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葉菱的身上就見過這樣的繡工,而且聽葉菱的意思,這是她的手藝,現在穿在蘇玲瓏身上,她無可置否便是葉菱口中的娘親。
鄭瑾看著蘇玲瓏坐在自己的邊側,想到自己為什麼能認出她的衣衫,莫不是家裡開的成衣坊或者是商賈人家?這個念頭一起,他自己便否了,他應當更有身份些才是。
鄭瑾昨日見到了葉菱,想要問的訊息都是有關於葉菱的,今日裡見到了蘇玲瓏,頭上雖然還有些發疼,腦子已經漸漸清明了起來,語氣也是客氣,因為大腿腿骨受傷,頭上也是疼痛,隻是輕聲說道,“多謝救命之恩,夫人,我頭上受了傷,事情已經記不得了。”
蘇玲瓏:“傷了頭,記不得也是常有的事。”
這樣的聲音再次讓鄭瑾皺起了眉頭,沙啞低沉沒有葉菱的清亮。
葉菱的聲音像是百靈雀兒一樣,歡快的很。
想到了葉菱,喉結滾動,心中有一種異樣感覺,但因為蘇玲瓏的身份不敢造次。
鄭瑾收斂神色,抬眼看著蘇玲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想起來?”
蘇玲瓏:“等到淤血化開就好。但你的骨折治愈之前,暫時不可用化瘀之藥,等到身上好了,藥力去衝散腦裡的淤血,要多花一些時間。”
目前的藥都是用於血液的凝集,畢竟他不僅是在河流之中摔斷了腿,還有一根利竹穿透了他的腿,傷口頗大,隻能夠先顧這個傷口,失憶的事暫時沒辦法調解。
暫時恢複不了記憶嗎?
“夫人,我身上可否有什麼證明身份的物件?”
“一套衣服,南燭洗了,在外麵晾曬,剩下的就在這裡。”
蘇玲瓏給鄭瑾的就是全部,一條空蕩蕩的穗子還留著玉的一角,玉隻怕是落水的時候就碎掉了,一個簡樸的荷包,裡麵的銀票已經被水衝淡了印記,什麼都看不清,更沒有效用可言,然後便是幾塊碎銀。
鄭瑾從這裡便猜測出自己的身份應當不低。
殘留的玉,玉質細膩,均色無一絲的雜質,荷包雖然是普通,但是內裡有銀票,他的家世應當不錯,最為關鍵的是,他透過銅鏡,看到了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雖然沒有記憶,但應當是女人留下的。
不是家中有妻,便是□□情留下的。
通過試探南燭,鄭瑾知道是這個力氣大的姑娘昨個兒替他梳洗過的。
彆看力氣大,不過才十五歲,也沒有許人家,所以還不懂那個痕跡的含義。
鄭瑾見到了葉菱,心裡就有了想法,把那一處裹好,再等上一天,估計印記就要散了。
鄭瑾:“我看過我的傷口了,雖然沒有記憶,但感覺得出夫人的醫術高明,隻怕診金也是不菲。我力氣應該頗大,看虎口也是練過的,空有一身力氣,也可以幫幫夫人,當做現如今的診金。”
鄭瑾一笑,因為頭上有些發疼,最終嘴角咧成了一個古怪的角度。
蘇玲瓏:“我給人看病,若是家境困難些的,就隻收個炮製藥材的費用,若是家境好些的,就貴一些。”
鄭瑾:“那夫人,我的診金……”
“你既然失去了記憶,這幾粒碎銀,也就差不多夠炮製的本金了。”蘇玲瓏伸出手指,把碎銀慢條斯理地收下。
鄭瑾:“夫人心善。”
但到時候他傷好了,肯定還是要留下來的。
在蘇玲瓏麵前,他不打算說自己的打算,隻等著晚點見到了葉菱小姑娘,再和他說這件事。
葉菱既然救了他,他得報恩不是嗎?
他想著如何逗弄葉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
蘇玲瓏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到了葉菱,“麻煩伸手,我來看看你的脈搏。”
鄭瑾伸出了手,也止住了笑容。
不愧是習武之人,恢複得快,蘇玲瓏心中把已經成型的方子刪減了點藥物,便說道:“今日裡你的話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莫要說話,有什麼事,吩咐南燭。”頓了頓,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也莫要多慮,這裡還受了傷。”
不知道為何,鄭瑾覺得蘇玲瓏指的是葉菱。
原本隱隱作疼,和蘇玲瓏說過了話之後,疼的更厲害了,他也不敢再想葉菱,總之時間還多,等到蘇玲瓏出去,他也躺下閉目養神。
隻是鄭瑾不知道,蘇玲瓏拿了他的銀子,便是要與他劃清界限,他莫要說等到身體好了,給母女兩人做白工來抵診金。
身體還沒有好的時候,他便要見不到母女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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