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了, 聞意洗過澡後就上了床。被子裡麵有些冷,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的沈溫庭那邊縮去。
沈溫庭有些體寒,手腳比她還涼。她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沈溫庭已經微微退開,把空調調高了一些。
“怎麼那麼冷?”聞意複而纏上沈溫庭的手,探了探溫度, 很是冰涼。
沈溫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鬆開,聞意卻纏著不放,他隻好低聲道, “涼。”
“正好給你暖暖。”聞意道, 湊上前去,雙腳勾著沈溫庭的腳。奈何沈溫庭太高,她隻能往下蹭了蹭, 大半個腦袋都快被蓋住。
沈溫庭怕冷, 也畏寒,冬天的時候經常手腳冰冷。這會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變冷, 在清河灣睡覺的時候,聞意總要給他準備一個暖手袋搭在腳上麵。
沈溫庭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好讓聞意不憋著,“我沒事, 自己彆凍著。”
“不會。”聞意搖頭, 小腳丫蹭著他的腳, 微微側身,大半個身體都壓在了沈溫庭身上,小手抓著他的一隻手,慢慢地暖著,“爺爺和你說了什麼?”
沈溫庭掃了一眼聞意,無可奈何地隱忍住欲.望,“說了一些家常。”
“噢。”聞意趴了一會也累了,索性直接躺在沈溫庭身上,腦袋正好抵在他的胸口上,“我是不是最近輕了一點?”
雖然健身房的事情沒有辦成,但是聞意也節食了幾天,應該是瘦了的。
沈溫庭閉眼,聞意當真是對他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麼隨性地靠在他的身上,小身體暖暖的,像是個小火爐一般。仰頭跟他說話的時候,那溫熱的氣息就落在他的脖子上麵。
拍了拍聞意的肩膀,沈溫庭道,“瘦了,下去。”
“再給你暖暖。”聞意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小腳丫蹭著他的腿,“那麼冷,我改天給你弄點中藥試試。”
一隻大手扣住聞意胡亂磨蹭的腿,沈溫庭略微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彆動。”
聞意:“……”她雖然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是在這方便並不是一無所知,更彆說還有一個時刻給她普及這方麵隻是的艾思言。
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體,聞意便清晰地感覺到了沈溫庭的反應。
嗯……她家老公真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聞意!”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氣,大手還扣在聞意的腰肢上麵,帶了幾分力道。這下子,她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我,我不動了。”聞意緊張得連手都不敢動了,有些欲哭無淚,她家沈溫溫果然好棒棒。
沈溫庭緩了好一會,努力抵抗住麵前的誘.惑,好半晌才看了一眼胸膛之上的聞意。聞意乖乖地趴著,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她細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紅唇微微嘟起,越發勾人。
“嚇著了?”
聞意搖頭,小腦袋又在他胸口蹭了蹭,這才翻身滾了下來。撞進沈溫庭的眼眸之中,仿佛有火光,灼灼一團。
聞意晃了晃眼,磕磕絆絆地道,“這樣,是不是就暖了?”
沈溫庭:“……”有賊心沒賊膽的姑娘,這就嚇著了?
“那個,你不冷了就趕緊睡吧。”聞意深呼吸一口氣,翻了個身,留給沈溫庭一個後腦勺。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要做的話,大概還是有點怕的。本來以為沈溫庭對她沒興趣,所以她才肆無忌憚地撩撥,結果這下,一不小心撩過頭了,她便開始慫了。
沈溫庭盯著背對她的小腦袋瓜幾秒,無聲地歎息了一口氣,跟她解釋,“這是正常反應。”
“噢。”聞意耳尖都紅了,聲音悶在被子裡麵,“睡吧。”
“嗯。”
在煙水彆院住了兩天,兩人便回去了。隻是大概因為那晚的事情,聞意看向沈溫庭的眼神,總會有那麼幾分躲閃。
好在回去之後,兩人的事情也比較多,一晃半個月了,每天除了早上和晚上,幾乎沒有什麼見麵的時間。
聞意終於得空休息的時候,想到沈溫庭近日連續的工作,擔憂他身體,打包了吃的過去看他。出電梯的時候,正好看見方譯下班。
方譯看向她手裡的飯盒,有些酸溜溜地道,“喲,來給你家沈溫庭送吃的?”
“是啊,羨慕吧?”聞意笑得一臉肆意,又開始互懟模式,“某人還是個單身狗呢。”
方譯:“你是已婚少婦。”
聞意淡定地糾正,“我是豪門少婦。”
方譯:“……”
聞意進來的時候,沈溫庭的桌上擺滿了一大堆文件,聽到開門的時候,看向聞意,“怎麼來了?”
“怕你不吃飯,特地給你送飯過來。”聞意把盒子放在桌麵上,走到書桌旁,指了指那一大遝文件,“這都是要處理的?”
“嗯,後天還要出差一趟。”沈溫庭想了想,問她,“要一起去嗎?”
“要!”聞意眼睛一亮,“我能帶艾思言一起去嗎?”
沈溫庭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不太樂意,卻還是應下。
“到時候你忙你的,我和艾思言去玩就好。”聞意倒是不覺得和沈溫庭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這人太古板,不許喝涼的不許吃辣的,實在是太沒意思。
見他工作辛苦,聞意也不去打擾他,安安靜靜地坐下玩了一會手機。等了十來分鐘,眼看著菜都要涼了,聞意才忍不住喊他,“沈溫庭,再不吃就涼了。”
沈溫庭沒抬頭,“還有幾個文件。”
鬱悶地看著盒飯,聞意自己打開,盛了一點才朝著沈溫庭走過去,板著臉看他,“張嘴。”
沈溫庭看了她一眼,聞意才不理會這些,沈溫庭一犯胃病就疼得難受。他自己倒是不在意,聞意看得都難受。
“張嘴。”聞意再一次說,沈溫庭無法,“馬上就好。”
“你吃你的,又不耽誤你工作。”聞意才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說一會都說了幾次了,到時候疼了還不是折騰她。
沈溫庭倒也沒讓聞意親自喂自己,跟著她在沙發坐下,開始吃飯。聞意見他吃飯了,這才拿著茶葉開始衝泡。許久沒有泡茶,都有些生疏了。
“不躲我了?”沈溫庭忽而開口。
聞意拿著茶壺的手一抖,不小心燙到了自己,驚呼一聲趕緊放下茶壺。
本想查看一下,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燙到了?”
“有點。”聞意猛地點點頭,不滿地埋怨一聲,“誰讓你突然說話的。”
“不是因為你心虛?”聞意皮膚嫩,也就是微微紅了一點,看起來嚇人,過一會便沒事了。
聞意瞧著沈溫庭的眉眼,太過寡淡清冷,安靜得如同一汪冷泉。可是那晚,聞意卻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灼灼的火光。彆開眼,她反駁,“我沒有心虛。”
沈溫庭鬆開手,“這半個月沒躲我?”
“沒躲!”聞意聲音拔高了一些,“是你工作太忙。”
沈溫庭頓了頓,“你在躲我。”這句是篤定句,有些涼的手指拂過聞意的發梢。掃了一眼聞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緩緩道,“怕我獸性大發?”
聞意沒吭聲,明晃晃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沈溫庭收回手指,又恢複到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不用擔心。”
聞意鬆了一口氣,沈溫庭一向是說話算數之人。
“比起你,更該擔心的是我。”
聞意:“……”她不就是勾引過你兩次嗎!有必要記性那麼好嗎!
得到了沈溫庭的保證,聞意又上網查了查。嗯,有反應是正常了,沒反應她該哭了。但是有反應也不代表什麼,再說了,睡在一起那麼久,該做早做了。
聞意放心了,這晚又八爪魚似的纏著沈溫庭,被他訓斥好幾聲,才慢慢地放開,背著身哼道,“小氣鬼!”
大冬天的,哪裡都暖就是被子不暖。抱著他取取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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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法國,是寒冷的季節。聞意卻十分愛美,手裡拿著小裙子不肯放手,“不冷的,室內都有暖氣。”
沈溫庭把羽絨服遞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