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找到瑞維爾以後的第二次了,明明他都說了,要是對方再跑的話,即使瑞維爾如何故技重施的百般哀求,他也不會再心軟,而是會將生子藥水一點點灌進對方嘴裡,讓這個愛跑的情人從此大著肚子呆在房間為他生兒育女。
還有,既然瑞維爾說不認識他,卻還能清晰的記得芙蕾雅的名字,他便要將自己的名字刺在對方的胸口,好讓瑞維爾清楚他究竟是誰的所有物,而那個已經死掉的芙蕾雅又怎麼可能是他的競爭對手。
西撒爾緩慢走出了房間,而後朝著樓上走去。不同於房間裡的安靜,樓道裡站著許許多多的傭人,隻是此時的他們都麵色慘敗、神色僵硬,其中赫然就有蘇鈴鈴,隻是此時的她臉色蒼白如紙,明顯已經不似活人。
蘇鈴鈴偷偷打量著公爵,眼神驚疑不定,殘存的一點兒活人記憶讓她知道房間裡的是葉河,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公爵竟然會進入葉河的房間。
蘇鈴鈴是有些怨恨葉河的,明明當時在玫瑰花園時葉河遭遇了公爵,最終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而她這個距離生還隻有一步之遙的人卻死亡了,這些怨恨在成為鬼魂後被無限放大,最後扭曲成了殺意。
當時她差一點兒就要按照管家的命令進入這個她生前的房間,一點點的折磨葉河,但是沒有想到公爵比她更快一步。
有公爵在,蘇鈴鈴當然不敢再入內,而且她還在暗自慶幸葉河這家夥竟然惹到了公爵,肯定會被折磨的更慘,隻是沒想到房間裡傳出的斷斷續續的聲音讓她明白了此“折磨”非彼“折磨”。
不過蘇鈴鈴並沒有聽很長時間,畢竟很快公爵便設了個結界,隔絕了所有的聲音,但之前的聲音也讓蘇鈴鈴明白了葉河的處境。
她好像知道葉河為什麼第一次能夠從公爵手中逃脫了。
西撒爾瞥了她一眼,蘇鈴鈴連忙低下了頭,雖然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麼,但總歸還是有幾分心虛。在西撒爾經過她身邊時,她費了很大力氣才抑製住抖如糠篩的身體。
察覺到西撒爾公爵不悅的情緒,這些鬼魂也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好在西撒爾公爵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這讓他們都不免鬆了一口氣,特彆是蘇鈴鈴,在公爵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時,她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西撒爾公爵走過柔軟的地毯——在因為瑞維爾一次憤怒的逃跑之後,他因為憤怒直接將對方按在了地上,導致瑞維爾那嬌嫩的皮膚被磕出了淤青之後,他便讓仆人將整個莊園的地板上都鋪了毛絨毯。
西撒爾公爵繼續往樓上走,最終停在了三樓的房間。隨著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周圍的景象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牆壁重新變得斑駁,而那些畏畏縮縮跟著他的鬼魂也一個個消失,最終隻剩下了西撒爾公爵一個人站在走廊。
西撒爾公爵卻並不意外,他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裡已經發現莊園在晚上時,能夠在一百年前和現在切換。而他也能回到一百年前的莊園。
西撒爾也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到來。
原本西撒爾公爵並不在乎那個人的出現,然而現在他卻需要對方的幫助了。
門雖然被反鎖著,但開門對公爵來說不是問題,因而他輕易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人,如果此時葉河在並且能夠看到西撒爾公爵的容貌的話,肯定會感覺到萬分驚愕,畢竟躺在床上的西撒爾和公爵有著同樣的容貌,他們都眼窩深邃,鼻梁高挺,燦金發色如太陽般耀眼,容貌俊美出眾,十分惹眼。
他們麵對麵時,就像是在照鏡子。
隻是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躺在床上的人明明沒有睡著,卻並沒有像旁人一樣因為門開而將注意力放在門口——他看不見。
西撒爾並沒有聽到推門的聲音,因為夢中沒有那已經陪伴了他一個星期的記憶,他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直到摸到床邊的鎖鏈才鬆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鎖鏈的另一端是空的,西撒爾一貫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上又忍不住浮現出了幾分陰翳。
他的指尖深情款款的摩挲著冰涼的鎖鏈,不像是在撫摸沒有什麼溫度的死物,倒像是在撫摸自己愛的人。
不過很快,西撒爾便意識到似乎有人站在他的床邊。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卻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而是鎮定自若地開口詢問:“是誰?”
傭人沒有膽子這個點鐘進來,更何況西撒爾清晰的記得自己反鎖了房門。
“西撒爾。”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嗓音低沉卻不緊不慢——正是他自己的聲音。
如果硬要找出差彆,大概就是對方的聲音更加成熟。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是趕上更新了,感謝高鐵上努力先寫了一千字的自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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