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言,”初六這天任暄收到一個帖子,“張老先生邀請我們去參加他七十大壽。”
“我也去?”林紓言訝異地說,除了見寧茵曼那幾個朋友,林紓言還沒見過彆人。
“張叔叔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他和我爸爸是忘年交,可能是茵曼她們說漏了嘴,這才讓我帶你過去。”帖子發到手中,任暄當然要問問林紓言的意思。“如果不想去,我就跟張叔叔說一聲,他老人家不會有什麼意見。”
“去年我就沒去參加他和太太的金婚。”
金婚,林紓言記得好像是夫妻結婚滿五十年。張先生和他太太的感情想必很好,結婚這麼早感情又好,真讓人羨慕。
“不一樣吧?”林紓言思考片刻,阿暄當時是單身,不去參加找個理由很好就推脫掉,但現在對方都指名道姓,若是自己再不去……
“老人家會不會不開心?”
“紓言有時間去?”任暄看她。任暄自然是一切都好,決定權在林紓言手中,“想好了?”這一去,林紓言可真要大大方方在人前,雖然還不至於傳到圈內,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想好了。”林紓言重重地點頭。
“這次不擔心了?”想起上次隻是見幾個熟悉的朋友,紓言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後天的人更多。
“我不知道或者做得不對的地方阿暄會不會提醒我?”
“當然會。”任暄理所當然地點頭。
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林紓言滿不在乎地想。
“好好。”任暄寵溺地看著她,心裡一陣高興,很快又有些難過。不管她心中的感覺如何,時間都在飛快流轉,初八這一天,任暄牽著林紓言到達張家,迅速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你這個娃娃,”張老先生和藹的目光落在林紓言身上,“說把人領來還真領啊。”他仔仔細細看看林紓言滿是點頭,“是個好娃子,張叔叔給你的見麵禮。”
“張叔,”任暄看著那價值不菲的耳墜,剛想拒絕,就聽張老先生道,“我過生日宴是生日,你帶女朋友過來要給見麵禮,這是兩碼事。”
既然如此,任暄和林紓言對視一眼。林紓言禮貌道謝,“晚輩謝謝叔叔。”
“這才對嘛。”張叔是一個爽快人,做事直接。幾個人聊了一會兒,老爺子的身子不大能吃消,任暄識趣地和林紓言一起出去。
“不是,”出門沒多久就被寧茵曼拉到一旁,“暄,你怎麼過來了,還把林紓言帶過來?”
“怎麼了?”任暄絲毫沒有察覺不對勁。
寧茵曼拍拍腦門,“到底是我忘記告訴你了,還是你自己忘記了?”
“安大小姐。”寧茵曼薄唇輕啟四個字,任暄忽然想起來那段記憶。
說起來原來的任暄不怎麼參加宴會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因為這位安大小姐安若。大約是五年前,原來的任暄陰差陽錯救她一命,自此後安若便纏上任暄。
不過,任暄皺眉,她分明記得,“她不是出國了嗎?”
“是出國了。”寧茵曼翻個白眼,“你隻記得她出國,怎麼不想想她回國。”五年裡也就安生最近兩年,去年安家還能狠狠心不讓女兒回國,今年到底是忍不住。
“我聽說她回國就打聽你消息,再者……”寧茵曼幾乎不好意思開口,“你要是隻拿林紓言當影子,你就不應該把人給帶出來。”
現在讓林紓言在越多的人麵前露麵,等到以後把人給甩開不是更尷尬嗎?索性安安靜靜地談完這場戀愛,對人還沒有什麼損失。
與此同時,林紓言被一個人攔住了腳步。這個人,林紓言見麵,阿暄的朋友,葉嘉。
“葉小姐,”林紓言注意到她身後空無一人,想到她剛剛身邊還有一位男士,“你是找阿暄嗎?”
“我找你。”葉嘉直截了當。
“我?”林紓言驚訝地回看葉嘉,她們兩人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聯係。
“林小姐,”葉嘉說,“你願意選擇生活在欺騙的幸福謊言中還是麵對殘酷的真相?”
林紓言陡然生起一個不大好的念頭,完全弄不懂葉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隻能呆呆地反問,“葉小姐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