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連禾苗此刻的樣子,怪嚇人的。
用衣衫襤褸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估計,衣服褲子是被茅草和荊棘給刮破的。幸好,她穿了長衣長褲進山,不然的話,估計很多地方都會破皮出血。
這不,她的臉上,就有好幾道刮痕。淺淺的,但是還是有一處赫然留下了血的痕跡。
此時此刻的她,背著一個沉重的背簍,左肩和右肩上,都各自掛了一個沉重的布袋。這還不算,她的右手竟然還提了一大捆的山藥,左手提了一大捆的葛根。
兩條小辮子亂亂的,頭發上沾了好幾片草葉和樹葉,平日裡很是乾淨的小臉,此時也臟兮兮的。咋一看,就跟那逃難的人似的,看得眾人的心裡酸酸的。
“阿姐,你怎麼才回來啊?”小樹哽咽著,飛奔了過去。
“阿姐!”小山也是哽咽難言,緊跟在了小樹的後麵。
梨花呆愣在了原地,忍不住淚如雨下。
都是她不好,都是她沒有本事,害的禾苗一個姑娘家的,小小年紀,就要為家裡這樣操勞涉險。
“阿姐,嗚嗚嗚……”小樹飛奔到了連禾苗的跟前,一把接過她左手提著的山藥,忍不住落淚了。
小山也趕到了,含著眼淚,將她右手提著的葛根給接了過去,放在了地上。緊接著,兄弟倆又接過她肩膀上的布袋,那布袋果然跟看上去那樣,十分的沉重。饒是二人早就有了心裡準備,還是被袋子給墜彎了腰,差點摔個嘴啃泥。
真的好重啊,辛苦阿姐了!
小樹和小山連忙把布袋放在了地上,雙手伸手去卸連禾苗的背簍。背簍也很重,二人合力去抬,也差點沒能承受住,小臉被憋的通紅。
“呦嗬,這就受不住了?平日裡,訓練還是不夠刻苦啊!”連禾苗不厚道的笑了,抬手一抹臉上的汗水,頓時在臉上留下來一片草葉。
“嗬嗬。”小樹和小山忍俊不禁,小聲的笑了。
背簍是個超大的背簍,挖好山藥和葛根之後,她又躲在了灌木叢之中,往背簍裡放了很多核桃。兩個布袋裡,裝的也是核桃,一袋得有五六十斤重了。
梨花心疼極了,當即就紅了眼睛,把小海和小河放在了嬰兒車上:“禾苗餓了吧?娘這就去做飯,鍋裡有熱水,小樹和小山去給你姐舀兩桶水,提去衝涼房!”
“咿呀!”小海坐在嬰兒車上,舉著手中的磨牙棒,衝連禾苗大喊:阿姐,餓了吧?給你吃!
“咿呀!”小河也不甘示弱,舉起了磨牙棒,使勁瞅了好幾眼,又看看小海手中的磨牙棒,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阿姐,吃我的,我的才吃了一點點。
躺在大大的浴桶裡,浸泡著在撒了玫瑰花瓣,又加了靈泉水的溫熱的水中,連禾苗不禁舒服的歎了一聲:“嗯,好舒服啊!”
這麼一泡,渾身的疲憊,還有那黏糊糊的不舒適,很快就都消散了。被茅草和荊棘刮破的痕跡,淡化了一些;刺痛也漸漸的,緩解了許多。
梨花做了一桌的好菜,犒勞自己為生活辛苦奔波的女兒,每一道菜都十分用心的去做。仔仔細細的清洗,儘量切的好看一點,油鹽醬醋務求恰到好處。就連擺盤,也很是花了一些心思,傾注了一個慈母的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