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言摸著自己微熱的臉龐,用小手扇扇。看到任暄回頭,立馬站得筆直,“那我們兩個的事情,王叔他?”
要是一直不和王管家說,他豈不是要一直惦記,這不是讓老人家多操心嗎?
“沒事。”任暄拉著林紓言坐到沙發上,不甚在意地解釋,“王叔他在任家這麼多年,任家裡裡外外的事情遊刃有餘。至於他家裡,王叔的老婆走得早,隻留下一個女兒,現在法國念書。”
“王叔不僅操心我的事情,還一直想著他女兒什麼時候給他找個女婿回來呢。”
“不過我估計,”任暄輕笑,“王叔也隻是嘴上這麼說說,要是真有哪個臭小子給他女兒拐走,他絕對不會給那人好臉色瞧。”
林紓言想想,覺得有理,都是嶽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任暄拐回主題,“王叔隻是看我邀請你到家裡,猜我對你有心思才這麼做。至於結果,他更在乎我過得是否開心。”
“所以,”任暄認真地說,“你一點心裡壓力都不要有,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等你真正做好準備再說。”
林紓言的心底滑過一絲暖流,整個人都暖暖的,她強忍著想撲到任暄的懷裡的想法,隻能喊一句,“任暄。”
“更何況,”任暄笑著湊到林紓言耳邊,“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這樣,是不是像瞞著家長偷偷談戀愛的孩子。我上學時可沒有談過,這一下子全都補齊了。”
“我也沒有。”林紓言也想起上學時,背著老師在校園裡偷偷牽手接吻的小情侶,那肆意的青春。
“我們兩個一起圓夢嘍。”任暄摸摸林紓言長長的濕滑的發絲,再抬頭看看時鐘,“這次真的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
“沒有。”林紓言拉著任暄的手搖頭,她沒有打擾自己休息的時間。
“是我說錯了。”任暄輕笑,“紓言是心甘情願。”
“任暄……”林紓言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譴責的眼神,喊出來的名字更像是撒嬌。
“好了,這次是真走了。”任暄起身,“明天早上見。”林紓言牽著的手卻沒有放開,任暄低頭,林紓言這才鬆手。
“我,送你。”
任暄挑眉,這兩步路也需要送。明白紓言這次是舍不得她,任暄沒拒絕。
兩個人走到門前,任暄再跨一步就要出門,林紓言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她忽然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吻了上去。
觸不及防地任暄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輕輕地推出房門,門合上了。
她這是……被人給親吻了。任暄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唇瓣,女子剛剛的吻就如蜻蜓輕輕地在水麵上點了一下,動作很輕,碧綠的池水卻迅速掀起小小的漣漪。
原來紓言的膽子這麼大啊。任暄站在門外,低低地笑了出來。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忍住所有的怯意,害羞去靠近喜歡的人。
林紓言的性格是什麼樣子,任暄再清楚不過。
她沒有刻意壓下自己的聲音,林紓言合上門後整個人直接背靠著門滑了下去,抱著腦袋坐在門後,豎起的耳朵時刻注意著門外呢。
聽到任暄的笑聲,一張臉已經透粉了起來。
林紓言心想,這是不是不對……
又有一道聲音立馬在腦中中叫囂,為什麼不可以?任暄不是她的女朋友嗎?不能親吻自己的女朋友,哪條法律規定了。
任暄說因為在一起,所以不擔心自己會跑,那麼同理,因為在一起,她可以對任暄為所欲為吧。
林紓言強忍著心中的羞恥感,再去聽外麵的動靜,笑聲已經沒了。
剛才太快了,林紓言抱著膝蓋遺憾地想,她都沒來得及去看任暄有什麼反應。不過,任暄既然笑了,是不是代表她也很喜歡。
會覺得自己輕浮嗎?還是會有彆的想法。
林紓言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貼在門上,仔細地去聽外麵的動靜。沒有一絲聲音,任暄應該已經回房了。
林紓言輕手輕腳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門露出來一道小小的縫。林紓言探頭探腦地往外麵看去,走廊裡的場景她還沒看清楚,隻感覺有一陣風襲,隨即有一雙大手將她攬入懷中,林紓言被人禁錮在門板前。
“林紓言,”任暄攬著她的腰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林紓言的脖頸,“撩人需要負責任的你知道嗎?”
“女朋友住在隔壁,”任暄低啞著聲音,聽在林紓言的耳中隻覺得酥酥麻麻,再加上脖頸處傳來癢癢的感覺,林紓言努力忍受。
林紓言幾乎要站不穩了,偏偏還要打起精神仔細地聽任暄說,“我能忍住兩個人分開,是不是已經很克製了?”
“偏偏你還來撩我。”任暄無辜地眨眨眼,“林紓言,你說說,該怎麼辦才好?”
林紓言暗暗後悔,她就是腦袋一熱,就衝了上去。誰知道任暄為什麼在門後等著她,剛剛是不是不應該開門啊,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後悔是不是晚了?”任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