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梨目光中略顯驚恐,明亮的眸子看向丁知節的身側。
男人側著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波瀾變化,忽地站起身離開座位。
她的目光也一直跟隨男人逐漸消失在走廊儘頭的身影。
“不好意思啊,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回過神來,竹梨眼神清洌,衝著對麵的人禮貌擠了個微笑。
丁知節點了點頭,握著酒杯的手猛然一緊。
“失陪了。”
她氣定神閒舉了下酒杯,嘴唇象征性地碰了碰壁沿。
“走開,彆碰我!”
“走開!”
“你誰啊!”
竹梨才將酒杯從嘴唇上撤下來就聽見了景雨禾的聲音,不再和他打招呼快步趕了回去。
景雨禾坐著的吧台邊圍著四五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其中一個滿是絡腮胡的男人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用調戲的語氣打趣道:“摸一下怎麼了?”
“來這個地方不就是給人*的。”
即使景雨禾喝得酩酊大醉,但現在的意識還是較為清醒。
她厭惡地推開男人油膩的手臂,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好臭啊,沒刷牙嗎?”
絡腮胡男麵子掛不住,悶笑一聲:“行啊,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說完拖著她往包廂走。
“雨禾,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竹梨適時趕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她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眼眸似一汪清水。
“各位...大哥我妹妹她這兒不太好,清醒過來可是會拿刀子砍人的。”
竹梨邊指著自己的腦袋,邊麵露難色。
見她們不信拉下衣領把傷口露到他們麵前。
白皙的皮膚暴露在一群虎視眈眈男人的眼中,他們隻覺得口乾舌燥。
“一起帶走。”
絡腮胡男擺擺手,示意其他人把竹梨也帶走。
竹梨靈活躲開一群人的抓捕,衝到吧台抄起酒瓶。
瓶肚重重砸在了大理石台麵上,清脆的碰撞聲迫使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我看誰敢動她!”
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鬨,誰也不敢上前幫忙說一句話,唯恐殃及魚池。
“去你媽的,威脅老子是吧?”
他攏了攏下巴上的胡茬,一腳踹在了竹梨的腰間。
她一個踉蹌直直摔了下去,幸虧手掌撐在地麵才不至於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彆碰我,我自己會走。”
竹梨胡亂扭著身子,躲避陌生男人的觸碰。
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砸場子?”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被這群人架著走的兩人,不快地吐出幾個字。
“你誰啊?”
絡腮胡男白了他一眼,指尖戳在他的西裝外套上。
景淮之眼神冷漠,撣了撣被他碰過的地方。
景淮之沒說話,後麵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開口道:“不好意思還請各位離開這。”
垂手恭敬的趕客。
“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們也隻能采取強硬措施了。”
不大一會兒,身強力壯的七八個保安矗立在他們麵前。
他們的體型看起來比這些人大個兩三倍。
“愣著乾什麼,滾啊!”
絡腮胡男有些氣急敗壞地衝著身邊的小弟低吼。
“抱歉景總,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
酒吧老板深鞠一躬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