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也沉吟:“所以,有什麼是停電了我們也能玩得很快樂的遊戲?”
他們在昏暗中默默對視了幾秒。
呂儒律開口道:“看來,我們彆無選擇,隻能……”
兩人同時發聲——
段野洲:“上床。”
呂儒律:“背單詞。”
段野洲頓了頓,問:“你是神經病嗎。”
呂儒律笑道:“那我不是想著你下學期要考四六級麼。”
“我不要背單詞,背單詞不會使我快樂,但和你上床會。”
“行行行,上上上,就當打發時間吧。”呂儒律坐了起來,“讓我們一件件地脫下衣服,疊整齊放到一邊,被子也順便疊一下……”
段野洲問:“為什麼突然要疊被子?律哥不是堅定的‘不疊被子教’嗎?”
呂儒律認真地說:“這樣我們萬一在中途熱死了,會死得體麵一些。”
段野洲:“。”
天徹底暗下來,熾熱的陽光散去,夜晚的微風帶來絲絲涼意。為了感覺到這份涼意,他們沒有關窗,這導致樓下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呂儒律的耳朵。
男生們在停電的宿舍熱得待不下去,紛紛來到寢室樓下乘涼。呂儒律能聽到打遊戲的聲音,三五成群吹牛逼的聲音,還有幾乎被淹沒的蛙聲和蟬鳴。
這才應該是男大學生在夏日夜晚正確的打開方式。而他卻埋在段野洲頸間,呼吸的氣息剛好灑在段野洲的喉結上。
好煩啊,樓下怎麼那麼熱鬨,聲音大得讓他有了一種置身於公共場合的錯覺,以至於他的敏感指數猛增,羞恥到腳趾都在卷縮。
段野洲的手來到了他腰間:“律哥彆這樣,我動不了了。”
“難受吧?彆急,我有解決的辦法。”呂儒律努力抬起手,指向床頭櫃:“降噪耳機,幫我拿一下,謝謝學弟。”
“……你確定你現在要戴耳機?你不怕我又笑場啊。”
“反正你又看不見我,外麵太吵了。等下,你為什麼要說‘又’?你什麼時候笑過場嗎?”
“我聽不見。”
“我聽得見!”
“不拿。”段野洲說,“就這樣。”
“……6。”
呂儒律努力忽視樓下的聲音,專注於眼前的事。隨著他越來越投入,窗外的人聲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後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耳畔隻剩下了他和段野洲的聲音。
呂儒律有些受不了,私心地想緩上一緩。他伸手抱住段野洲的肩膀,摸到
了一掌心的汗:“真的……太熱了,你出了好多汗。”
段野洲感覺自己的懷裡擁抱著一團火:“律哥也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呂儒律問:“所以,你能不能騰一隻手出來用扇子給我扇個風?”
段野洲:“……”
夏日的潮熱在室內彌漫,每一次的呼吸都帶出了熱量,連空氣裡仿佛都帶上了黏黏糊糊的水分。
幸好,隻停了電,沒有停水。
呂儒律洗完澡,拿出電量所剩無幾的手機一看——完了,離他們平時睡覺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兩人坐在床上,在黑暗中麵麵相覷。
呂儒律道:“接下來乾嘛。”
段野洲說:“再做兩次遊戲就到睡覺的時間了。”
呂儒律狐疑地問:“你今天吃藥了?”
段野洲用扇子給他扇著風,笑道:“馬上要回家了,到時候我可不敢在叔叔阿姨眼皮子底下睡你。”
“你不敢嗎?我覺得你膽子大得很,你就喜歡玩偷/情刺激的。”
“我沒有,是律哥自己聽覺太靈敏了,還怪我。”
呂儒律聽見遠方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靈光一閃:“有了,我知道我們該去哪避暑了!”
宿舍生活區不允許機動車入內,呂儒律的車和段野洲的車都停在教學區。課一早就停了,教學區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兩人躺在寬大的SUV裡,吹著空調聽著歌,天窗外夏夜的月亮靜靜地停泊在他們眼前。
這是沙雕學長學生時代最後一個暑假了。
想到這一點,段野洲情不自禁地叫了他一聲。
段野洲:“律哥。”
呂儒律:“嗯?”
段野洲:“老婆。”
呂儒律:“……嗯嗯嗯。”
段野洲:“被你喜歡真的很開心。”
呂儒律:“是嗎,那你恐怕要開心一輩子了。”!