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之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之後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景雨禾深感無力。
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提腳往前走了幾步又即刻停下腳步,微微側身:“還想待在這兒?”
竹梨一愣,神情略顯慌亂地跟了上去。
夜晚的風帶有穿透力,仿佛可以刺破皮膚鑽到心靈深處。
景淮之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叫了司機來開車。
“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站在她前麵的男人聲音又硬又冷就像是責問她為什麼要到景雨禾來這個地方。
“對不起景總,是我沒看好雨禾。”
“以後不會再讓她來這個地方了,就算要來也得先經過您的批準。”
您?
老毛病又犯了。
他說的是這事嗎?
眉頭擰起不悅,轉身輕抬眉骨諷刺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竹梨眼波閃了閃,重新抬眸凝視他。
景淮之就算恨鐵不成鋼也隻能悶哼幾聲。
片刻,她低下頭視線凝聚在自己腳尖處。
方才隻顧著跟那夥人周旋,沒注意到借了把力的掌心鉻在了碎玻璃碴子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嗒、嗒、嗒滴在腳下。
氣氛又短暫陷入僵硬,好在此刻司機來了,也算是拯救了她。
賓利車的後排座位上,景雨禾把腿架在竹梨身上,又哭又鬨:“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嗚嗚嗚。”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你啊!”
她把眼淚全蹭在了竹梨的肩膀和頭發上,竹梨欲哭無淚。
哭累了,景雨禾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驚喜道:“梨子,你怎麼來了?”
“梨子,我告訴你找對象千萬不能找像我哥那樣的。”
“小心眼、沒情趣、老古董!”
坐在副駕駛的景淮之此時臉比鍋底還黑。
景雨禾見她沒回答自己的話,又抱著她的肩膀叮囑了句:“聽見了沒啊,彆找我哥那樣的!”
竹梨含笑著偷瞄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男人。
“聽見了,不找那樣的。”
“停車。”
她話音剛落,景淮之薄唇輕啟,寒意逼人。
司機雖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了。
竹梨迷茫地盯著他沉穩的背影漸漸離去。
“果然小心眼。”她嘟囔道。
頃刻間,儀態翩翩的男人重新出現在她的眼瞳裡。
愣神間,副駕駛的車門已經被人拉開。
景淮之坐定後將揣在兜裡用塑料袋裹住的藥物丟在了後排。
袋子沒被係上又因為男人粗魯的動作,摔在後排中控間時正好全盤散落。
消毒酒精、棉球棒和繃帶。
竹梨眉心輕跳,目不轉睛地盯著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彎腰一一收拾好,眼底含了一抹溫柔:“謝謝。”
“先生,是先送三小姐回家還是送太太回家。”
司機剛上車就發現二人間的氣氛不對,愣是一直不敢開口。
可這會兒必須要問了,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幾點才能回家睡覺呢。
“雨禾今晚住我那,南苑小區。”
竹梨接下話茬。
“嘔!”
一陣嘔吐聲,景雨禾將所有嘔吐物全都吐到竹梨身上。
吐完舒服了不少,靠著椅背又睡了過去。
“太太,這...”
“先生的彆墅離這近先送您回去換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