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趁夜色潛至波斯總教駐紮的營地附近,天微微擦亮的時候,張無忌下令衝進去救人。
沒人給遙襄安排任務,於是她就跟在後麵東打一榔頭西打一棒子,胡亂劃水。
她看到楊逍一人與波斯三使苦苦周旋,便提劍過去。
“楊左使,這三個人交給我。”
楊逍壓力小了許多,他悠悠笑道:“不必了,步姑娘還是快去尋找貴派被俘的弟子吧。”
遙襄人是來了,但在救丁敏君這件事上,可一點都不積極。
“這些人武功路數怪異,教人措手不及,但隻要摸清了底細,就沒什麼不好對付了。”
“哦?步姑娘這麼說,莫非是已經參悟了?”楊逍笑問。
“楊左使在前麵趟了幾趟水,我在後麵看清了路。”遙襄橫劍震退波斯三使,揚起眉梢,自信道:“煩請左使往後稍稍,且看我的。”
楊逍沉默了一瞬,接著仰頭大笑,連說了兩聲“好”,接著便向後一躍。
底氣有,但起初,遙襄也吃了兩把厲害,鐺鐺兩聲,長劍與聖火令相擊,她的劍竟然卷刃了。
雖隻是一個小小淺淺的豁口,但這是張三豐贈與的寶劍,遙襄舍不得。
當即收了劍,光用劍鞘和一隻赤手與波斯三使比鬥。
前麵吃了兩把虧,越到後麵,遙襄的優勢就越明顯,到最後,波斯三使不斷後撤,想找同伴彙合。
眼看他們就要與十二寶樹王中的幾人聚頭,遙襄卻一點就此罷休的意思也沒有。
楊逍皺眉,跟上去傳聲喚道:“步姑娘,不可大意。”
遙襄交手時,神情堅韌,這時卻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幾乎是貼著輝月使的手臂繞了半圈,快到輝月使隻聽到身上“哢嚓”一聲響,緊接著手腕被捉起,聖火令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時,劇痛才蔓延開來。
遙襄卸了輝月使的膀子,有點了他幾處大穴,然後就站在波斯二使十二寶樹四王中間得意大笑。
“都給我退後。”她一字一句地說。
楊逍趕過來,不放心,又用自己的獨門指法在輝月使身上點了兩下。
“誰搞小動作,他死。”遙襄冷冷威脅。
“去教主那裡。”楊逍低聲說。
輝月使體格健碩,遙襄嫌押著他走路費力,便把人交予楊逍,自己奪了聖火令下來,當扇子扇著玩。
張無忌那邊已達到綁著黛綺絲的火刑架下麵,智慧王和常勝王站在上麵立於黛綺絲兩側,雙方陷入了僵局。
輝月使作為人質的出現,雖然使僵局稍有鬆動,卻也沒有更大的改觀。
與對方交涉,同時己方也在商議。
“不如這樣。”楊逍稍作沉吟,開口道:“把條件換成,他們立刻啟程返回波斯,紫衫龍王帶不帶走隨意,隻是不能在中土處刑。”
黛綺絲之於中土明教,就是一個心懷叵測的內鬼,她死不死無所謂,中土明教頂多失了點小麵子而已,把波斯總教的人儘快請走才是重中之重。
“不行!”小昭激動地大喊。
眾人一愣,楊逍玩味一笑。
“呦,相識?”
小昭神情一緊。
張無忌發覺不尋常,皺眉問:“小昭,你怎麼了?”
“公子,被帶回波斯總教,她必死無疑。”小昭拉住張無忌的衣袖,哀求道:“求求你,救她。”
“救下她,就不用死了?”像手執一把小扇一樣,遙襄拿著聖火令在胸前輕輕地揮,“她背叛了波斯總教,也背叛了中土明教,兩邊呀,她都是叛徒。”
這話可把小昭打擊得不輕。
遙襄微微垂眸,歎了口氣,“她扮成金花婆婆的這些年,江湖上沒少結怨,就說我前陣子遇到她的事吧......”
“去藥行搶名貴藥材,不給錢還把人家藥行血洗一遍,白蓮教義士路過打抱不平,被她一路追殺到城外。”
“你知道她追殺的是誰嗎?韓林兒,韓山童的兒子,白蓮教雖不涉武林,但也不會與她善罷甘休。”
這人掉不掉皮在中土都沒法混,誰接手都是一手屎。
所以呀,人家中土明教憑啥鉚足了勁兒救你娘,小昭姑娘還是再想想彆的法子吧。
小昭陷入了掙紮,張無忌還在尋求轉機,範遙仰頭望著火刑架上的黛綺絲,目色平靜,而五散人就不同了。
他們全都直勾勾地盯著遙襄,手上的聖火令,眼神漸漸狂熱。
“這,這......”周顛湊過來,兩手激動地比劃,“是聖火令?”
“沒錯。”楊逍答道。
說不得和彭瑩玉連忙雙手合十,充滿敬意地朝遙襄一拜,口念佛偈。
周顛稀罕地伸出手,想要摸摸聖火令。
楊逍輕咳一聲。
“乾嘛!”遙襄往後一躲,超凶地瞪著周顛,她往波斯二使的方向一指,“想要?自己搶去,喏,還剩兩根,先搶先得。”
被俘的輝月使僵立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心中羞極憤極,最後眼前一黑,吐出一口血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