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軟下來又是討好賣乖的樣子。
他眼眸泛著興味,笑了一聲捏住她的後脖頸。
“不想說就不說。”溫熱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她的眼尾。
竹梨舔了舔嘴唇,暗含憂鬱。
“她是我後媽,那個哥哥也跟我沒有血緣關係。”
“嗯。”
景淮之捋著她的頭發指尖插進發間,淡淡應了聲。
“我自己可以解決。”她壓下異樣,故作平靜。
“好,你自己解決。”
他俯下身抱住她又親了親她動來動去的小腦袋。
竹梨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內心卻半點也平靜不下來。
還好,他沒有仔細追問她和劉瑞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走?”
她眼波流轉,仰麵撞上他的那雙眸子。
“想跟我一起走?”他眼裡盛滿深情仿佛要溢出來。
竹梨看向那雙倒映著她臉龐的眼瞳卻久久不敢回答。
竹梨,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嗎?
還是說真要他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竹梨,他早就跟你說過你隻是長得像他的白月光。
他對你的感情難道不是出於愧疚嗎?
你真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
耳邊像是有兩個小精靈在打架,她哽在喉間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板,您老人家這麼忙還是彆管我了吧。”
竹梨眼角微揚,擠出個笑來。
景淮之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臉色暗了幾分。
“沒良心,幫完忙就急著踹開我?”
她挽起他的手臂,了然輕笑:“不是啦,我隻是覺得集團離不開老板。”
拍馬屁她最在行!
淩晨,竹梨躡手躡腳回了家。
她似乎想明白了景淮之話裡的意思。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床做飯,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吵醒了還在睡覺的夏玉珍。
以為家裡進了賊,匆忙爬起來查看。
瞧見竹梨這個點在做飯雖有些意外卻也出乎意料沒有罵她。
接下來的幾天,竹梨一直跟在夏玉珍身邊乾她日常乾的活。
“竹梨!我讓你拔草你怎麼把我菜全拔了?”
才下地回來的夏玉珍氣得來回跺腳。
竹梨端著碗的手一鬆:“啊?媽我以為那些都是雜草。”
瓷碗在水泥地上摔了個稀巴爛,夏玉珍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指著地上又指了指竹梨:“你早上煮的粥裡怎麼全是沙子?”
她貝齒咬著唇,表情迷茫:“對不起媽,是我洗米的時候沒注意。”
夏玉珍拍著胸口,怒火卻在胸口翻騰。
她越是生氣對麵的人反而越淡定。
她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血壓飆升。
“媽,我這就重新去拔雜草。”
竹梨話音剛落,隔壁李嬸扛著鐵鍬叉著腰破口大罵:“夏玉珍,你這個死寡婦,把我家地裡的菜都挖去哪了?”
夏玉珍站不穩扶著牆壁聲音昏沉:“不是我,是竹梨乾的。”
李嬸才不信她的鬼話因為她在大家眼裡的信譽度為零。
“你彆狡辯了!犯了錯就知道往孩子身上推。”
“你要是不把我的菜還給我,我要你好看!”
李嬸擼起袖子雙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