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去沙灘上看落日,夜裡聽著海浪聲入睡。
對於這輩子和上輩子都生活在內陸的遙襄,這樣的日子簡直快活極了,隻可惜......她享受了兩天,就沒福氣受了。
貪嘴沒節製,海鮮吃多了的遙襄上吐下瀉,像一隻生病的小鳥,蔫了下去。
離開漁村的那天,正逢鄰居家去鎮上賣貨,趕著騾車捎上了遙襄。
遙襄抱膝側坐,背對陽光,頭戴帷帽,時不時就能聽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姑娘,到鎮上找郎中看看吧,喝副藥就能好很多。”趕車的老伯如是勸道。
遙襄“嗯”了一聲,她正有此意,不過心底還是忍不住回味這兩天吃進肚的生蠔和蜆子。
騾車沿著岸線走了約莫有兩個時辰,經過一麵山坡,看到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在上麵忙碌。
老伯見山坡上的那些人衣著古怪,不敢多看,揮鞭驅趕騾子快走。遙襄倒是不慌不忙,在有限的時間裡把那些人的服裝發色,和被他們綁在木架上的人看了個清楚。
她摘下帷帽,拿在手上當作扇子一樣扇了扇。
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嘖......
果不其然,沒走多遠,就有熱鬨可看了。
明教逍遙二使,還有五散人,和三個波斯人戰成一團。
與遙襄饒有興致的觀戰不同,漁村的老伯嚇得不行,哆哆嗦嗦地就要掉頭回去。可沒等他成功掉頭,橫禍便當頭降下。
鐺!
隻見周顛的刀與波斯人手中當作武器的令牌相擊,刀,斷了。
那節斷刀蹦飛,向騾車的方向射過來。
老伯大叫,也不知道往哪兒躲才好,遙襄倒是知道,可她根本不用躲。
嘭——
帷帽擲出,和飛來的斷刀相遇。帷帽被劈成兩半,斷刀也隨之落在地上。
這番動靜引起了前麵兩方人馬的注意,雙方停下手,齊刷刷扭頭看過來。
遙襄跳下車,慢悠悠地走,邊走邊斜睨著周顛手上的斷刀嘲諷。
“呦,暗器呀。”
周顛的臉唰一下紅了。
仔細看的話,那三個波斯人,也不全是金發碧眼的長相。
其中一頭黑發與漢人無異的女子,上前一步,向遙襄一揮令牌,用怪腔怪調的漢語問:“你,什麼人?”
此時遙襄已走到楊逍身後,周顛和說不得的中間。
“我?”她歪歪頭,眸子微眯,輕笑道:“路人。”
女子怔了怔,與同伴對視,好像在交流“路人”的含義。
“喂。”周顛低聲示意遙襄私聊。
遙襄挑眉,挪過去一步。
“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看到......”
“看到了。”遙襄張口就打。
周顛噎得眼白直往上翻,臉上的詫異,仿佛在問遙襄“我還沒說完,你就看到什麼了”?
遙襄很有派頭地交叉手臂,將佩劍抱在懷中,下巴朝來的方向一揚,努努嘴。
“紫,衫,龍,王。”她低聲拖著調子,目光卻最終落在了範遙的臉上,戲謔地一挑眉。
“不!”對麵滿臉黃須的波斯男人指著遙襄,大聲道:“他們,一起的!”
這個男人,成功地把焦點從遙襄身上搶走了,雖然看起來他好像是無意的。
遙襄一聳肩,沒有辯白,而是語氣隨意地問:“你們什麼人啊?”
“我乃波斯明教總教......”
“流雲使。”
“妙風使。”
“輝月使。”
三人異口同聲。
“哦。”遙襄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
原來是波斯三使呀。
這麼一說,中土明教七對人家波斯總教三束手無策,也就沒那麼難看了,畢竟這三位,張無忌遇上了也要頭痛一陣。
波斯來的路子野,摸不清路數要吃虧。
“張大教主呢?”遙襄張望,四處不見張無忌的人影。
“教主還在路上。”楊逍道。
為迎金毛獅王謝遜回歸,他們先教主一步至此,準備出海事宜。
緊接著,楊逍歎了口氣,“步姑娘......”
遙襄以為他要勸自己離開,畢竟,不論是中土明教還是波斯明教,這都是他們明教的家務事,她一個峨眉弟子,不宜摻和。
“實不相瞞,貴派有位弟子,被他們捉去了。”
遙襄一愣,“誰?”
楊逍也是一愣,這......接受得也太快了吧,懷疑都不懷疑一下?
從楊逍那兒一時得不到答案,遙襄便轉頭問周顛,“附近有峨眉弟子活動?”
“就那個......”周顛比劃,“一臉尖酸相,說話刻薄,心狠手......”
“啊!”遙襄了然地打斷了周顛的描述,肯定地給出人選,“丁師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