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1 / 2)

當太陽的第一亮光照亮清晨的大地,娛樂圈迎來了空前爆炸的新聞。

熱搜頭版頭條,娛樂八卦爭相報道,就連車載電台都在議論這件事。

——吳靄於今日淩晨遭遇意外事故,渣土車司機當場報警自首。現在吳靄人還在搶救當中,據知情人士透露,吳靄顱內出血,身上粉碎性骨折不下七處,傷勢情況著實不容樂觀。

新年才剛剛過去半個月,一片朝氣蓬勃下出現這樣的新聞實在是令所有人震驚。

吳靄就這樣完成了她跨年時許下的登榜熱一的心願,實在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吳靄這年樹敵頗多,事情一出不少對家趁機在給她倒油。

這件事的擴散速度遠比過去的爆炸新聞快速的多,盛景鬱出電梯一路走過來,就注意到連高級病區的護士都忍不住在小聲議論這件事情。

“當當。”

輕敲了兩下門,盛景鬱推開了鹿昭病房的門。

六點的時候,鹿昭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剛剛輸完液,正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低垂下的眼睫透著語意不明的晦澀。

盛景鬱敏銳的注意到了鹿昭這抹情緒,將手裡提著的食盒放到了一側的床頭櫃上,一邊打開,一邊問道:“要不要吃甜粥?最近你都不用跑通告,可以稍稍放縱一些,甜品也有助於心情放鬆。”

熱氣裹著絲縷清香飄到鹿昭的鼻尖,給寂寥的冬日多了一份溫暖。

她聽著盛景鬱彆有用意的話,抬頭又對她問了一遍:“心情也會變好嗎?”

“當然。”盛景鬱點點頭,從下方櫃子裡拿出了一隻碗,“不過與其把心情寄托在食物上,不如說給我聽聽。”

日光從窗側落下,白瓷透亮,襯得人手指細致。

盛景鬱的眼瞳在這光下散發著一種清冷的溫柔,就像是冬日裡的雪。

鹿昭聽著輕抿了下唇,對盛景鬱問道:“昨晚的襲擊是不是跟吳靄有關?”

四目相對,鹿昭的問題問的隱晦。

兩下時間點挨的太過巧合,一前一後很難不讓人想成報複。

鹿昭剛剛看到吳靄出事的新聞時,心裡是有一種不道德的快意的。

可接著她由昨晚的判斷就聯想到了這一層,心下頓時鋪滿了憂慮。

她知道盛景鬱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卻又害怕昨晚的事會讓她成為被懷疑的對象,甚至於被人栽贓嫁禍的對象。

是的,鹿昭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吳靄這件事屬於新聞報道的“意外”。

而盛景鬱也聽出了鹿昭的這一層晦澀,還有她對自己的擔心,先是點頭回答了鹿昭剛剛的問題:“是啊。”

接著她又閒聊一般的,跟鹿昭分享著由這件事延伸出的今早剛發生的事情:“剛剛小姩還給我發了好一頓牢騷,說她昨天忙了一晚上,結果一早醒來發現始作俑者遭報應,被一場意外撞的半

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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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昭在一旁瞧著,不由得對盛景鬱追問道:“你也真的這麼覺得的嗎?隻是意外?”

“不然呢?”盛景鬱說著就抬手扭了鹿昭的臉一下,“新聞報道上都說了,是她不遵守交通規則當街橫穿馬路,渣土車司機又違規深夜超速。”

說到這裡,盛景鬱溫和的眼神就變了一下。

那灰銀的瞳子裡浮現出了久違的平靜認真,一字一句的對鹿昭道:“阿昭,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不用煩惱的。”

鹿昭卻依舊不這麼覺得,接著對盛景鬱分析道:“可怎麼解釋她淩晨無緣無故出現在那個地方呢?”

這分析的一針見血,甚至還通過簡單的關係抽絲剝繭:“司了了肯定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她現在巴不得背靠吳靄這所大山呢。所以,怕是她跟鹿絮之間有了什麼糾唔……”

鹿昭推斷著,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抹燉至軟爛沁滿香甜的大米堵住了嘴巴。

盛景鬱將舀了一勺甜粥,有些不講道理的抵在了鹿昭嘴前,有些嚴肅的對她道:“鹿小姐,破案是警察的職責,這樣淺顯的線索他們不會忽略的。你一個病人,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裡好好養病,不要為這種人耗費心神。”

盛景鬱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完全沒了昔日裡不緊不慢的感覺。

日光傾落在她的臉上,灰銀的眸子將金色悉數納入,明亮的刺眼,溫和中還有些凶樣。

盛景鬱並不想讓鹿昭想這些事情。

所有的顧慮現在都應是她替她做。

這麼看著,鹿昭頓時乖了,一口吃下了盛景鬱送來的甜粥。

隻是她心裡似乎還有點不甘心的,鹿昭又借著吞咽的機會,小聲的用粵語嘟囔了一句:“好凶裡渣O。”

可鹿昭這話說完沒過一秒,盛景鬱的反問接著就響起了:“那你呢?”

兩個人靠得近,再小的聲音都能聽到。

盛景鬱問了一句,接著對仗似的還道:“拋妻棄女的渣A?”

鹿昭聽著這話,一下抓住了華點。

她伸手扣住盛景鬱的手腕,對她審視似的“嗯?”了一聲,接著彆有用意的問道:“老師是不是有些用詞不當啊?棄女……我們哪來的女兒L?”

那溫吞的聲音騰轉在白瓷碗的熱霧中,隨著吐息的推動撲在了盛景鬱的耳朵。

她眸色清冷,冷白的肌膚極容易著色,撲的一下就是殷紅。

目光在閃爍回避,盛景鬱對鹿昭解釋道:“這是一個形容詞,你不能這樣拆開。”

這樣的一個反應,對鹿昭來說無疑是一隻飄搖的羽毛。

她們挨得這樣近,離開了這些天又才剛剛和好,太陽的光線自然比昨夜的忽明忽暗的燈來的清晰,每一分都落在此刻跟她湊近了的人身上。

病房裡的暖氣烘得很足,盛景鬱褪去大衣也隻剩下了一件貼身的高領羊毛衫。

() 她側影筆直,

如冬日的一柄青竹,

直落落的占據著鹿昭的視線,瘦薄而飽滿。

喉嚨是乾的。

鹿昭偏手拉過盛景鬱的手臂,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可我要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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