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於私,她都要生孩子。
而且早點生下繼承人,幾年後正好不用帶孩子。
到時孩子就該啟蒙識字了。
於是她同意了陸訓庭的努力。
但是……“我讓你禁欲,隻許兩次,可沒說每天兩次?”
曲凝兮要瘋了,她再怎麼想要子嗣,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身子。
太多了承受不住,就怕有朝一日被禦醫提醒,多不好意思。
然而這人分明答應了她,準許了兩次,不能再多,誰知還鑽她言語的漏洞,愣是變成了日日兩次。
起初,曲凝兮多少有些顧忌,想著後宮目前就她一個,便多遷就著他點。
但顯然,人都是會得寸進尺的。
陸訓庭說不喜歡後宮太熱鬨,他沒打算納妃。
“人心是很小的,小到隻能放一個人。”
這樣的話語,像極了蜜糖裡滾一圈的奶糖糕,香甜誘人得很。
曲凝兮聽了,半信半疑,後麵忍不住就越來越大膽,多次警告陸訓庭適可而止。
她大抵是變了,才敢拒絕陛下的求歡。
若是原來的她,膽小怕事,即便心裡不情願,麵上還是會率先遷就。
因為曲凝兮自幼學的,就是以夫為天的那一套,更何況是皇
族。
當初孫嬤嬤教導她,更兼在曲皇後身旁耳濡目染,所有女子對皇帝皆是千依百順。
若敢拒絕,就會失去一切,甚至被降罪。
陸訓庭與旁人不一樣,不僅和皇室中人不同,就連尋常的男子,都差異很大。
他從來沒有要求她順從,反而鼓勵她順從自己的內心,不喜歡不樂意,那就拒絕他。
曲凝兮學得很快,這天晚上,把陸訓庭給拒之門外。
連著多日,‘夜夜笙歌’,她實在受不住了。
念仙宮裡早早落了鎖,不讓陛下入內。
春雀艾蘭二人夜間伺候,一臉無奈。
“陛下要的多了,娘娘又沒人可以訴說,這麼日積月累的,憋了一肚子火氣,終於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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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小聲說道。
她心裡記掛著外頭,關了宮門阻攔聖駕,娘娘還安穩坐著看書,實在是……
“我再看半個時辰。”
曲凝兮看得正上頭,白日那會兒就想把它看完了,可是腰間太過酸軟,坐了沒一會兒,不得不去躺下補眠。
今晚解決了陸訓庭,可算沒人打攪。
她不僅可以看書,還能早睡,明日早起也不累,這才是修生養息。
曲凝兮正為自己的明智之舉得意呢,一旁的花窗突然傳來‘哢噠’一聲輕響。
她循聲望去,便見某位皇帝身輕如燕翻了進來,腳步落地無聲。
曲凝兮驚了,捏著手中的遊記,“陛下如今連門都不走了。”
銀杏在一旁瞪著眼,難以置信,又
() 似乎不覺意外。
陸訓庭站定了,麵上似笑非笑:“朕從牆邊進來,若要繞到門口,未免麻煩。”
“……”很好,不僅翻窗,還翻牆,還不打算掩飾!
陸訓庭就沒想掩飾,一揮手示意銀杏退下,邁著悠然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曲凝兮。
“朕縱容得晚瑜,是越來越大膽了。”
曲凝兮坐著沒動,即便心裡打鼓,麵上也還鎮定著:“臣妾是為了陛下好,龍體康健,適可而止,方能細水長流。”
“什麼細水長流,”他高大的身形杵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難不成你怕榨乾了我?”
榨乾?這分明是很正經的詞彙,曲凝兮卻無端臉紅。
正要張嘴辯駁,他翹起唇角接著道:“無論如何都會灌給晚瑜的,全都是你的哦。”
這人又開始口無遮攔了,哪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模樣?
曲凝兮當即丟開遊記,用手去捂他的嘴。
陸訓庭由著她的舉動,故意用薄唇抿著她細白的指尖,低聲道:“攔著不讓我進門,是要挨罰的……”
“什麼?”她很不服氣:“訓庭要罰我?我不同意!”
“很遺憾,”陸訓庭一把將人拉了起來,撞入懷裡,手臂虛攬著她,直接在那圓臀上蓋下一掌:“由不得你。”
突如其來的動作,曲凝兮懵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人做了什麼。
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雖說沒怎麼用力,可是這個舉動簡直離譜又羞恥,“你……”
話未出口,她整個人就被扛起來了。
就是扛麻袋那種動作,陸訓庭一改往日橫抱的作風,把人扛到寬闊的肩膀上,讓她趴著,腦袋朝下。
這個姿勢,腰線蜿蜒,高高翹起,他半點不閒著,故意又拍了拍。
“你、你做什麼……”曲凝兮嚇壞了,此前他不曾這樣對待她。
“當然是教訓你。”陸訓庭扛著人進入內室。
曲凝兮早就知道他很高,但是這樣的姿勢和視角,才發現原來距離地麵這麼遠,她慌得很,不太舒服:“你放我下來……”
原以為把人攔在門外就治住了呢,誰知他公然翻牆進來,還反過來要治她!
曲凝兮不肯輕易服軟,也不能叫他如願。
可是,進了內室她被放下來,尚未順過氣,兩隻白玉腕子讓人用腰帶給捆住了。
曲凝兮全然沒察覺自己的腰帶何時被他抽走,他動作利落得很,三兩下就給綁了,往頭頂上按壓,固定在床頭處。
因為是寢衣的素腰帶,沒有繡紋也沒裝飾珠玉,絲滑不硌手。
曲凝兮的手腕不痛不癢,就是心裡驚慌不已:“你彆亂來!”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還能不知道這人打算玩花樣麼?
“我怎麼舍得對晚瑜亂來。”陸訓庭半斂著長長的睫羽。
他眉目如畫,俊美如斯,那顆淚痣仿佛活了一般,點綴在眼角
。
明明隨手就壓製了她,偏偏語氣溫柔得很:“讓晚瑜長點記性好麼?”
說著,不知從哪又抽出一條絲巾,輕輕一揮,就往曲凝兮的眼睛上纏。
“什麼?不行不行……”
她當然不肯,掙紮抗議,但是這人鐵了心要‘教訓’她。
彆說曲凝兮不是他對手,力氣什麼的完全比不過,眨眼間就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兩手失去自由不說,就連視野都沒了。
人驟然陷入黑暗,看不見前麵,就會不安心慌,“你彆這樣……”
陸訓庭在她耳畔“噓”了一聲,“你還記得鶴壁塔麼?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鶴壁塔,曲凝兮當然不會忘記。
那次他身上中了藥,通過暗道躲避,然後無辜的她也被帶入暗道,和他共處一室。
當時,他麵色泛紅,豔若桃李,極為昳麗,就是這樣蒙住了她的雙眼……
雖說蒙住了,但曲凝兮深刻記著陸訓庭的模樣。
她心頭一跳,抿著柔軟的唇角道:“果然那次你就圖謀不軌……”
陸訓庭並不否認,修長的食指探了出去,慢條斯理地撥開她的衣襟。
“你鬆開我。”曲凝兮晃了晃手臂。
他不答應:“那樣跟平日有何區彆?”
他輕笑,把玩著那對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的大白雪兔,“當初不能做的,今日都討回來。”
衣裳鬆鬆垮垮掛在她臂彎間,褪不下來,曲凝兮輕顫著強忍著:“你討回去的還少麼?”
簡直是個討債鬼!
每天每天不知饜足,習武之人真是可怕。
陸訓庭並不否認,也不反省:“你後悔也晚了。”
可惡,可惡得很,曲凝兮潔白貝齒咬住了唇瓣。
他欺身上前,一點一點啄吻她的臉頰:“怎麼,真的後悔了?”
“沒錯,早知道不能招惹你。”她癟了癟嘴巴,故意氣他,“你總是欺負人。”
“世間是沒有後悔藥的,晚瑜。”陸訓庭笑聲愉悅:“我偏要欺負你。”
他主動鬆開了她腕間的桎梏,不然這個嬌氣包,又要掉眼淚了。
曲凝兮的雙手得到自由,立即想扯下眼睛上的絲巾,但是被阻止了。
“這個不許解。”他按住她的小手,與之十指相扣。
“彆……”她搖搖頭:“不要蒙眼。”
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了,除了配合還能怎麼樣,但是不許玩花樣!
“晚瑜嫌棄我的東西,不看不碰的,現在還不樂意蒙眼了。”
陸訓庭的語氣輕飄飄,這件事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舊賬。
小氣記仇的性子,睚眥必報。
他嘴上不客氣,兩手更不客氣。
曲凝兮可憐巴巴的,被捏圓搓扁,泛起一片浮紅,還不忘辯解:“我沒有……”
“沒有麼?小騙子?”
沉甸甸的巨獸充滿了存在感,怒ii張ii昂ii揚,虎視眈眈。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細聲細氣的:“總是叫人小騙子……”多失禮。
“為何叫你小騙子,你自己心裡不知道?”
“我……”曲凝兮其實也不是沒有知覺。
她最開始那個謊言,口口聲聲愛慕他,估計沒有騙到任何人。
陸訓庭他果然知道一切,以他的聰慧,怎麼可能瞞得住。
那他為何不揭穿她?反而順水推舟,時不時逗弄人……
曲凝兮猶豫著,是否要解釋兩句。
便聽他道:“不許解開絲巾,這是對你的懲罰。”
陸訓庭低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今晚聽我的。”
曲凝兮當然不能答應:“我不……”
“若是不聽,就做到懷孕為止。”他笑眯眯的輕哼:“你哭也沒用,小騙子。”
“……”
曲凝兮看不見,聽著他一如往日蔫壞的語調,突然知道了。
他的心意喜好,他從來不說。
之前她不敢確定,但現在她知道了。
而他肯定知道她知道了,繾綣暖香籠罩著彼此,兩顆心在相互呼應。
——完——
番外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