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離京 “殿下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了………(1 / 2)

攏嬌兒 小禾喵 14347 字 9個月前

“孤有沒有告訴你, 你哭起來很好看?”

仿佛是惡魔低語,裴應霄說完這句, 就全然不顧她的死活了。

曲凝兮的重量落在他手上,被捧托著,肆意妄為。

她起初彆開臉去,不想看裴應霄,對他這過分的話語暗自生氣,咬牙決定不在他麵前哭鼻子。

然而她沒能堅持住,兩息之間就顫抖著、淩亂著, 眼眶泛紅。

烏黑的長發披綴在身後,柔順絲滑, 搖曳生姿。

曲凝兮的頭發太長了, 半潮的發尾蜿蜒盤旋在窗欞上,線條優美如水墨畫。

她伸長了脖子,細白的天鵝頸, 被一點一點潤透了, 漸變成粉粉的色澤。

軟i玉i生i香, 似乎光看上一眼, 就已經能嗅到源自於它的芬芳。

裴應霄抵擋不住,非得在光滑之處留下屬於他的印記,才能稍微止住喉間的渴意。

他臂力驚人, 眼看她力有不逮, 一手輕鬆抱起她,徹底脫離了窗台。

還能騰出另一隻手來, 撇開她的秀麗青絲,低聲笑道:“差不多晾乾了呢。”

曲凝兮哪還顧得上晾頭發這件事,她兩手無措, 無處攀扶,隻能搭上他的肩膀,有氣無力,細細的嗓音滿是克製。

她沒什麼骨氣,隻想求饒。

可是就連服軟的言辭都被撞得破碎不堪。

她不敢開口,不怕驚著旁人,隻怕嚇到自己,她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應霄不知疲倦,反觀曲凝兮,渾身軟成一團,實在沒力氣掛在他身上了。

她眼皮都哭得紅彤彤,他見狀,不由無奈,低頭啄吻她濕乎乎的眼角。

“怎麼這樣多愛哭?”

“我……”她渾身打顫,說不出話來。

誰知,裴應霄並不是為了安慰她,伸出舌ii尖卷走她的淚珠,嗓音嘶啞:“這樣的晚瑜,叫人心癢癢……”

小鼻尖都哭紅了呢,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裴應霄知道她並非純粹難受才這樣,密不可分,如魚得水,光是聽著滋滋聲響他足以判斷。

曲凝兮實在氣不過,嗷嗚一口咬了他,這回用了狠勁,帶著她的小脾氣泄憤。

她這點力道,對裴應霄而言屬實不夠看。

陸家人在武學方麵的資質得天獨厚,而他從小就在秘密習武。

他和陸焰花一樣,平日裡飲食刻意清減了幾分,才有如今頎長清瘦的身姿。

穿著衣裳時,白衣勝雪,廣袖長袍,一派文雅風姿,目不染塵。

然而褪下外衣,就跟揭開他的麵具一般,結實有壘塊分明的軀體,絕對與文弱二字不沾邊。

曲凝兮覺得自己要死了,像是離了水的魚兒,蹦躂不出他的掌心。

隻能徒然地張著嘴,努力喘息……

*******

夜色深沉,裴應霄叫了水,把人洗乾淨了,再給她喂食,吃飽了好睡覺。

小廚房備了雞絲粥、玉帶蝦仁等鮮香小食,一小桌抬上來,溫熱正好入口。

艾蘭非常細心,還去取了些冰塊過來,用帕子層層裹著,給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會難受。

“太子妃等會兒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潤潤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顯然,殿內的動靜,外頭不可能一無所知。

尤其是負責守夜的艾蘭和春雀二人,她們本就是過來人,有經驗。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東西,發懵的腦袋漸漸回過神來。

趁著裴應霄去淨室,她悶聲悶氣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你們聽見了麼?”

她那會兒真的忍不了了,又腦袋暈乎,一時衝動上頭,什麼話都往外冒。

不肯叫訓庭,直接連名帶姓的喊他裴應霄。

原本沒臉開口的地方,也哭著全說了……

艾蘭聽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擔心什麼,關上門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著惱,便不算什麼。”

春雀也道:“我們離得遠,沒有聽見,就算聽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頓了頓,一手扶額:“我隻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聽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絲絲顏麵。

她大抵是瘋了,衝著裴應霄大聲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是……

飽脹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長時間跳動,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衝他發脾氣,還咬了許多傷口出來。

這會兒理智回籠,曲凝兮又犯慫了,頗為懊惱自己的不冷靜。

她本想著要出發去蜀中了,途中隨行人員不少,落宿估計也是在驛站客棧,許多事情不方便,必須多多隱忍。

所以今晚才由著裴應霄,結果,他真是毫不客氣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從懊惱轉為氣鼓鼓。

艾蘭和春雀寬慰了她幾句,主子恩愛和諧,底下人看著高興都來不及。

就是她們小姐,慣來因為侯爺與夫人的偏心,導致她行事總是小心翼翼。

換做其他性子張揚的姑娘,得到太子殿下獨一份偏愛,估計早就爬頭上去了。

兩人把小餐桌撤了下去,再送上香茗漱口。

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換了,往小香爐裡添上一小勺氣味淡雅的甜夢香粉,更好安睡。

她們攙扶著曲凝兮入內,知道她臉皮薄,假裝沒看見她雙腿在打哆嗦。

“明日還得早起,太子妃歇下吧。”

艾蘭和春雀退下時,裴應霄帶著一身水氣回屋了。

他散下頭上的發冠,發絲披了下來,眉目如畫,鼻峰高直,那淺淡的薄唇隱隱有三分笑意。

曲凝兮看過去時,很難不被眼前的雲容月貌給觸動。

美麗是不分性彆的,男子有男子的美,不會模糊了其中邊界。

而人生來就有愛美之心,非常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左右。

裴應霄的容貌就是‘仙君’那一掛的,隻要他想,他可以輕鬆裝出聖潔的姿態。

但偏偏,他的眼角有一顆小小淚痣,當他轉換神色,目光沉下來時,仙君刹那間便可入魔。

人從來不是單一的一副麵孔。

曲凝兮一見著他,臉上就不自覺燒了起來。

她佯裝鎮定,緩緩挪開視線,睡到床榻的內側,躺了下來。

裴應霄坐在床沿,低頭看她,問道:“還疼麼?需要孤替你兩手托著麼?”

托什麼?她微微睜圓了眼睛,反應過來後又氣又羞。

瞪了他一眼,拉過薄被把自己兜頭蓋住,完全埋起來。

這般‘掩耳盜鈴’的舉止又有什麼用,裴應霄跟著躺下,長臂一伸,就把人從被子底下挖出來。

他笑意盈盈,看上去非常可惡,“生氣了?”

“沒有,”曲凝兮否認,梗著脖子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如今是已婚婦人,還看過那麼多冊子……”

什麼場麵沒見過,多大點事兒。

“哦?”裴應霄眉尾一揚,“晚瑜既有此等覺悟,那應當知道,紙上得來終覺淺。”

他一把扣緊了掌下的細韌腰肢,一翻身,覆在上方。

曲凝兮頓時警惕起來,“訓庭,夜深了……”

她沒記錯的話,已經兩回了,她自認為自己的承受上限就是兩回!

但裴應霄顯然不這樣覺得,他狹長的眼睛彎了彎,低下頭來……

是非要對得起他服下的那碗避子湯才肯罷休。

********

隔日,曲凝兮徹底爬不起來了,被折騰了一整個漫漫長夜,淩晨才得以合眼。

她被撈起來穿衣打扮,東倒西歪,徹底顧不上什麼麵子。

睡夢中直接抬上馬車,在車裡睡得昏天暗地,錯過了太子於皇城外集結出發的場麵。

相較於她這般蔫了吧唧的模樣,裴應霄是生龍活虎容光煥發,誰能猜到他埋頭苦乾了一晚上?

此去蜀中,朝中有幾位大臣覺得,無需太子親自出馬。

但陛下聖意已決,許是想要讓太子曆練一番,底下人也不好一再勸阻,隻能眼看著他出發了。

裴應霄非常配合,離了尚京,他的好父皇就該大肆調查東宮和陸家,企圖找出木倉幸的下落。

他不敢說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是時候讓宮裡忙亂起來了。

臨近午時,隊伍抵達了驛站,該落腳用飯午歇了。

曲凝兮被裴應霄叫醒,他們所在的馬車是最大的一輛,她躺著睡一上午,搖搖晃晃倒沒有被驚擾。

“感覺還好麼?”裴應霄用水壺沾濕了帕子,輕輕擦拭她的麵頰。

小臉蛋睡得紅撲撲,雙眸水潤,透著幾分嬌憨傻氣。

曲凝兮還不大清醒,兩眼瞅著他,愣愣回道:“我好像合不攏雙腿了……”

“彆拿這話招我。”裴應霄欺身上前,咬一口她的嘴角。

昨晚是他難得一次儘興,往後估計就沒機會了,看她那樣淒淒慘慘,他得收斂著來。

哪能一味的索求。

這麼想著,多少有幾分遺憾,他半眯著黑眸打量曲凝兮,或許,可以讓她適當增強一下體力?

曲凝兮仿佛在一瞬感知到了未來的某種苦難,立即醒了神。

她揉著臉蛋,咕噥道:“我胡言亂語,殿下彆往心裡去……”

都怪他,她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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