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儘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嘴角邊,景淮之眼裡漾出笑意。
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走,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每次撩完就跑。
近在咫尺的距離使竹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時又害怕隨時會有人過來。
她用胳膊肘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拉開距離。
身後張嬸瞧見姿勢曖昧的二人,淺淺一笑沒選擇打擾默默退了回去。
“讓她主動趕你走。”景淮之心情大好,懶散著調調說了這麼一句。
竹梨納悶,覺得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玉珍巴不得她一輩子待在她身邊然後再嫁給她那一事無成的兒子。
怎麼可能主動趕她走,除非她腦子壞了。
“不可能,她巴不得我留下。”
“那就留下。”景淮之撩撥著她耳邊的碎發,沒太驚訝。
竹梨小臉皺成了一團,仔細回味他剛才的話。
突然,尖利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死賤人!是你報警把你哥抓走了是吧!”夏玉珍氣勢衝衝又折了回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雞毛撣子,在她身邊跟了個比竹梨稍微高一點的小女孩。
女孩擰著雙眉呆呆地給竹梨遞眼神示意她快跑。
夏玉珍這一嗓子又引來了左鄰右舍,隻是這會她們都扒在門外看戲。
竹梨耳邊一陣嗡鳴,右手在腰間擺了擺。
女孩點頭領會。
“我不知道。”她搖頭語氣平靜。
夏玉珍擺動著雙臂健步如飛,想抓著竹梨的手撲了個空。
氣得破口大罵:“你就跟你那個短命的爹一樣惹人討厭!”
“你怎麼不跟你那短命的爹一起死了,非要來禍害我兒子!”
“沒天理啊,沒天理!”
她哭天喊地,那模樣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竹梨忍不住笑了,已經閃到門口的她打算帶著竹穗歲一起逃跑。
夏玉珍眼見還有外人在,抹了把眼淚繼續追著她打。
竹梨倒是身手敏捷,隻是竹穗歲向來乖巧也沒有她那麼靈活所以很快就被夏玉珍逮到了。
她握著雞毛撣子的手使勁抽在竹穗歲背後,下手非常毒辣根本就沒念及這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竹梨看著竹穗歲發抖的身軀和熟練的隱忍,眼淚簌簌落下。
她大力一推將她推至大門外,之後關上了院子的大門。
抬頭忍住哭腔:“跟穗歲沒關係你彆打她。”
杜簡舟看呆了甚至都忘了呼吸。
女人再度抬手時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抓住了手腕。
奪過雞毛撣子扔在了地上,斟字酌句:“您兒子是叫劉瑞嗎?”
夏玉珍以為他是來救自己兒子的立刻換了副嘴臉,使勁點頭:“是,是!”
“你可以救他出來嗎?”
“我兒子還小,在裡麵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說著說著兩框熱淚直流而下。
竹梨在心裡輕哼了聲:都三十五了還小呢。
“是我報警抓的他。”
景淮之眉眼含笑,語氣又拽又吊兒郎當。
竹梨忽地睜大眼睛,六神無主。
夏玉珍頓了兩秒,眼神在這二人身上打轉啞口無言。
“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