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文:“她殺了我和關關的孩子!”
齊橙笑的更開心了:“需不需要我說一句,你和薑眠是有結婚證的。”
他又看向默默垂淚的關欣:“薑眠當初拆散你們,這點我不為她開脫,她錯的離譜,為此,她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和顧棲文結婚,但顧棲文婚內出軌你,你還懷孕。這一點,即便你和顧棲文是真愛,在法律上,你就是小三。”
關欣臉色一白,眼淚流的更厲害,她抓著顧棲文的手,一臉“受儘委屈但我不辨解”地說:“棲文,我們回去吧。”
見她哭的這麼厲害,顧棲文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彆哭。”
他放開關欣,大步走近齊橙,攥著他的前領:“齊橙,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齊橙絲毫不懼,看著他舉起的拳頭,不屑地揚唇。
關欣急聲道:“棲文,他是我哥哥。”
“我說了,不要叫我哥!”
顧棲文忍無可忍,一拳揍向齊橙,關欣驚呼,一臉想衝過來又不敢衝過來的模樣。
齊橙哪裡是顧棲文的對手,接連被揍了幾拳,顧棲文這才停下手,附在他耳邊:“這麼替薑眠說話,她給了你不少好處吧,或者說,她的身體?”
“你喜歡她,想救她,可堂堂的齊家少爺,你做了什麼?你連救她都救不了,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齊橙眼眶瞬間紅了,這是他心中的痛,他知道所有內情,幾次想救薑眠,均遭到阻攔,導致失敗。
見刺激到齊橙,顧棲文勾唇:“你是不是承諾過會救她?說不定她一直等著你去救她,卻一直等不到,最後自己逃出去,死在大街。像你這樣的廢物,又能做成功什麼事呢。”
扔開齊橙,顧棲文返身走到關欣身邊,攬著她,柔聲道:“我們回家。”
關欣:“我還是想給她上柱香,哥哥說的對,我、我當初……”
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顧棲文眼中再次升起戾氣:“關關,薑眠能有這樣的結局,是她咎由自取,你再為她傷神,我會心疼的。”
關欣含著淚甜蜜地笑了。
齊橙握緊拳頭捶地,看著墓碑上那張笑容甜美的照片,那是他曾經趁薑眠不注意,用手機拍下來的唯一的照片,洗出來,放在墓碑上。
“對不起。”他一字一句地說,他就是個廢物,連想保護一個人,也做不到。
薑眠站在他身邊,曾經,她確實期待過齊橙想辦法救她離開療養院。
直到齊橙沒有消息傳來,她才明白,想要逃出去,隻能靠自己,靠不了彆人。
但她並不怪齊橙,他本就沒有義務救她。而且,以他的心計,如何鬥得過顧棲文和沈時清。
“你不用自責,我不怪你。”薑眠蹲下。
即使他聽不到她的話,她也想說出來,她希望他的餘生不要活在自責中。
齊橙猛地抬頭,薑眠幾乎以為他能看到自己,來不及有所反應,身體不由自主移動。
顧棲文和關欣已經走遠,而她不能離開他們太遠,她被迫拉了回去,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薑眠眼中的紅光越來越盛。
她不甘心,難道她要一直跟在他們身邊,連死了也擺脫不了嗎。
顧棲文,關欣,沈時清……他們憑什麼在殺了她,搶了她的家產後還毫無愧疚的生活!
巨大的憤怒和恨意充斥在薑眠心間,仿佛有團火燒了起來,令她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再然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薑眠感覺到一陣冷意,耳邊聽到一些聲音。
“就是她。”
“長的這麼漂亮,打殘了真可惜,要不……”
“你想什麼呢,老板說了,打斷腿就好,不要橫生枝節。”
“行吧。”
……
薑眠睜開眼,發現天空下著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她的身前站著三個男人,手裡拿著棍子。
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三個人的臉,她到死都記得很清楚,就是他們向她的腿揮下棍子,將她的腿生生打斷,然後沈時清帶走她,把她扔進療養院。
這一切,顧棲文和關欣都知道。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回到這裡,是在做夢?鬼也能做夢?
薑眠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傳來的疼痛讓她渾身一震,這不是夢,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她……重生了?
可是為什麼不重生到最初,這個時候,她的四個爸爸已經不在了。
薑眠眼眶中流出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雨水滑下。
“這女的不太對勁。”一個男人道。
另一人接道:“速戰速決。”
剩下的那個男人伸手來抓薑眠,後者猛地抬頭,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他:“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那人被薑眠眼神散出來的狠意震到,居然真的收回了手。
薑眠吃力的站起來,她的目光一一滑過三人,平靜開口:“有人出價,讓你們打斷我的兩條腿,對嗎?”
三人遲疑不定地互看,不明白剛才還怕的瑟瑟發抖的目標人物,怎麼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們無非是求財。”薑眠將臉上的雨抹乾淨,“無論給你們錢的人出價多少,我出三倍。”
中間的男人臉色微變:“你說三倍就三倍,耍我們玩嗎?”
“雇你們的人,難道沒告訴你們我是什麼身份?”
那人遲疑:“什麼身份?”
薑眠腦海裡回想當年這一幕,那時的她,被這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嚇的渾身發抖,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更彆提想辦法讓自己脫險。
她冷靜地摘下手腕上的表,扔向那人:“這塊表值一百多萬,就當我給你們的彩頭。”
那人立刻將表撿起來,薑眠繼續道:“給我一部手機,我要打個電話。”
“你要報警?”三人緊張起來。
“當著你們的麵報警?我活膩了嗎。”薑眠冷笑。
“你們也可以拿了這塊表,繼續執行命令,打斷我的腿,但你們最終能拿到的錢有限。”
“隻要你們配合我,我保證,你們會得到更多的錢。”薑眠說,“敢不敢賭?”
三人麵麵相覷,開始商量:
“這女人有點怪,媽的,搞的我有點怵。”
“表是真的,原價一百八十萬。”
“先照她說的做,拿了錢再說。”
三人商量完,中間的問:“你打電話給誰?”
“我叔叔。”
“不行。”他道,“我們可以送你回家,把錢給我們,就放了你。”
薑眠:“我現在不能回家。”
“那你怎麼把錢給我們?”
“我現在需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全了,我就會給錢。”薑眠說,“我會讓我叔叔過來接我,你們到時候可以裝成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我叔叔家。”
三人覺得似乎可行,於是帶著薑眠到一個避雨的地方,其中一個遞手機給她,威脅:“不要耍花樣,不然……”
薑眠接過手機,憑著記憶輸入一串號碼。
一定要接,一定要接。
電話響了三聲,響起一個男音:“誰?”
薑眠極力控製情緒:“原叔叔,我是薑眠,我迷路了,你能來接我嗎?”
她打電話的對象是原晉非,連爸爸最好的朋友,她以前不怎麼了解,連爸爸出任務犧牲後,原晉非給了她一個號碼,稱以後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
因為他是連爸爸的好朋友,薑眠當初下意識記住了這個號碼。
“眠眠?!”電話那邊的原晉非瞬間從這句話聽出話外音,“給我地址,我立刻過來。”
眼淚瞬間流了出來,青春期開始後,她變得非常叛逆,討厭每個爸爸,不想見他們,直到他們一個個離開,她開始後悔,想要彌補,已經晚了。
此刻,她能信任,並尋求幫助的,是連爸爸的同事。
她以前不是沒想過求助,斷了雙腿,被關在療養院,她無法接到任何電子產品,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齊橙找到她,她讓他幫忙遞消息,卻毫無音訊,她甚至不知道是齊橙沒聯係到,還是對方沒有回應。
爸爸……
她深吸口氣,將淚水吞了回去。
既然她重生回到這個時候,她第一要做的,護住自己的安全,第二,保住寒氏,第三,要讓傷害過她的那些複出代價。
她重生的意義:隻為複仇。
三個男人還不知道薑眠叫過來的叔叔是什麼人,最終三人被到達的原晉非抓了起來,送到警局。
他們終將因為自己貪婪,付出代價。
但也正是他們的貪婪,才讓薑眠找到機會。
看到薑眠的原晉非驚呆了。
“謝謝你,原叔叔。”
原晉非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皺眉:“出什麼事了?”
薑眠搖頭,顧棲文和沈時清對她做的事,沒有證據,即便告訴原晉非,也沒辦法。
最重要的是,祁、齊兩家一起聯合搶奪寒氏,兩個大家族身後背景強大,原晉非隻是一個警察,幫不了她。
薑眠:“原叔叔,你能幫我找兩個功夫好的退役特警兵嗎?我想雇傭他們當我的保鏢。”
原晉非:“到底怎麼了?”
薑眠再度搖頭,原晉非和她也不熟,幫她完全是為了連鋒,見狀,隻好道:“行,我可以幫你找。”
在原晉非的幫助下,薑眠暫時安全,接下來她想辦法輾轉聯係上了美國的西澤叔叔。
她不是商業的料,想要把寒氏搶回來,她即使有心,也做不到,她需要強大的外援。
這個外援,是很多年沒有聯係過的西澤叔叔。
西澤叔叔和寒爸爸是好朋友,他還不知道寒爸爸的死訊,顧棲文將寒旭死亡的消息封鎖,瞞住了美國分部。
西澤叔叔所在的本家族,家規中有一條,永遠不得踏入華夏,薑眠知道這一點,但現在,她能求助的,隻有西澤叔叔。
她不需要西澤叔叔從英國趕過來,隻要他能給予她幫助就好。
可她沒想到,在她把情況說清楚後,西澤叔叔用雷霆般的速度,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
“我的小甜心。”見到薑眠,西澤愣了會兒,旋即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對不起,我來晚了。”
西澤英俊的臉上掛著奔波的憔悴,好友的死亡消息令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如果不是接到薑眠打來的電話,他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得知這個消息,更不會知道,他疼愛的小甜心,居然被外人聯合起來,欺負到這種地步。
“你爸爸不在了,還有我,有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西澤咬牙切齒地說,“帶我去見姓顧的混賬。”
薑眠忍住眼淚,西澤的到來,給了她勇氣和底氣,她緩緩道:“西澤叔叔,有一個姓沈的,找人想打斷我的雙腿,我想第一個先解決他。”
西澤將指骨捏的咯咯作響,一字一句重複薑眠的話:“打斷你的雙腿?”
“那我就讓人,打斷他全身的骨頭!”
薑眠將眼中的淚水擦掉,和西澤叔叔一起看遠處天空升起的朝陽。
複仇的第一步,用沈時清的血來開啟吧。
眼前一一滑過四個爸爸的臉,薑眠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爸爸,你們放心,這一次,眠眠一定好好活。
作者有話要說: 該報的仇,這一世的薑眠,會全部報回來的,即使還差一半的魂魄,經曆這些事情後,她也會重新成長。為此,她付出的代價,是永遠失去四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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