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梨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匹惡狼先是撕扯下她的衣服然後不斷撕咬她,任憑她如何反抗也沒有人肯幫自己。
就在她打算放棄掙紮之際,一個身穿盔甲的少年戰士揮舞著大刀替她趕走了惡狼。
戰士帶著麵罩,她看不清他的模樣隻是露出的那雙眼睛異常熟悉。
“救命!”
她猛然坐了起來,腦門上全是汗。
瞪大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
“媽媽,你醒啦!”
趴在她床邊的景柚柚兩眼巴巴地望著她,瞅見她的樣子也有些疑惑。
竹梨將眼神聚焦後扭頭看著身邊的景柚柚這才發現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柚柚,你什麼時候來的?”
景柚柚小腿一蹬借助腹部的力量爬到床上,雙眼閃著星星。
“媽媽,柚柚好想你。”
她環著她的臂彎往上蹭了蹭。
竹梨歎息一聲將她摟到懷裡。
李管家推門進來時看到這一幕不禁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把手裡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端起水杯。
“太太,該吃藥了。”
“媽媽,吃完藥才能好得快歐。”
“不然就要打針,打針好疼噠。”
說到打針景柚柚小臉皺成一團滿臉痛苦的表情。
竹梨接過水杯,腦袋還有點昏沉她下意識閉了閉眼。
這麼說那晚之後她病了,那她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太太,這些天你燒得都說胡話,是先生沒日沒夜地照顧你。”
李管家說話聲音很低,麵上也是一片和藹。
燒得說胡話。
他照顧的她。
李管家這句話信息量非常大讓竹梨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記得他說過,他對待感情有潔癖。
正想得入神,溫熱的手掌觸碰到她的額頭。
竹梨險些失聲尖叫也正是她的反應令景淮之感到困惑。
“做賊心虛?”
他拿過她手裡的杯子語氣玩味。
“我,沒...”
她低下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表情也顯得不自然。
景淮之黑眸微動,李管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抱起景柚柚:“柚柚陪李奶奶玩好不好呀?”
景柚柚並不情願,她這個年紀正是跟父母撒嬌的時候,竹梨這段時間不在,景淮之又經常早出晚歸。
好不容易爸爸媽媽都在她才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我不要。”
肉乎乎的小手抱著手臂翹起嘴角,讓人忍不住發笑。
竹梨轉了轉眼珠,如果景柚柚留在這說不定他暫時就不會問那件事了。
“要不...”
她欲開口,景柚柚自己麻溜地從床上滑了下去。
原來是接觸到了景淮之的眼神隻得乖乖離開。
房間門被帶上的瞬間,竹梨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開始問了嗎?
她該怎麼回答?
“頭還疼嗎?”
景淮之挨著床沿坐下,神情散漫慵懶。
她將被子裹緊了幾分,“不疼了。”
答得心驚膽戰的。
“還有沒有彆的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了。”
聲音漸漸發抖,他終於要問出口了嗎?
安靜了幾秒鐘,景淮之悠然散漫地起身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