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跟一個男人?”(2 / 2)

釣係遊戲 印灼 8018 字 3個月前

今天人多,車不好停,孟戚漾找了一圈沒找到車位,隻好停在美術館隔壁的停車場,然後走過去。

下車前,她在車裡翻了一通,發現沒有傘。好在停車場旁邊就有人賣雨具。

她隨便拿了把最普通的透明傘。

掃碼付完錢正要走,旁邊也在買傘的男人問她:“你也是去看展的嗎?”

孟戚漾撩開遮擋視線的頭發,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從停車的地方走到美術館要五分鐘。

孟戚漾和那個男人同路。

這人說他是展示設計師,問孟戚漾是做什麼的,孟戚漾隻說是愛好者,隨便來看看。

美術館門口這條路上全是來看展的人,撐著一把把傘。傘和周圍的傘總會不小心碰到。

兩人順著人/流走,這人搭訕了一路。

開幕式在十點,美術館門口的空地上聚滿了人。

孟戚漾鑽進烏泱泱的人群裡,終於和那個男人分開了,代價是大衣的袖子那邊被彆人傘上滴下來的水弄濕了一塊。

開幕式就辦在入口外的空地,上麵有頂遮擋。觀眾站在台階之下,需要撐傘。

好位置早被占了,孟戚漾到得晚,去不了前麵,隻大概看到了一個立麥,還有一個預告裡看到的大型裝置之下擺了好幾排椅子。

距離十點還有十來分鐘的時候,一群穿著正裝、拿著大大小小樂器的人走了出來,坐在大型裝置之下。

原來那裡要坐的是一個交響樂團。

十點一到,交響樂先響起。

人造的樂器混著自然的聲音,在雨中撐著傘聽交響樂還挺特彆,就是冷。

幾首曲子一過,主持人出來串場,介紹嘉賓。

孟戚漾聽到了溫司雲的名字。

她站得比較靠後,前麵又有傘和手機相機遮擋視線,看不太清嘉賓。

然後是藝術家發言。主要是說了理念和一些裝置的靈感來源,以及這場個展是怎麼來的。

順便調侃了下天氣,引得大家笑了起來。

後來又是一位嘉賓發言。

大概是考慮到大家在雨裡也不好受,開幕式的流程比較簡短。

十點半,來看展的人就開始排隊進場了。

存了東西走進館內,孟戚漾被風吹得僵硬的身體終於開始回暖,那股始終縈繞在身邊的潮濕的感覺逐漸消退。

這個展很大,一共上下三層。孟戚漾跟著動線參觀。

因為有聲音互動裝置,場館裡不算特彆安靜,不過大家交談的時候也都有控製音量,沒有人大喊大叫。氛圍和一些畫展不太一樣。

沒想到看展的時候她又碰到了那個男人。

“之前在外麵人多,一眨眼就看不到你了。”男人站在她身邊,“你覺得開幕式怎麼樣?發言的嘉賓是個很有名的雕塑大師。”

男人試圖跟她分享開幕式的體驗。

孟戚漾順著前麵的人,走到另一個裝置前。

男人跟在她旁邊。

見她似乎對這個話題沒興趣,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裝置,試圖向她這個外行人解讀和賣弄。

孟戚漾打斷他,“我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

拒絕他搭訕的意思很明顯了。

男人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不想放棄地說:“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

一個“不”字剛要說出口,孟戚漾的手機震了起來。進來前她把手機調了震動。

她以為是尤歡到了,把手機舉起來一看,居然是譚訴的語音電話。

他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打電話給她。

孟戚漾沒有再搭理那個男人,轉了個身,接通語音,把手機放在耳邊。

“軒哥?”

雖然美術館裡交談的人不少,她還是放低了音量。

彼端的聲音傳來:“是我。”

好像在回應她語氣裡的一絲疑惑和不確定。

孟戚漾:“你怎麼現在找我?”

對麵笑了一聲,“現在怎麼了?我們隻能晚上聯係麼?”

晚上意味著隱秘、曖昧、見不得光。

聲音貼著孟戚漾的耳朵,帶起說不出的微癢,有一瞬間,好像美術館裡細碎的交談聲都遠了。

“當然不是。隻是你白天也沒怎麼找過我啊。”她怪到他頭上。

餘光看到那男人還沒走,她對人更加不耐煩。

差太多了。

天天跟譚訴這樣的人你來我往,她的閾值都被提高了。

譚訴低笑,“還是怪我。”

語氣裡帶著點調謔。

不等孟戚漾說話,他又問:“在做什麼?”

孟戚漾:“出門看展了。”

對麵“嗯”了一聲,“沒有騙我。”

“什麼?”孟戚漾沒明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

“跟一個男人看展?”

孟戚漾頓了一下,驟然反應過來看向四周,因為驚訝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幾分,“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