垂下的發絲。
環環一隻腳踝,纖細而精巧的被鹿昭單手握在掌心裡,繼而被不舍的安置在了肩頭。
忽的,有海風呼嘯而過,帶過了裙擺。
像是芭蕾舞者驟然發力,盛景鬱的瞬間腿繃起了漂亮的肌肉線條。
鹿昭發力突然,唇也堵著,她知道即使自己不這樣做,房間裡也不會有任何聲音,但她就是壞心,故意的連盛景鬱的呼吸也要給她折騰一通。
吻還在不厭其煩的進行著,描摹過唇瓣,繼而向周遭探索去。
從眼眉到鼻尖,從下巴到脖頸,齒尖抵過鎖骨留下一抹痕跡,盛景鬱的呼吸愈發破碎。
“盛小姐。”
“老師。”
“阿鬱。”
“姐姐。”
……
鹿昭吻著,喚著,稱呼也換著
聲音隨著她下落的身形,一次一次的距離盛景鬱耳側更遠,卻也距離盛景鬱雙唇更近。
太陽終於還是沉落了下去,盛景鬱卻昂起了脖頸。
長發如瀑,如躍然升起的月亮,交替在窗框之中。
.
翌日天氣晴好,太陽早早的就掛在了窗戶裡,似乎在彌補昨日過早的沉落。
也不知道昨晚折騰到幾點,但應該沒有很晚,鹿昭自然的隨著她的生物鐘醒了。
日光照的房間一室明亮,鹿昭的視線中是盛景鬱睡著的樣子。
她睡得安穩,細密垂下的眼睫舒展著平靜,精致的像是幅畫。
隻是沿著這張睡顏往下看去,就不得不注意到脖頸處的痕跡。
算不上煞風景,卻透著頹靡。
鹿昭默然,舌尖抵過牙齒,隱隱約約的還殘留著提子的味道。
她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隻是知道這些頹靡是真正屬於她的。
盛景鬱也是。
可能也是心靈相通,鹿昭正這麼想著,盛景鬱便睜開眼睛。
她的瞳子帶這些朦朧,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嘴巴卻已經張開了。
平靜的,溫柔的,用嘴型對她問好:“早上好。”
“早上好。”鹿昭也同樣用嘴型回著,接著便手勾過去,將盛景鬱往自己懷裡摟了摟。
雖然床單在昨晚被匆匆撇在了地上,可她們的身上還殘留著彼此的味道。
那是一種讓人食髓知味的留戀,兩個人就這樣依偎溫存著誰都不想起床,甚至想將這一刻永遠留存下來。
“當當。”
願望未成,敲門聲響了起來。
鹿昭有些莫名的緊張,盛景鬱卻摸了摸她的手,簡單環過搭在腰間毛巾,去地上尋她的衣服。
她的手機在裡麵。
盛景鬱拿到手機,隨意的套了件襯衫,敲道:“什麼事?”
管家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答道:“小姐,程醫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