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跟一個男人?”(1 / 2)

釣係遊戲 印灼 8018 字 3個月前

周六這天, 乾燥了好久的北城下起了雨,給這寒冽的冬日增加了點濕意,變得又濕又冷。

北城的美術館今天很熱鬨。

下雨並沒有阻止許多藝術愛好者來看展。

展覽十點開幕, 九點多的時候門口就已經聚集不少人了。

人群之外,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攜著一身雨,悄然地停在了入口另一邊的內部通道處。

早就有禮儀撐著傘等在入口。

譚訴從車裡下來,一身黑色的大衣, 裡麵是西裝三件套,配深紅的領帶。

眼鏡上飄到一絲雨,清淩淩的。

“譚總, 歡迎歡迎。”

“快請進。”

兩個禮儀領著人往裡走, 去到貴賓休息室。

溫司雲和趙縉到得比譚訴早一點。

今天在這裡辦展的是溫老的學生, 他們是受邀來捧場的,畢竟得叫人家一聲“李叔”。

來參加開幕式的嘉賓大部分都是這個圈子的藝術家、設計師。

溫司雲不喜歡這樣的社交場合,基本都是趙縉在寒暄,他在旁邊,偶爾出個聲配合一下。

看到譚訴過來, 趙縉叫了聲“三哥”。

趙縉原來是譚訴這邊的人,後來事務所需要人去管, 譚訴就把趙縉派了過去。

溫司雲工作起來對彆的事不管不顧的, 趙縉是過去管理事務所的。有時候他剛交代下去的事情, 溫司雲第一個就跟他對著來,經常能把趙縉那樣好脾氣的人逼急。

三人到一起, 聊了幾句事務所的事。

聊著聊著溫司雲覺得不對勁,又成了他的聲討大會。

他很沒好氣地對著趙縉冷笑,“你就知道告狀。”

趙縉語氣平靜:“我說的是事實。”

溫司雲:“你直接跟我說不行?”

趙縉:“我說了你聽了?”

溫司雲:“……”

譚訴手抄著大衣的口袋,出聲打斷他們, “你上次的相親怎麼樣了?”

溫司雲:“……”

趙縉沒聽說這件事,也好奇地看向他:“你去相親了?”

溫司雲不耐煩地說:“什麼怎麼樣,當然什麼都沒有,那是我爸媽自說自話。我就不該回去。”

提起那天,他也想到一件事,問譚訴:“你那晚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我爸後來還找你呢,做什麼去了。”

譚訴漫不經心地透過玻璃牆看向外麵。

還下著雨,不少撐著傘的人在往美術館大門走。

“我看你那邊情況不對,先跑了。”

“……”溫司雲扯了扯嘴角,“下次麻煩叫上我一起。”

譚訴回了聲“行”,視線要收回,忽又頓住。

冬天裡綠色褪了大半,本就蕭索寡淡,沒有生機。水汽濛濛,更讓整個天空泛灰。

雨中一把把顏色不同的傘像是在黑白的畫麵裡點上了鮮豔的色彩,宛如油畫上落下的厚重筆觸。

那其中還是透明的傘最多。

走在移向美術館入口的人群的邊緣就有一把。透明的傘麵,銀色的傘骨,白色的塑料手柄。

那傘壓著人大半張臉,就露出一點下巴尖,身形纖細。

旁邊還有另一道身影。兩把一樣的傘挨著,傘麵上掛著水珠和一道道水痕。

“看什麼呢。”溫司雲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外麵,“人還挺多。”

“沒什麼。”譚訴收回目光,“一會兒開幕式我就不露麵了。”

“為什麼?”溫司雲疑惑地問。

譚訴答了句:“嫌吵。”

溫司雲深以為然,想跟著一起,“那我也不露麵了。”

趙縉:“你不行。”

溫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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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戚漾今天起了個大早,出門的時候薑湉還抱著蒸餃在睡。

一個建築設計師的裝置藝術展今天在北城美術館開幕。

這個展人氣很高,她消息知道得早,提前很久預約,才預約到了開幕這天。正好來積累些素材。

她約了尤歡陪她一起來。

結果快到的時候她給尤歡打電話,尤歡才醒,睡過頭了。

電話裡,尤歡很不好意思:“我設了鬨鐘的,不知道怎麼沒聽到。昨天睡太晚了。”

孟戚漾:“沒事,你慢慢來,開幕式錯過就錯過了。”

尤歡:“你怎麼是小號打來的?我沒備注,睜眼看到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孟戚漾:“正好掛著小號。”

昨晚和譚訴聊完她就洗澡睡覺了,忘了切回來,早上也沒想起來。等給她打電話才發現,開著車又不好切。

尤歡“嗯”了一聲:“那你在裡麵等我。我這就起來去找你,很快。”

孟戚漾提醒:“外麵在下雨,我過來的時候這邊有點堵,你來的時候應該會好點。路上慢點開。”

北城美術館出自溫老之手,是附近一個比較早就存在的地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