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兒子對我造成了傷害,我沒讓他賠償已經很仁慈了。”
“送他進去蹲幾天不過分吧?”
景淮之骨節分明的手推了下鏡框,慢條斯理說著令夏玉珍瞠目結舌的話。
“還是說您替他還、錢?”
男人懶散的嗓音摻了幾分沙啞。
竹梨表情空茫茫的,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為什麼他要將所有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夏玉珍遲疑半晌,彎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雞毛撣子。
“好你個小賤人,這是不是你在外麵養的野男人?”
“幫著一起騙我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扯著竹梨垂在肩頭的長發,揮舞著手中的“利器”目光如毒蛇。
竹梨被她抓住了頭發一時之間逃脫不了隻得仰起頭掙紮。
忽然,一聲慘叫。
夏玉珍吃痛跌坐在地上。
抬頭仰望始作俑者,他這會正將竹梨擁在懷中。
景淮之目露睥睨,眼皮都懶得抬:“下次就不止踹一腳這麼簡單了。”
竹梨掌心都是汗漬,靜靜地盯著摟著她的男人。
“張村,我認為柳觀村更適合發展成馬戲團。”
他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語氣也不友善。
張岱立馬領會到其中的意思,嗬斥著夏玉珍:“不嫌丟人?還不快滾!”
張嬸這下徹底看明白兩人的關係,但她心裡仍舊放心不下。
夏玉珍眼底迸發惡狠狠的光芒卻也隻能乾瞪眼。
抄起地上的雞毛撣子扶著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被夏玉珍這樣一折騰竹梨暫時還不敢回去,隻能和景淮之、杜簡舟一起留在張嬸家吃晚飯。
飯桌上。
張嬸明亮的眼神在竹梨和景淮之身上轉了幾眼才假惺惺開口:“小夥子,你有女朋友了嗎?”
杜簡舟正喝著湯聽到張嬸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
張岱朝她遞了個眼神,無奈笑了笑:“老婆子說話就是這樣彆見怪。”
杜簡舟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打趣道:“張嬸要給我介紹嗎?”
張嬸眉眼一彎,氣定神閒道:“你覺得我們家梨子怎麼樣?”
此話一出,竹梨和杜簡舟紛紛撐著桌麵咳了起來。
杜簡舟悄悄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景淮之,他似乎沒什麼表情。
“張嬸你彆說話了。”竹梨神色僵硬,有點不敢說話了。
張嬸仍然笑容可掬又將視線挪到景淮之身上:“那這位小夥子呢?”
景淮之眉目沉穩,夾菜的手都沒停頓。
“已經結婚了。”
竹梨仿佛被釘在原地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讓他不要再往下說了。
“哦這樣啊。”張嬸有些失望,不再出聲。
如果按照他說的那樣,那梨子豈不是......
張嬸不敢想,打算飯後讓竹梨跟他斷了。
晚飯過後,竹梨和景淮之在路邊散步,杜簡舟識趣地留在了張嬸家。
“梨子呢?”發現兩人同時消失,張嬸站起身想出去追。
“回去了回去了。”杜簡舟抹了把額頭的汗,胡亂說著。
——
竹梨垂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所以他不是你說的朋友?”
“你今晚住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竹梨微愣,還是要說嗎?
景淮之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臉,沒答。
“對不起我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