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漾傾在這一刻完全理解了她爸爸感同身受的悲傷,殷殷切切的囑咐。
都是圈子裡的人,她稍稍一打聽,就曉得秦池的情況。甚至還可以通過牧雲的近況來猜測出秦池究竟是好是壞。
昨天下午的商會,牧雲沒去。
顯然就代表著秦池的情況不容許他在那個關頭參與會議。
隋漾傾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她低著頭,給秦臻發消息時,側耳捕捉到班上同學們八卦的後續內容。
“我剛問了下文學院的社員,她說這兩天古文課顧老師請假了……說是之後補上。”
“噢……”
“想也知道肯定是去醫院忙事了。”
“唉……”
飽含惋惜的歎息聲,從人們的喉中溢出,落進隋漾傾的耳朵裡。
她拿手撐著臉頰,看到外頭窗戶堆積的皚皚白雪,電線杆上、樹枝枝丫上,也有著堆積的雪粒。
一陣大風刮過,忽的一下,就把雪團吹散,紛紛砸落在過往行人的傘麵、帽上。
冰冷的寒風從窗戶縫裡鑽了進來,她冷得又打了個哆嗦。
這個冬天,真的很冷。隋漾傾想。
……
阿康給蘇一杳發消息,問她能不能來公司一趟。
蘇一杳好半天才回他,說是自己隻能騰出下午的時間去公司,上午她要去醫院。
阿康沒有在電話裡多說什麼,隻是歎著氣,寬慰著的來了一句:“好,你自己也注意身體,下午到公司,有事要和你談談。”
等下午到了公司,到達辦公室,秦池發現辦公室裡除了阿康外,還有老板。
他們瞅見她,先是一愣,後又歎息。
阿康:“杳杳啊,你這兩天是不是太累了?”
辦公室全身鏡,足以照出軀殼【蘇一杳】的狀態,屬實不佳——眼下微青,濃睫低垂,有種莫名其妙的“喪”感。
確切來說,是那種近似於“心灰意冷”的情緒。
阿康看到她很輕地笑了下,承認了:“是,有一點累。”
坐在椅子上,阿康和老板對視一眼,緩聲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趁著這個時候說的。但現在有人開價問我們要不要買這個料,我想了想,還是得跟你說。”
他的藝人,年輕有為、多金貌美,從昨日至今日,一直為秦池的事奔波醫院的美人,一時間露出了驚訝表情:“什麼事?你說吧。”
阿康將此前蘇一杳參加《田園歸居》中,與密友聯線的視頻段落,用手機點開播放給她。
才點開,蘇一杳的表情就變了下。
“所以你知道了?”
蘇一杳很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老板臉上的表情也挺無奈,他扶著額頭,搖了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是她吧?”
阿康柔聲問。
“嗯。”
大美人即便麵露疲色,依舊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豔麗風情,她輕輕“嗯”了一聲,阿康和老板的心情複雜,他們從原來的百分之八十肯定,變為了百分之百的肯定。
“對方手裡應該是有秦池的音色對比資料。我不知道他是唬我的,還是真的有這信息可以比對。”
“對方說,開價七位數,這個料就賣給我們,不會爆出去。”
蘇一杳很冷靜:“他說這句話,沒有可信度,秦池的聲音沒有做處理,隻要她的聲音資料被人拍攝、錄音,總有一天其他人會知道那天節目現場,我是和她在聊天。”
她抱著手臂,抬了抬下巴,音色柔美而冰冷,“無所謂,隨便他怎麼爆吧。”
阿康:“我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也沒打算花錢買。”
老板接了一句:“就是我倆挺好奇,也需要知道,你和她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
之前阿康聽蘇一杳說,她和秦池的認識,是從筆友開始。
到後來,從筆友走入現實,大姐姐關愛小妹妹。
那時候阿康為她和秦池的友情喝彩,當然,後來再見到蘇一杳為了照顧秦池所做的一舉一動,他逐漸推翻了所謂的“友情論”,卻不敢多加提點,就怕一說,蘇一杳開了竅,真要和牧雲搶女友,那可怎麼辦才好。
這個拿著料來向他們開價的某狗仔,應該是從細枝末節上,觀察到了一點可以炒作,且對蘇一杳的性向、形象有影響的地方,便想著宰他們一筆。
不過,這件事,蘇一杳顯然不太放在心上。
她很平靜地接過阿康的手機,從節目采訪內容開始播放,辦公室裡響著她當時和自己“自言自語”的對話。
彈幕是半年前的,一打開,全是“好甜”“磕到了”這類的話。
阿康注意到蘇一杳的表情隱隱有懷念之意,很快,那種情緒被她壓下去了。
她回他們:“是我很在意她的關係。”
老板猶豫不決,還想細問下去,看穿他心思的蘇一杳——秦池,心中喟歎,不想多加糾纏這件事了,她煩惱於自己的主身體一直未醒,焦灼如火,滿心煩悶。
“也是,隨你們怎麼想的關係。”
她破罐破摔,在親近的人麵前,毫不猶豫地袒露了自己對秦池的關愛、在乎。這一刻,阿康確信,眼前的漂亮風情美人,能為秦池做許多事。
也許,論程度而言,她與牧雲在意秦池的深淺,不相上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這幾天的更新都是延遲到第二天,因為我作息又調不過來了烏烏(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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