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謝謝,但是1塊錢還不夠我走到門口。】
隻從為葉河好的角度,係統也不會讓葉河和西撒爾結婚,畢竟對方是副本Boss,葉河則是宿主,他們兩個真的結婚並且被主神承認的話,西撒爾甚至可以跟著去葉河原來的世界。
而一個鬼出現在人類世界,無論怎麼想都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而這個副本世界也會因為失去支柱的原因徹底崩塌。
然而係統又不能直白地告訴對方西撒爾是鬼,它一咬牙,開口說道:【但是你們的婚姻在這個世界得不到法律的承認,所以你就算結婚也得不到一分錢,彆忘了,隻有在你名下的財產我才能兌換成命。】
葉河:“......”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脖頸間的鎖鏈:“這玩意兒應該怎麼打開?我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好逸惡勞,快放我去打工。”
豪門夢碎,葉河落淚。
*
秦騫沒有在鬼物中找到葉河,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他猜測對方大概率被西撒爾帶走。
這個想法令秦騫鬆了一口氣,他已經顧不得嫉妒,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葉河的生命無虞就好。
天一亮,鬼物如潮水般褪去,整個莊園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而站在走廊裡的除了他也隻剩下了戰戰兢兢的何燕。
夏清在後半夜時被鬼物抓住了,他剛想用掉身上的道具,但是沒想到秦騫忽然蹲下身,在何燕的尖叫聲中捏碎了他的手腕,讓他再也無法掏出道具,喪失了最後的求生機會。
秦騫想到了當時他誤入房間,夏清將葉河壓在牆上的那一幕。
自懂了□□之後,那一幕在秦騫眼裡便染上了幾分曖昧。
有些鬼物喜歡吃人肉,他們撲了上去,最終退開後隻留下了一件帶血的衣物和一點兒肉末。
何燕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還好秦騫並沒有對她做些什麼,也沒有管她的意思,何燕就隻能紅著眼眶跟在對方身後,半是蹭著對方的庇佑,半是用著身上的道具活過了這一天。
她身心俱疲,隻想躺在地上睡一覺,然而一轉眼卻發現秦騫直接朝著管家樓梯的方向走去,並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
秦騫想要去三樓,但是沒想到在餐廳便碰到了西撒爾和管家。西撒爾顯然正吩咐些什麼,而管家則拿著本子奮筆疾書的記錄。
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看了過來,公爵抬眸順著視線傳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秦騫冰冷地神色。
公爵笑了笑,隻是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他忽然雙手十指交叉搭著下巴,像是不經意一般開口說道:“倒是忘了秦先生的存在了,對了管家,婚禮請柬記得給秦先生一份。”
管家點了點頭,心裡嘀咕明明剛才公爵就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給秦騫,現在卻又裝作一副才想起來對方的模樣。
如公爵不喜歡秦騫一樣,秦騫也並不喜歡公爵。在危險褪去之後,嫉妒心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特彆是在聽到公爵的話之後,他的神色陡然一變:“什麼意思?”
公爵沒有搭話,他知道秦騫已經懂了自己話語裡的意思,隻是仍然不願意相信而已。
秦騫的突然暴起毫無預兆,在公爵的話音落下之後,他便直接朝著公爵襲來。管家慌忙想要擋在公爵身前,但是沒想到公爵卻不閃不避,而是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秦騫。
秦騫並沒能靠近公爵,在距離公爵隻有幾公分時,他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擋住了一樣,而他原本想要施加在公爵身上的力道全都返還在了他自己身上。
那是幾乎要將每一根骨頭都踩碎的力道,但是即使是這樣,秦騫也並沒有發出絲毫叫聲,如果不是他的唇角有幾分血漬,管家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受了傷。
公爵對於這個結果卻是半點兒都不意外,這就是橫亙在他和秦騫之間的力量,在阻止著他們對彼此出手。
“彆費勁了,要是真的能動手,我早就殺了你了。”公爵懶懶的低下頭,一邊調出葉河在房間裡的模樣一邊低聲說道。
*
“醒醒,你怎麼在這裡都能睡著?”溫柔的女聲在葉河的耳邊響起,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張驟然放大的俏麗麵容。
葉河下意識的想要後退,隻是沒想到後背卻抵到了粗糙的樹皮。他這才發現此時所在的場景並不是西撒爾的房間,而是一片田野之中,不遠處有呼啦呼啦旋轉的風車,皮毛潔白的綿羊成群結隊的經過,藍天白雲,完全是一派美好和諧的景象。
......等等,他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裡?
葉河還記得自己當時正在糾結怎麼才能打開鎖鏈,但是因為昨晚太累的原因,再加上直到天黑了西撒爾都沒有回來,所以葉河終於支撐不住睡了過去,沒想到眼睛一閉一睜就已經是陌生的景象。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落在了麵前的女孩身上,那個女孩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棕紅色的長發編成了兩股麻花辮,自然的垂落在胸前。她的容貌清秀,棕色的眼瞳裡流淌著淺淺的笑意,一襲乾淨的白色長裙襯得她氣質溫婉。
葉河確定自己沒有在莊園裡見過這個女孩,他剛想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先一步發出了聲音:“你是誰?”
這聲音實在熟悉,或者說壓根就是葉河自己的聲音。
麵前的女孩將耳尖的幾縷亂發撩了起來,溫柔一笑:“我叫芙蕾雅。”
聽到這個名字,葉河身體一僵,他想起了夢裡見到過的那封信,寫信的人也叫芙蕾雅。
除此之外,他還覺得芙蕾雅說話的語氣莫名有些像西撒爾,隻是這幾天他已經了解到西撒爾的溫柔隻是浮於表麵,就像是徹頭徹尾的偽裝而已。
“你不認識我,但我早就認識你了,你叫瑞維爾是嗎?”芙蕾雅溫聲開口說道。
葉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僵硬,瑞維爾這個名字他也很耳熟,正是信件上的另一個主角。
因為耳邊沒有係統那聒噪的聲音,所以葉河明白自己應該是又做夢了,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夢到這兩個人,看來醒來後他真的要讓係統幫他查一查X公解夢了。
“我的父親帶我去拜訪過公爵大人,那個時候我就見過你了。”芙蕾雅忽然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葉河,歪頭看著對方:“那個莊園好漂亮啊,也不知道一直住在裡麵是怎麼樣的一種感受。”
隨著芙蕾雅的靠近,葉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害羞一樣,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隻能看到芙蕾雅那白色的裙邊隨著她的動作,像是浪花一樣翻湧。
“也......也就是那樣吧。”葉河聽到屬於自己那害羞的聲線響了起來,他已經發現自己現在並不能操/控身體,因而隻能暫時放棄搶奪身體的控製權,將自己當成一個旁觀者。
可惜這裡並沒有鏡子,不然葉河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瑞維爾究竟長什麼模樣。
“你的臉都紅了,你是不是不怎麼和女孩子說話啊?”芙蕾雅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來,葉河能夠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
麵前的場景像是被按了二倍速一樣,芙蕾雅溫柔健談,很快就和葉河現在所在的這具名為瑞維爾的身體熟識。
從那之後,芙蕾雅便經常主動來找瑞維爾。瑞維爾如果有哪一天沒在,她還要嬌嗔生氣,詢問對方是去做什麼了。
“主人不想讓我出來。”瑞維爾好脾氣地解釋道:“所以我每次隻能趁他忙彆的事情時偷偷□□溜出來。”
芙蕾雅這才勉強消了氣,但還是略有羞惱的說道:“你們關係不是還不錯嗎?”
瑞維爾顯然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們終究隻是主仆,我還是要聽從他的命令的。”
芙蕾雅不說話了。
葉河也漸漸明白了麵前芙蕾雅的身份,對方是當地鄉紳的女兒,也是鎮上最漂亮的女孩。為了攀附公爵,鄉紳試著想要將女兒送給公爵。不過結果當然是失敗了,他們進入莊園時甚至都沒能看到公爵,便被請了回去,但是芙蕾雅卻注意到了莊園裡那個相貌精致的黑發青年。
就連芙蕾雅自己都沒有想到,她還能再次見到瑞維爾。
公爵,莊園,黑發青年......
這熟悉的元素讓葉河想到了那個黑色筆記本,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成完整故事的怨念催生了這個夢境的產生。
瑞維爾雖然來這個地方有一段時間,但是因為怕被公爵發現自己又溜出來的原因,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敢離莊園太遠,對小鎮也並沒有多熟悉。
但是芙蕾雅就不一樣了,她自小便生活在小鎮上,而且也並不像自己所表現出的那樣溫柔嫻靜,經常帶著瑞維爾去小鎮的各個地方遊玩。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多,感情也漸漸升溫,葉河已經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已經升騰著粉紅色的泡泡。
即使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芙蕾雅也開始要求瑞維爾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陪著她。有時候瑞維爾白天被莊園裡的公爵絆住了,隻得在晚上公爵休息之後才能跑出來陪伴對方。
最終是芙蕾雅先告的白,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在一起了。
不過瑞維爾顯然對談戀愛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經驗,和芙蕾雅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也隻是拉手。
因為芙蕾雅希望保密的原因,所以瑞維爾隻能將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藏在了心底,就連自己最好的朋友兼主人——公爵都沒有告訴。
其實就算芙蕾雅允許他公開,瑞維爾也不知道怎麼和公爵解釋自己從莊園偷偷溜出來的事情。
芙蕾雅和瑞維爾經常在一起玩的消息最終還是落到了公爵的耳邊。麵前的景象定格在瑞維爾目送著芙蕾雅回家的背影,緊接著陡然一轉,變成了充斥著暗色調的書房。
葉河對這個書房記憶猶新,他曾經被管家安排去打掃,整整打掃了三個小時才終於將灰塵都打掃乾淨。
高大的書架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葉河站在其中,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書架吞沒,而不遠處則是不緊不慢地翻書聲。
.......隻是一分鐘翻三頁,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即使沒有抬頭,但看這具身體緊張的模樣,葉河也猜到了那個正在翻書的人就是公爵。
“你這幾天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公爵的嗓音低沉又危險,即使他強行想要自己冷靜下來,但語氣間還是泄露了幾分沒有藏好的怒意。
瑞維爾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你還和其他傭人借錢,也是為了她?”公爵沒有等到瑞維爾的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葉河倒是知道這件事情。
芙蕾雅雖然是鄉紳的女兒,但是她的父親卻並沒有給她多少錢,因而她和瑞維爾在一起時,兩個人大部分的花銷都由瑞維爾承擔。
瑞維爾雖然之前從公爵那裡得到了不少賞賜,但是因為芙蕾雅經常會在瑞維爾耳邊說哪個朋友又買了漂亮的項鏈或手鐲,因而瑞維爾最近的錢都花在了讓芙蕾雅的首飾上。為了不讓公爵發現,他還和一個傭人借過錢,而這也是公爵發現的誘因之一。
瑞維爾似乎知道自己徹底瞞不住了,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主人,我......我已經和芙蕾雅在一起了。”
這次沉默的是公爵,他久久沒有出聲,而瑞維爾又一直低著頭,葉河甚至懷疑公爵是不是早就已經走出這個房間了。
書房一時間變得很是安靜,雖然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但葉河還是感覺到了這其中壓抑地氛圍,讓人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而那翻書聲也徹底消失。
令葉河沒有想到的是,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瑞維爾。
瑞維爾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認真地開口說道:“主人,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
葉河還記得芙蕾雅吃醋的問瑞維爾會不會交過很多女朋友時,對方解釋過,他和公爵自小長大,公爵又希望他時時刻刻呆在身邊,所以他以前幾乎沒有時間和女孩在一起。就算莊園裡以前有女仆想要認識他,但第二天這些女仆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
而幾次三番之後,莊園裡的那些女仆也不再靠近他了,因而當同齡人已經開始談戀愛時,瑞維爾還在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不受女孩子的歡迎。
當然,讀過筆記的葉河深知這其中都是公爵做的手腳,但是他的心聲卻傳達不到瑞維爾的腦海裡,對方依然對公爵的心思恍然不覺。
不過葉河轉念一想,也不知道公爵這個時候有沒有發現自己對瑞維爾的心思。
瑞維爾的話音落下後,不知過了多久,公爵才終於有了反應。他輕笑一聲,而後像是感慨一般開口說道:“也是,你也到了這個年紀。”
“不過你談戀愛都不告訴我,難道忘了我們兩個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公爵的尾音微微上挑,將剛才陰霾的氣氛一掃而空,房間裡的空氣好似也重新流動起來。
瑞維爾的身體驟然放鬆,剛要抬頭就聽到公爵繼續笑著說道:“有時間就將她帶來莊園吧,我也想認識一下她。”
作者有話要說: 葉河:如果財產留不住,那我就快速跑路
係統:還挺押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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