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邵緊張地不行,他望向旁邊孤苦伶仃的施傅興,有些好奇:“施兄,嫂夫人怎麼沒有一起來?”
王麟點頭,他也好奇呢。
施傅興表情越發難看:“不知!”
心中想的是,她怎麼可能會來,怕是巴不得自己考不上,然後拿了休妻書 去找旁人吧?!
哼,他絕不會讓她輕易如願!
“額...”寧邵總覺得周邊有些冷,他撓撓頭,一針見血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施傅興立刻否認:“在下是講理之人。”
言外之意,就算是吵架,也是因為鄔顏不講理。
寧邵和王麟互相對視一眼,果然有問題。
夫妻兩人的事情,作為外人不好乾預太多,王麟偷偷搖頭,寧邵看見了,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多管閒事。
可他這人,是真心拿施傅興當朋友,對鄔顏也很尊敬,最後沒忍住,憋出來一句:“雖然這話不該說,隻是昨兒遇到嫂夫人,看她好像哭了。”
施傅興手指微動。
美人連哭都是好看的,至少寧邵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碎,這麼好的妻子,旁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偏而施兄一點兒也不溫柔。
哎,難道女人隻喜歡壞男人嗎?
寧邵心裡酸溜溜的。
從聽到寧邵說鄔顏哭的時候,施傅興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扯,他皺皺眉,對這種反應有些不適。
他好像從未看到女人哭,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笑模樣,偶爾炸毛了,也是小貓咪似的凶巴巴。
這樣的她,真的會哭嗎?
施傅興想象不出來,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故意的:“她看見你了?”
寧邵搖搖頭:“嫂夫人倒是沒看見我,她好像挺難過的,而且還說什麼想回家......”
聞言,施傅興雙手猛地握成拳頭。
回家?!她果然想離開!
怒火讓施傅興胸膛起伏不定,他甚至想立刻回去質問對方,這時候,前麵的人群中有人大喊:“過了過了!施公子過了!寧公子也過了!”
聞聲,等待的幾人同時看過去。
隻見王家小廝咧著大嘴,滿臉喜悅之情地從裡麵擠出來:“寧公子中了第九十八名,施公子中了頭名!是鄉試的解元呢!”
“居然是解元,恭喜施兄,賀喜施兄。”王麟和寧邵驚訝過後,趕緊道喜。
至於寧邵自己,原以為是來劃水的,沒想到走了狗屎運,居然也過了,可真是意外之喜。
施傅興愣了愣,這一打斷,心中的怒火消了些,得知自己考了解元後,心裡的第一反應是,她會高興嗎?
隨即冷下臉,她怎麼可能會高興。
寧父比王家小廝慢一點,聽著兩人都考過之後,沒有立刻出去,而是擠到榜前,又確定了一番。
他不認識字,便拉了拉旁邊人:“小哥,這鄉試頭名叫什麼?”
那人瞥了他一眼,因為還未找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耐煩:“不會自己看嘛,金城人氏,施傅興。”
寧父哎喲一聲,喜得合不攏口,“那第九十八名呢?”
“你這老頭真煩人,九十八,金城人氏,寧邵。”說完後,忽然意識到兩人都是從一地方,“金城是什麼地方,居然一下子就有兩人過了?”
心裡羨慕,之後又愁眉苦臉繼續找自己。
那邊寧父親耳得到證實,激動的麵紅耳赤,從人群中擠出去:“兒子,施秀才,你們都過了!”
“哈哈哈,爹,現在應該叫施解元了!”
“對對對!說的沒錯,現在可是施解元!”寧父高興的不得了,又對自己的兒子說,“雖然我兒不是解元,但現在也是舉人老爺了,百姓碰上都要磕頭的。”
寧邵趕緊擺手:“哪有那麼誇張。”
“這算什麼誇張!”王麟怕了拍自己滾圓的肚子,“沒想到我王麟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能交到兩個舉人老爺,今天晚上誰都彆跟我搶,都到聚緣樓,我為兩位兄長做一慶宴!”
寧父道:“這怎麼好意思。”
“叔,這話就見外了,施兄和寧兄考上舉人,我這個當兄弟的,和您一樣高興,必須慶祝,再叫上幾個憐人吹曲,好好放鬆一下。”
“那現在就過去?”
聞言,施傅興抿了抿唇,鄔顏還在家裡等著。
但一想,對方不僅逼著自己“休妻”,背地裡還想偷偷離開,分明是一點兒情義也沒有。
那他何必上趕著作賤?
於是在王麟表示去讓馬車接鄔顏的時候,施傅興冷哼一聲:“不用,既然要聽曲,就不要叫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到營養液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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