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買的肥皂,施母舍不得自己用,卻專門給三兒子買了一塊,目的是為了讓施三郎不在同窗之間丟人。
鄔顏笑了笑,她有些後悔自己暈過去了,早知道施傅興會親自給自己洗頭發,怎麼也得調笑幾番吧
至於衣服,大概也是對方換的。
眼睛眨了眨,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被看光,隻不過好奇那傻乎乎的人,換衣服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唔,怎麼也得念幾句非禮勿視吧?哈哈哈..
想想就覺得可樂。
笑過之後,鄔顏開始思考正事。
這一天過得好像格外精彩,王李氏的設計,施賴子的強.取,到最後幸運等來施傅興,然後兩人逃脫。也不知道自己暈倒後,施賴子是怎麼處置的,而王李氏……
想到她,鄔顏便蹙起眉頭,她覺得那個女人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一擊不成,必然還存有後招。
隻是不知,對方為何和施賴子勾結?
心中有幾個猜測,但都不能確定,鄔顏乾脆不再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如何,做錯事情的是對方,她有的是法子和時間讓對方露出狐狸尾巴。
木門“吱喲”一聲,黑暗中,房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的模糊身影從外麵進來,摸索著走路。
鄔顏側頭看過去,眼睜睜看著對方像小孩子似的邯鄲學步,方向越走越偏,最後撞到了桌子的角上。
“砰——”
鄔顏避開眼睛,連她都覺得疼了。
看起來,施三郎的眼神不太好。一開始鄔顏以為是近視,畢竟對方每天都在埋頭苦讀,後來仔細回憶了一下,對方在白天的時候表現的一切正常,隻在晚上看不見,莫非是夜盲症?
暗自記住這個猜測,鄔顏打算之後多做一些補充維生素A的食物,給便宜丈夫補一補。
昏暗中,施傅興疼得偷偷抽冷氣,大怕吵醒屋中的另一個人,一直壓著聲音,過了會兒終於緩過神,又摸索著到床邊,脫衣躺下。
秋季晝夜溫差大,從外麵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冷氣,施傅興難得注意到這一點,於是離著女人遠了些。
誰知道他剛躺下,身邊原以為還未蘇醒的人便湊了過來,柔軟的身子貼在身側,因為就寢的緣故,女人隻穿著單薄褻衣,傲然高聳
擦著胳膊,將熱氣傳遞過來。
施傅興渾身一僵,霎時間,屬於雨夜的寒冷蕩然無存。
除了第一夜,他們還未有如此親密的動作……女人的身子和男人不同,格外柔軟細膩,還會散發著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施傅興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正想說話,嘴唇上突然貼到什麼東西,溫溫的,軟軟的,一觸即離,徒留濕漉漉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夫君,謝謝你。”
鄔顏親完人,並沒有撒開手,而是更為親密地抱著施傅興的胳膊,頗有些互相取暖之意。
而被親的施傅興,則是像傻子一樣怔愣住,腦中刮起大風,嗡嗡嗡地吹折了樹枝……好半晌,他才從那個吻中回過神,抿了抿唇,那上麵有些濕漉漉的東西,抿完後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又臉色紅到滴血。
這女子......也太大膽了些!
“夫君?”半天得不到回應,鄔顏以為是嚇到了對方,不由得好笑出聲。
實際上她也有些臉紅,撩一個過於純情的人,仿佛帶的自己都純情起來。
“嗯。”這次施傅興答應了,雖然隻有輕輕的一句。
一時間,兩人都靜默下來。
空氣中隱隱有些升溫,使得處於其中的人燥熱無比。
施傅興咳了咳,他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啞,胸口也被這繁重的棉被壓得煩悶:“你餓嗎?”
他突然問了一句。
鄔顏暈倒的時候是中午,眼下已經到了晚上,施家人早就吃過飯休息。如果不是請聶大夫給鄔顏看過,說“隻是大喜大悲,過度緊張之後放鬆下來,精神氣泄了,等好好休息一番便可恢複”,眾人非得將那施賴子活活扒皮。
如今,施賴子已經被村長帶人押到官府,走的時候,他還捂住襠部哀嚎不已,聶大夫隻搖頭說怕是保不住了。
對此施傅興沒有半分後悔,這人不僅欺負自己的妻子,甚至做過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按照律法當以砍掉手指,予以流放。
這些事情,施傅興都沒有告訴鄔顏,隻是簡單說了一下罪人伏誅,清白大明天下。
聽完後,鄔顏問了一句:“王李氏呢?”
“王李氏?”施傅興疑惑地反問,慢慢從旯旮角將人想起,是隔壁王家大兒的媳婦,他從未與對方有多接觸,加上當時圍觀的人太多,並沒有注意,“她怎麼了?”
鄔顏用臉頰蹭了蹭施傅興的胳膊,語氣平淡:
“是她把我引到山上,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補昨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