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還是個好消息,但是後來醫生說的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把顧家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檢測不出顧盛得過敏原,就隻能抽血加急做檢查。
沒想到,顧盛的過敏原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顧盛對信息素過敏。
不是像本人對芒果過敏,在聞到芒果味的信息素,也會導致過敏一樣,顧盛對所有的信息素都過敏。
而且症狀十分嚴重,聞到就會呼吸急促,頭暈惡心。
如果吸入信息素太多,還會導致身上大片的起疹子,最後引起喉頭水腫,嚴重可能會導致過敏性休克。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看顧盛的各項指標都算正常,隻能說,不排除是心理因素。
年美蘭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同樣的檢查報告。
自從聽完醫生的診斷,她整個人都沒緩過來。
一個alpha,對所有的信息素過敏,包括他以後的伴侶。
這就意味著顧盛一輩子都隻能靠抑製劑度過易感期,而在以前沒有抑製劑的時候,也是有alpha一輩子沒有和omega結合的先例的。
沒有抑製劑,就隻能靠人的意誌力,強行度過易感期,最後那個alpha死於某一次易感期中。
這個案例有些喪心病狂,所以他們每一個alpha和omega,從出生開始,就被人告知,他們是天生的一對,alpha隻能和omega在一起。
但是現在醫生的診斷,就像是給顧盛下了通知書,顧盛這一輩子都不能和omega在一起,隻能硬抗過每一次易感期。
而且他聞到其他alpha信息素,也會產生負麵影響。
除了對顧盛的心疼和擔憂,顧家人更多的還是憤怒。
不知道是什麼人,把顧盛折磨成這樣。
他們聯係醫院,找好了這方麵最好的醫生,連夜給顧盛辦理了轉院。
周時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果不其然接到了高家領班打來的電話,話裡話外都在叮囑不能把這件事往外說,還在原有的工資上,加了不少的封口費。
他打開手機,看新聞。
昨天發生那麼大的事,不可能沒有新聞。
點進去一看,就說有一個極端組織人員落網,現在正在調查中。
而昨晚發生的事,隻是一筆帶過。
昨晚那麼多的記者,還有幾乎整個H市的救護車都來了,不可能沒有消息,高家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隻有可能,H市所有上流圈子,聯手封殺消息,確保不會有其他的落網之魚。
昨天晚上的情況確實很難看,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這麼算計,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他們甚至還在現場,找到了幾個微型夜視攝像機。
所以說,就算周時易沒有拿高家的封口費,他要是想要在網上發表什麼消息,是發不出去的。
原著都是圍繞著顧盛和何晏清寫的,所以這些細節都由世界意識補全。
周時易坐起身來的時候,手臂就像是被車輪反複碾壓過,昨天晚上一直在想辦法控製那些alpha,把傷患抬上抬下,確實是累到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被顧盛咬的那兩口,還有手腕上的印跡,讓周時易動一下就痛。
昨晚回來,周時易還能勉強用保鮮膜把傷口包起來,洗了一個澡。
他雖然聞不到自己身上沾到的信息素味道,但是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根本睡不下去。
鑒於手上沒有力氣,周時易下樓買了一份早點,成功擠上了公交車,才沒有遲到。
剛進教室,就聽到裡麵討論的熱火朝天。
周時易一聽,還是昨天晚上的事。
班上的同學,家裡都有些背景,也不是所有人都出席了這場晚宴,隻是家裡人回來都三緘其口,勒令他們不許在外麵胡說。
但是架不住,青春期的好奇心,所以他們都圍在據說在現場的秦舒身邊。
“秦舒,高小姐真的被彆人標記了嗎?那她和她未婚夫怎麼辦?”
問話的是班上一個omega,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他們聽到未婚夫為高小姐擋了一下,心理都感動得不行,但是又聽說高小姐被彆的alpha標記了,都有些惋惜。
秦舒撓撓頭:“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她未婚夫進了醫院,說是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啊......高小姐和她未婚夫也太慘了。”
“是啊是啊,誰能想到在自己的訂婚宴上發生這種事呢。”
周時易也聽到了,心理有些唏噓。
“那盛哥呢?盛哥昨晚也去了吧,今天怎麼沒來,他出什麼事了?”
“這個嘛......”秦舒有些為難,這時聽到上課鈴聲響起,他就像找到什麼救星一般,連忙把人都轟回去。
“上課了,上課了,都圍在那乾嘛呢。”
英語老師夾著一本書,看到他們沒在自己座位上,微微皺眉,讓他們回去準備早讀。
周時易注意到,不僅顧盛沒有來,何晏清也沒來上課。
等到中午放學,周時易趁著午休的時間,來到第一人民醫院。
也是巧合,周奶奶也在同一家醫院住院。
隻是周奶奶在三樓,而顧盛被安排到了五樓單人間。
周時易帶了一個果籃,乘著電梯,上了五樓,在住院部的護士那裡,聽到顧盛已經出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