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康樂公喜滋滋的就吃了起來,心裡卻在琢磨早聽說太子殿下瘋了,沒想到啊,真瘋得不輕,看來這把肯定能出去。
一旁的小將軍陳勇:“……”
這和他想象中的審訊犯人不一樣。
這酒一喝就喝到了後半夜,康樂公醉醺醺的倒下了。
陸澤搖了搖頭,拿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偽造的口供和印尼,拉著康樂公的手指就蓋上了。
一向光明磊落的陳勇按住陸澤的手,“太子殿下,這不太好吧?”
“誰是太子?”
“你。”
“出門時外公怎麼說的?”
“外公說聽你的。”
“鬆手。”
陳勇鬆開了手,背過身去,不想看這肮臟的一幕。
蓋完了十個手指頭的印子,天也黑的差不多了。
這後半夜,估計沒多少人醒著。
這周圍監視他們倆的暗衛,這麼長的時間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陸澤把口供一收,手搭在陳勇肩膀上,“走,哥帶你抄家去。”
說著,陸澤拉著陳勇走出了刑部,趁著月黑風高,大家都熟睡的時候,陸澤讓陳勇帶兵包圍了四皇子一黨的工部尚書府。
工部尚書急慌慌的披著外套就出來了,“太子殿下,此為何意?”
陸澤拿出口供,“康樂公供出的貪汙受賄名單有你,你事發了。”
“胡說八道,老夫什麼時候貪汙了?他他他,這是汙蔑。”
“是不是汙蔑,搜了就知道了!”
“太子殿下,你沒有皇上的聖諭,怎麼可以……”
“滾!”陸澤推開工部尚書,直接帶兵走進屋內,“搜!”
“你們敢!”工部尚書急了。
陸澤沒理他繼續吩咐,“把牆砸了,地皮翻了,床劈了。”
沒過多久,捷報頻傳。
“報!牆內找到大筆銀子。”
“報!地下挖出名品字畫。”
“報!床內找到貪汙賬本。”
工部尚書腿一軟,跪了,“太子殿下,饒命啊!”
陸澤留了十幾個人守住工部尚書府,許進不許出,然後去下一家。
下一家可牛逼了。
皇上的人。
魯國公家。
老規矩,先包圍,不許人出去報信,緊接著一頓拆遷,翻出大批銀子。
然後是四皇子的戶部侍郎府邸,皇上的吏部尚書家。
六皇子的親信,禮部尚書家。
陳勇把陸澤拉到一旁,“太子,這家沒贓銀。”
陸澤哦了一聲,吩咐一旁的士兵把其他家抄出的贓銀分了一部分出來,記在禮部尚書的名下。
陳勇:“……”
這個朝堂太黑暗了,還是帶兵打仗簡單。
他這種正直的少年,不適合這種黑暗的官場。
這一夜,轟轟烈烈抄家抄了四十家。餘
到後來,陸澤和陳勇還得兵分四路同時進行。
很快,天亮了。
皇上上朝一看,朝堂空了一半,六部尚書一個都不在。
人呢!
陸澤興奮的讓人抬了兩箱證據上來,“父皇,兒臣不負眾望,主審康樂公一案,進展十分順利,抓住康樂公同黨四十餘名官員,包括工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等人,抄家得銀皆在賬目中。”
四十餘人!
六部尚書除了塗家都給抄了!
整個朝堂都空了,空了!
剩餘沒被抄家的一半朝堂文武都驚呆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如遭雷劈。
皇上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你你你……”
“父皇不必誇獎兒臣,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陸澤咧嘴一笑,十分憨厚,露出兩排大白牙,看著就讓人來氣。
“太子殿下,你有證據嗎?”六皇子慌了。
“證據確鑿,每家都抄出了百萬贓銀。”陸澤坦坦蕩蕩的說道,“不僅如此,其中三十六人都找到了賬本。”
噗——
六皇子捂著心口,嘴裡滲出了血腥味。
皇上怒指著陸澤,“混帳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抄四十多個大臣的家?”
你抄了四十多個大臣的家,朝堂空了一半,誰來辦公?!
“父皇,人證物證確鑿。”陸澤手放在心口上,一片紅心向太陽,“我是太子,是這天下黎民的太子,要以民為先,這些貪官汙吏都是蛀蟲,必須嚴格處理!”
噗——
皇上吐了血,福東海急忙扶著皇上叫太醫。
好好地一場朝會就這麼散了。
這四十多個大臣,都是六皇子,皇上,四皇子的人。
剩下的不是陸澤的人就是小蝦米。
多年經營的布局就這麼沒了。
六皇子內傷太重,虛弱的走了,陸澤來到四皇子麵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石化了誒。
唉……
太年輕了,受到的打擊太少。
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陸澤慢悠悠的回了太子府,抱著塗笙睡覺。
他這忙了一夜,可累壞了,得好好補補。
四皇子氣急敗壞的來到了刑部牢房,把康樂公給調了出來,“誰讓你在太子麵前瞎招供的?”
現在好了,傷敵一千自損一千,同歸於儘了。
康樂公剛醒了酒,打了個嗝,“什麼招供?”
四皇子愣了愣,“太子手上有你蓋印的口供,上麵寫了四十餘名貪汙受賄的官員名單。”
“那咋可能?”康樂公懵逼的說:“我啥也沒說,太子也啥也沒審啊,他就請我喝了酒,然後我就睡過去了。”
四皇子:無恥,太無恥了!
康樂公亮著大嗓門說:“再說了,四殿下,咱雖然是個大老粗,能蠢到供四十多個人出來嗎?就算咱供了四十多個人出來,俗話說法不責眾,皇上也不乾啊。”
四皇子嘴角抽了抽,“昨天夜裡,太子親自帶人抄了四十餘名官員的家,今天早上當著全京城老百姓的麵一箱一箱的往外抬銀子。”
“……”
康樂公沉默了許久,“四殿下,是您在逗我,還是太子瘋了?”
四皇子翻了個白眼,默默走了。
他需要靜靜。
皇宮內,太醫給皇上開了好幾味去肝火的藥,特苦,皇上喝了三碗,心火都還下不去。
“這個孽子,孽子!”
皇上臥在龍榻上,心肝脾肺腎都疼,人都沒了,誰來輔佐他,誰來乾活?
他要當個光杆皇帝嗎?
“父皇,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六皇子茫然的問道。
皇上壓住怒火,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你先去把大臣放了,把證據燒了,就當沒這回事。”
皇上剛說完,被陸澤放回來的暗衛回來了,回稟道:“皇上,太子一夜之間血洗貪官汙吏的事跡已經傳遍民間,百姓人人稱道,大家都在等著您的處理結果。”
這樣一來,誰再放過這些貪官汙吏,民心不穩啊!
“噗——”
皇上又吐了血,直接昏了過去。
太醫再一次手忙腳亂。
這天是捅破了,隻能硬著頭皮補。
四十多名官員,都有證據,一個一個的審得審到什麼時候?
而且刑部尚書及尚書以下四名侍郎都給抄了家了,誰來審?
陸澤是絕對不能再用了。
再讓他審下去,滿朝文武都讓他給抓了,江山都給他敗沒了。
最後,皇上沒辦法,著命六皇子和四皇子聯合審理。
這下,六皇子給徹底推到明麵上了。
兩個人審理的時候分毫不讓,你爭我奪。
重點,陸澤證據真的做的很瓷實,錢有,賬本有,賬本之間還息息相關,條條照應。
真的是一點紕漏也沒有。
事到如今,真沒回頭路了。
那雪花花的白銀,抄家之後並沒有連夜搬走,而是第二天當著所有百姓的麵搬走的。
百姓都看著呢,誰能徇私?
最終朝堂少了一半的人,提早開了恩科,開始取仕。
皇上更忙了,沒有人主事,事無巨細都要自己批改,奏折像雪花一樣的堆在禦書房,皇上每天忙到雞打鳴,連後宮都不去了。
皇上本來年紀就大了,這麼一折騰,病的更重了。
皇上不去後宮,齊妃可高興了,天天在宮裡又嗑瓜子又看戲,再去找點賢妃的事兒,一會兒讓她繡個花,一會兒讓她抄佛經,玩的不亦樂乎。
這賢妃不是喜歡裝清高,裝不爭嗎?那就彆告狀,忍著。
賢妃看著齊妃每天送來的刺繡,十根手指頭都紮腫了,氣的她做了好幾個齊妃的小人天天紮。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