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的瞬間,鹿昭迎著盛景鬱的唇吻了上去。
房間裡味道依舊乾淨,海風沒有掀起,消毒水的味道安穩。
鹿昭的脖頸現在不敢太過用力,吻也是靠在調起來的床上,端坐著的樣子就像是享用自己的甜品。
比起昨晚掠奪懲罰式的吻,此刻鹿昭可以說滿是溫柔。
盛景鬱就這樣被鹿昭品嘗般的一口一口的輕碾過唇瓣,甜粥的香氣碾過她的齒尖,令人發麻。
勺子碰撞在瓷碗上發出“哢噠”一聲輕響,一下將盛景鬱拉了回來。
她的一隻手裡端著粥腕,思緒卻被鹿昭一根一根的撥斷,顫顫的沉溺與掙紮的理智交纏,讓她變得前所未有的被動。
“阿昭……不唔,行。”
掙紮著,盛景鬱終於從被鹿昭封緘的唇瓣中擠出幾個字。
她那濕漉漉的眼睛就這樣注視著鹿昭,震動輕掠過舌根,接著又與胸腔處的震動連在了一起,使得鹿昭感覺病房裡的溫度愈發的熱了起來。
“你要我不要為那種人耗費心神,怎麼跟你也不行?”
鹿昭是故意的,將話題扯到了剛剛盛景鬱打斷自己後說的那句話上。
她緩疊過手去,順著盛景鬱的手臂,將她手裡的白瓷碗放到了一旁,接著對她問道:“那你說我的心神該往哪裡放?”
結尾處,鹿昭用鼻息輕輕的哼出了一聲疑問:“嗯?”
溫吞的熱意緩慢地灼在盛景鬱耳廓,鼻息交錯間,沒有人的呼吸是平複了的。
盛景鬱知道這個問題自己不用回答,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在她腰上攀著的手就一寸一寸的將她往對方懷裡帶了。
日光曬得這個早上鋪滿了明媚,欲望似乎都被曬的直白了起來。
盛景鬱有些激動,因為這個同她接吻的人不會再選擇離開她了,她的太陽在昨夜裡被一隻委屈小狗送了回來,此刻正一點一點重新占據著自己的世界。
是溫吞繾綣,是肆意妄為,鹿昭垂在床側的手慢慢撫上了盛景鬱的膝蓋。
熱意從掌心順著膝蓋流了進去,一下就將軟得不成樣子的骨骼托了起來,更加方便的讓她投入進這場接吻中去。
成熟的提子在空氣中迸發出一波又一波濃鬱的甜味,隆冬卻像是盛夏。
原本嚴絲合縫同裙頭鎖在一起的針織衫露出了邊緣,褶皺堆積處抵著一隻手腕,輕扶著,又輕撫著。
吻了有一會兒L,細膩的肌膚沁出了一層薄汗。
鹿昭的指尖傳來了潮濕,盛景鬱注意到鹿昭的嘴角在這個時候勾了起來。
盛景鬱輕捋著自己的吐息,對鹿昭提醒道:“笑也沒有用,這樣不可能讓我們有女兒L的。”
“我當然不是笑這個。”鹿昭攬
著盛景鬱,“我是突然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我被打了這麼一下,腺體暫時釋放不出信息素,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到你,拚命控製了。”
盛景鬱卻眉頭一皺:“這有什麼好的。”
她似有幽怨,隻是埋怨的聲音不大:“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
呼吸還沒緩過來,鹿昭的思緒也有點直。
她沒明白過盛景鬱的意思來,接著問道:“我這不就是在為你考慮嗎?”
盛景鬱抬頭看著鹿昭,見她真是一副不懂的模樣,長頸傾側,在她耳邊直白表示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聞到你的味道了,阿昭。”
鹿昭聽到這話,不由得臉熱了一下。
隻是昨晚她在盛景鬱昨晚那好一頓的哄騙後,心裡就埋了下種子,潛意識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跟某個不存在的Alpha較勁。
剛剛接吻時扶著盛景鬱腰肢的手還停留著,接著鹿昭就順著那腰肢輕捏上她脊柱側的皮骨,輕撫著,又輕聲問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的味道怎麼樣。”
“喜歡。”
舌尖抵過口腔上顎,毫不避諱,乾淨利落。
盛景鬱就這樣將這兩個字送到了鹿昭耳中,接著雙手捧過鹿昭的小臉,目光認真而熱切,一顆一顆的堆滿了真心:“我現在可以感受到很多人的味道,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的。”
“你知唔知,我好中意你啊,鹿小姐。”
盛景鬱對鹿昭念著,眼睛一度一度的彎了起來。
濃鬱的愛意盛不下彎起的小舟,一顆一顆落在鹿昭的臉上,心口。
這算是表白嗎?
鹿昭就這樣注視著盛景鬱的眼睛,心已經跳的快要飛出去了。
而她的手還在攬著盛景鬱的腰肢,她的脈搏同她的血管相抵,縱然這人看上去平靜到了極致,可共振的脈搏還是騙不了人。
分不清誰先主動的,吻來的自然而然。
兩個人都沒跟對方講道理,卻又像是在講道理。
略過著又互相給予著,潮濕的舌尖抵過的溫柔,甜粥染了苦艾的酒意,釀出了些米醉。
這還是鹿昭第一次嘗到提子味道的酒釀,垂下的手不由得攀上了盛景鬱的脖頸。
她在將她的力借給她,好讓她更加投入的同自己接吻,卻也禁錮了她,要她隻能同自己釀米醉。
而盛景鬱完全沒有反抗,合謀著,有幾滴淚又控製不住的沁了出來,就像是要將自己融到鹿昭的身體裡去似的。
也是顧忌著鹿昭的身體,兩個人都沒有吻的太過。
臨了,鹿昭還念念不忘的抵著盛景鬱揉紅的唇瓣,也對她輕念道:“那你知唔知,我也好中意你啊,盛小姐。”
盛景鬱勾起了幾分唇瓣,回吻著,也回答著:“我知啊。”
“哢噠。”
“哎呀,今天這是個什麼好日……”
房間裡的溫存還沒散去,開門的聲音就兀的劃破了一室安靜。
喬倪推門走進來,聲音斷在了半空中。
鹿昭跟盛景鬱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
卻見喬倪左邊站著一個盛明朝,右邊站著一個秦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